第6章(1 / 2)

☆、第13章 考验

“姐……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谢灵看了看常青,又望了望谢娴,见姐姐额头上的汗顺着发髻流了下来,心疼地拉着谢娴的手,嘟着嘴道:“有话说明白就是。”

谢娴紧紧攥着妹子的手,觉得心里安静了许多,沉默半晌,道:“十日,所有人。”一字一句,斩钉截铁。

“你太贪心了。”常青眯起眼,旁人也许看不到,他却能察觉到那身子挺得笔直,那摸样淡定如水,那微笑从容不迫的背后,是……

是什么呢?常青很想知道呢。

“常大人。”谢娴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道:“我给你们一封信,十日,所有人。”顿了顿,又道:“当然还有没做完的事。”说完,脸色白了白。

“信?”常青的眼眸急缩,宛如一道剑光,盯着谢娴。

“是。”谢娴波澜不惊地点头。

“先拿来。”常青眼角突突直跳,方才死也不肯拿信,如今却愿意,难道是说……

“大人先……承诺。”谢娴仿佛想通了什么,脸色舒缓下来,嘴角浮出淡淡的笑容,不再是装出来的淡定,却是真正的胸有成竹,她找到底牌了!

“我要看值得不值得。”常青沉了脸,这种情形下还敢威胁他?真不想活了!

谢娴昂首望着常青,不说话,鱼已上钩,不急。

“姐……”谢灵拉了拉谢娴的衣袖,道:“没完成的事情是什么?”

谢娴捏着妹子的手,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多问。

“老大,有信那可太好了。”马方听了半天终于明白,上前道:“咱们不是正想要这个的?”

常青沉吟片刻,淡淡道:“你先来,再说其他。”

谢娴脸色微白,咬牙点头道:“好。”

“喂喂,到底做什么啊?”谢灵越听越古怪,看着常青嘴角的冷笑,又看着姐姐苍白的脸,一个诡异的念头浮上心头,难道是……是……,让姐姐陪他xxxx?不会吧!

“喂喂,老大,你要做什么,难道是先……这个……我要不要出去?”马方与谢灵想到一处去,咂了咂嘴,老大,你的口味可真怪……

“让我妹妹出去一会儿。”谢娴望着常青。

常青皱了皱眉,对马方使了个眼色,马方虽满腹疑惑却不敢不从,拽着谢灵向院外走去。

“姐……姐……到底什么事啊?先说明白好不好……喂,你死蛮人,能不能放开啊。”谢灵见谢娴不肯说,心里又着急又担心,还有些微妙的不满,怎么感觉姐姐与常青有什么秘密……

谢娴见两人出了院子,很快从袖子掏出一根针来,“常大人,说好了,十日,所有人,你要当众说。”

常青不答,盯着谢娴,那根针阳光烁烁里发出奇异的光,映照着那如玉的脸,长长的睫毛宛如小扇子似得忽闪忽闪,他审问过无数犯人,熟知各种残酷的刑罚,更明白手指之痛是如何的扎心,这娇小姐真的……能下得了手?

“您答应了吗?常大人。”谢娴听得院外没了动静,催促道。

“好。”常青轻轻点头。

谢娴如释重负,咬了咬嘴唇,伸出手,闭上眼,扎了第一个,拇指……血液忽地流了下来,因为是给常青看,不能像昨夜那般适度而行,只能让血流得更多些,她深知疼痛延长会更痛,因此很快扎了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不一会儿功夫,十指血流,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常大人,该您了,请您现在就当众说去。”谢娴颤声道,她一直养在深闺,经历的都是妇人心机,哪里受过这样的罪,此时只疼得浑身战栗,眼前一阵阵发黑,却用尽力气不让自己倒下。

“我要检查。”常青嘶哑着嗓子道,脸上虽无波无动,那墨玉般深潭却泛起了点点涟漪……

她竟然真的下得了手?她……

“好。”谢娴对着常青伸出手,芊芊玉指,点点红梅。

“过来。”常青眸光烁烁地望着那手。

谢娴迟疑了下,走到常青一尺之遥处,道:“大人若是不放心,可以亲自扎。”

“是吗?”常青猛地抬头,冷笑道:“你敢让我扎?”

谢娴咬了咬嘴唇,上前递给他一根银针,道:“大人请。”

常青没有接过针,却伸手抓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拉,把那手拉到了近前,银针”哗”地掉在了地上,白皙的手指上印着点点血色,有的还在汩汩冒血,有的则已风干,但是确确实实每根指头都扎到了的。

“大人若是觉得不够,可以亲自扎,若是可以了,就……”谢娴被他死死捏住手腕,近在咫尺里,一种男子特有的雄壮气息扑面而来,先前忙着救人,倒是不觉得,此时却觉得十分失礼,尴尬地侧过脸去。

常青不答,抬起头来,微微一怔,眼前的发髻依然抿得一丝不乱,侧着脸划出优美的曲线,那睫毛宛如蝴蝶振翅,一下一下地闪动。玲珑的耳坠摇曳着碧玉的色泽,映着那皎洁的玉颈延伸到了衣襟深处……

他忽然用力捏住那手。

“大人……可……想好了?”那张脸因为疼痛转过来,神情微微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怯,仿佛这才是一个姑娘家的样子,可迅疾就消匿不见,再眨眼望去已恢复成初见的样子,镇定如水,智计百出,不可征服。

“大人……”谢娴见常青捏着她的手不放,强笑道:“大人可要再扎一遍?”

“不用。”常青放下了那只手。

谢娴吁了口气,连连倒退,远远站着道:“请大人兑现诺言。”心里却砰砰乱跳,不知为甚,这两日所有的惊慌都不如方才那般,感觉像是……

“信。”常青忽然不再看她,把头转向了书房。

☆、第14章 算计

谢娴听了这话,嘴角抹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却迅疾隐匿不见,提着裙子款款走进里面,迟疑了下,向左扭了扭书案上的烟台,只听“格拉拉”声响,对面墙上的书架分为两半,露出一个四方形的黑洞来,上面放着一个朱红色的信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