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都不是重点。
“你为什么要查他啊?”华荣月想不明白这件事,就惊讶的问道。
她现在的内心其实十分的奇怪,按理说如果有人想买她同事的情报,她一定会提高警惕,并且会努力的摸清楚为什么会对她的同事感兴趣。
……但那个人是江连焕。
华荣月现在内心感觉就十分微妙了。
她故意往路留生的身边凑了凑,然后用一种鬼鬼祟祟的声音问,“你……是怎么突然对他感兴趣了的?我记得你们俩之间也没什么交集吧。”
她还特意补了一句,“江连焕可是江南这边最有名的几个世家公子之一了,为人好,长相也出众,你怎么会想到要去查他呢?”
“因为我觉得他这个人怪怪的,你没有这种感觉吗?”路留生也凑到华荣月的耳边说:“虽然他这人表面上看起来完美无缺,但我总觉得他这个人有猫腻。”
“而且他身上绝对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华荣月听完了这句话,看路留生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没想到啊,你小子居然是个预言家……
路留生托华荣月办事,自然说话不会不清不楚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几乎都托盘而出。
“我以前在一个地方见过他,他身边有个来头不小的人,他们俩认识这件事非常的重要,很有可能会挖出些什么惊天大秘密来。”
这是江连焕和六扇门的哪位大噶会面的时候被人碰上了啊……颜盛?还是王爷?这也太不小心了吧?华荣月在心里嘀咕到。
不过华荣月转头又想到另外一件事——有点不对。
如果江连焕是跟颜盛或者王爷这一类人碰面被发现的话,那以路留生这小机灵鬼的模样应该能查出来他们的朝廷背景,所以说起江连焕时的语气不会如此的负面。
他这个说话的语气,很像华荣月在当年不知道江连焕背后是衙门时那种语气,一种把他当成心机深沉的boss看待的感觉。
所以八成和江连焕碰面的那个并不是六扇门的人。
那这个人应该是……
华荣月想起来江连焕除了负责名剑大会,还负责了天易楼的事情,曾经还叫过华荣月去帮忙。
江连焕有很多行动是独自一人的,这个华荣月也知道。她一下子就想起来上辈子江连焕做过的事情——去跟易玲珑打了交道,然后跟她成为了“好朋友”……
这种深入敌营的事,当时就是由江连焕一个人办到的,事后想想江连焕这个人身上也应该是开了主角光环,不过华荣月更加在乎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原来不光是天易楼,现在六扇门也开始行动了吗?事情究竟严重到什么程度了?
“你说这种话要负责啊。”华荣月转过头来很严肃的对路留生说,路留生道,“还负责……我刚从江连焕那边过来,这几天我就在他的庄子里待着来的,昨天晚上,我亲眼看见他们那有件大事发生……”
他还没跟华荣月说是什么大事,身后就传出了一个声音,“还没说完吗?马车可来了。”
“唉!等会,马上!”路留生朝着那边喊了一声。
华荣月听着声音有些耳熟,就问了一句,“谁啊?”
“最近我收留的一个小乞丐。”路留生道。
“哎呦,乞丐居然都能养乞丐了。”华荣月笑着说道,路留生道,“没空跟你说的太详细了,你如果有时间自己去那里亲眼看看吧,你就知道我说的事情是什么。”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那边跑了过去,华荣月远远的看见个男的站在那里等路留生,可惜看不出来是谁。
江连焕那里晚上居然有大事……什么大事,为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华荣月莫名的觉得这件事有些怪怪的。
按理说对待队友不应该有猜疑……可事实是,即使是这辈子,江连焕有时候在做什么,华荣月也完全搞不懂啊。
第347章 狼人杀
去江连焕家并不难,华荣月收拾收拾就能出发了。临走前她还跟齐大夫他们打了个招呼,让他们外面有什么事情发生也不要瞎走。
齐大夫说:“这风平浪静的,能出什么事,你快走吧。”
华荣月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找了个花船的人在门口待着,自己坐了车朝江连焕那边赶了过去。
自打上次从江连焕那边回来后,华荣月就几乎没再关心过那边的事情了,或许潜意识里她觉得江连焕这边的事情用不着操心,毕竟这个人虽然脑回路神奇,但做事还是很靠谱的。
等到华荣月下了车之后,她才惊讶了一下。
江连焕的宅子跟上一次来的时候几乎像是变了一个模样。
倒不是说江连焕的宅子并不豪华,作为一个世家公子,哪怕江连焕自己不想,他的屋子也不至于太破,因为那样会受到耻笑。
但现在江连焕的宅子从里到外都显得不一样了,华荣月在下了车的第一秒,就感觉到这个宅子内部有着一种很微妙的氛围。
上次宅子的一些东西还没有收拾的太好,所以难免有一种杂乱的感觉,这次全都被收拾干净了,即使是接待客人的地方都被分了流,进去的时候安安静静的,连个杂乱的声音都听不见。
华荣月回了自己的专属屋子里,听着周围越发安静的声音,心说这到底出什么事了,气氛着实有些诡异……
她想要去找江连焕,但这会江连焕恐怕也不能像之前那样轻轻松松的就去接待她了,让别人看见了容易起疑心。
华荣月现在才有了种比较真实的感觉,这是一场很大型的江湖聚会,并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的事情,也不知道之前是哪里给过她这种错觉。
她看了眼跟自己在同一排的这几间屋子,上次来的时候那边还是空的,这回应该都已经住人了。
华荣月过去敲了敲门。
“谁啊?”屋子里面的人把门推开来看了一眼,华荣月看见屋子里的人时一怔,心说居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