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将勺子还给骆银。然后看向骆白,后者面上带着笑容,有些无奈、有些宠溺,明明右手一直被绊着却也没有要甩开的意思。
换句话说,他是心甘情愿的。
姚文竹抿紧了唇,她是喜欢骆白的,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欢了。
她很崇拜骆白,要不然也不会选择枯燥的农业,不会脱下漂亮的裙子和鞋子,选择跟泥土为伴。
刚才见到骆白时,她差点欣喜得忘记矜持。而当时的欣喜跟现在的心情形成鲜明对比,天堂和地狱,一线之隔不外如是。
姚文竹有一瞬间想不管不顾的说出来,但触及骆白温和的眉眼,她便又憋了回去。
喜欢会让一个人变得连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的温柔和善良,所以此刻姚文竹也格外的温柔,不舍得伤害骆白。
她很丧气的戳着肉圆子吃,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姚文竹,要稳住啊!
骆父、骆母有些摸不着头脑,本以为姚文竹和骆白的事儿成了,没料到突然之间就没了结果
骆母逮着机会,趁姚文竹去洗手间时赶紧问:“大宝,你不满意姚小姐吗?”
“没有满不满意的说法,我又不是她什么人,哪能评价一个姑娘呢。”
骆父:“少打太极。你知道我们的意思。”
知道真相的周永利父子以及郭通达坐在角落里沉默不语,假装透明人。
骆白又摸了摸鼻子,说道:“可我有了伴儿。”
骆父和骆母愣住:“那你怎么不早说?”
骆白:“没来得及。”
骆母懊恼:“唉你这……早点说就不闹这乌龙了。现在让姚小姐怎么办?”
骆白:“她估计对我没想法。”
骆母:“真的?”
骆白点头。
骆母回想刚才姚文竹的态度,确实看上去没有特别热络的意思。她也就放下心来,进而八卦地问:“你跟你女朋友多久了?”
骆白:“不是女朋友。”
此言一出,在场知情者立即紧张得心都吊到了嗓子眼。但听骆白面不改色接着说:“是伴儿,结婚的那种。我们在一起7年了吧。”
骆母倒不纠结名词称谓,接着问:“7年……那不是未成年就在一块儿了?哪个呀?藏得那么好,我一点也没发现。”
骆白:“您认识的,那人您认识。”
骆母真完全懵了。
她认识……哪个呀?哪个姑娘呀?骆白有跟哪个姑娘比较亲近的吗?
骆白:“他长得特好看,特别漂亮,您很喜欢。”
周昊海忍不住点头,可不是,比他这正儿八经的女婿还喜欢。
周永利看不下去,偷偷往儿子脑袋上抡了一把。安静!
骆来宝举手作证:“妈你好熟悉的人,而且好喜欢,而且特别好看。”
骆母寻思来寻思去,猛地脸色一变,这排除完不就剩下——骆母脸色苍白,仿佛受了重大打击。
在场众人的心顿时揪了起来,连淡定的骆银都开始皱眉,心想着难道那人是厉琰就给她带来那么大的打击?
“是……骆金?”骆母小心翼翼地、虚弱地问。
众人脸色精彩纷呈,他们似乎忘了骆金跟骆白没有血缘关系。
骆白太阳穴抽抽:“妈,那是我大姐。”
骆母拍着胸口,总算缓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她还要问的时候,姚文竹回来了,于是疑问只能藏在心底,等到宴会散了也没找着机会问。
夜晚,骆母还记着这事儿,于是打电话过去问,接电话的人是厉琰。
厉琰:“骆白在洗澡,您有事儿问我也一样。”
骆母:“晚上说的那件事,大宝的伴儿到底是谁?”
骆父凑上来,跟着侧耳倾听。
厉琰沉默片刻,说道:“您和伯父都认识的。”
骆母:“我想不起来。”
厉琰:“他们认识8年,交往7年,上同一个学校,一直都在一起。去过彼此的家里,认识彼此的家人。所以,您也认识。”
骆母:“??”所以到底是谁?
骆父、骆母同款懵逼脸。
骆来宝路过,见到这一幕摇头叹气,她开始怀疑除了大姐,其他人都是捡来的了。
智商鉴血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