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刘冲霄语气不快,刘三胖只得讪讪住手,无奈的瞧着原承天。
原承天神色不动,道:“宗主有何指教?”
刘冲霄将手一挥,道:“此人的炮术我也有所耳闻,小打小闹也就罢了,若想破裂凡冥两界的天罗界力,却是万万不能,是以又何必为此浪费时间,道友立时修行鬼道,再修破界之术方是正经。”
原承天微微一笑,道:“在下自接了宗主的法旨以来,便日思夜想,以图尽快达成宗主旨意,思来想去,最稳妥的法子就是依仗此炮了,只是当时在下尚未见到破界妙法,心中尚存帐幕疑,此时竟见了此法,心中自有主意了。”
他伸指在银笺上一点,便有数道银光从银笺上升起,此光在空中聚拢一处,更显明亮,而细细瞧去,可见光芒中有符文闪动,且变化不休,但仍可见符文一生二,二生三,遂至漫天飞舞。
众人见此奇景,都不由得睁大眼睛细瞧,刘三胖更是惊诧的张大了嘴巴。只有刘冲霄微微点头道:“没想到道友竟擅长这解符释道的无上妙法。”
原承天神情严肃,双手掐诀不定,口中更是念念有词,忽然将右手张开,那漫天符文尽数被纳入掌心,形成一粒指头大小的银色光珠。
手掌握紧光珠后,原承天转向刘冲霄道:“宗主玄承广大,在下着实敬佩,这解符释道之法原是我家传之术,原以为天下无人识得,没想到宗主却如数家珍。”
刘冲霄对此术兴趣颇浓,连连问了几个问题,原承天都据实以答。
原来这解符释道之法甚是奇妙,不管是何种玄奥法术,只要修士能领悟贯通,就可以解符释道之术,将功法上的微言大意简而化之,形成释道光珠,如此再将形成的光珠打入受者心中,便是至愚者也能领会功法妙诣。而功法的种种微妙变化,受者亦能完全领受。
据说创此术者本身具有惊天动地的修为,可奈何族中子弟慧根浅薄,难以领悟无上仙法,此大修苦心孤诣,耗百年之功,终创此解符释道之法,后世得此法益处者不少。
原承天既然擅长解符释道之法,那么不管破界之术如何艰深,刘三胖如何愚笨,都可领悟术中妙旨,而既然刘三胖已悟破界之术,自然可以让他一试青铜大炮的破界之力。
原承天唤刘三胖上前,将掌中光珠按在刘三胖的额头上,道:“此物入体时稍有痛苦,你可要忍耐了。”
刘三胖知道这光珠非同小可,他此生孜孜以求的,就是妄想以青铜大炮真正打通界力,从而成为威力绝伦之大法,而今日受了这释道光珠,便是离自己的梦想大大的前进了一步。
他心中自是激动万分,更是对原承天感激备至,恨不得剖心以明心志,于是口中道:“原大修只管施为,纵是粉身碎骨之痛,胖子也能受得。”
原承天笑道:“哪有那般痛苦。”左手掐诀,右手的释道光珠就轻轻压进了刘三胖的额头。
其实原承天原本是想等到自己诸事准备齐全之后,再以胸中所学,制成这释道光珠,提升刘三胖青铜大炮的威力,以助已打通冥界的天罗界力,好进入冥界。
如今因有刘冲霄之事,只不过是将此术提前了一些而已,亦无伤大雅,并且可解自己此刻之困,只要再能争取一月时间,雷龙珠必然大成,那时就毫无顾虑,与刘冲霄是战是和,全在自己一念之间。
刘三胖受了释道光珠之后,脸上顿日显出痛苦的表情来,他忙跌坐于地,以本身修为消解这光珠入体之痛,也不过盏茶时间,他脸上痛苦已消,而变得眉花眼笑起来。
原承天微笑道:“如何?”
刘三胖大叫道:“实在是奇妙不过,以我天姿,竟能领悟这无上妙术,哈哈,我刘三胖日思夜想,就是如何提升这大炮的威能,没想到今日终得此术。”
原承天道:“这银笺上的妙诣,一次难以尽释,想来再制成两三粒释道光珠,这破界之法你就可以完全学会了。”
刘三胖一跃而起,道:“便是现在所学之术,亦是足够神妙了,不信且让我试打一炮如何。”
此次刘冲霄自然不会阻拦,只见刘三胖忙碌起来,以刚刚领悟的破界妙法,制成一粒炮丸来,然后将炮口对准空中
众人皆是屏住呼吸,以待此炮一击,刘三胖口中念念有词:“此法虽妙,可这炮丸的材料怕也要改动一番才好,也不知这一炮能打出什么效果来。”
口中说着,手中法诀施发不停,炮丸出膛之际,却是无声无息,纵是像原承天这样灵识极高,观天术又有小成之人,亦看不清炮丸出膛的情形。
但高空之中却立时有了反应,只见空中极高处现出一团阴影来,此阴影开始呈灰白之色,其后愈来愈黑,很快就出现一个十丈大小的大洞来。
此洞渐趋深邃,也不知有多深多长,忽然间,有黑气在洞中纵横盘旋,其中更隐隐传来鬼哭之声,更有尖锐之极的吟唱声传来,令人毛骨悚然。
那黑洞边的云朵,都急速的涌将进去,可却被黑气所阻,两团气流如同战斗厮杀,在黑洞里纠缠不休,那云朵似乎明知不敌,便唤来天雷助阵,洞中一时间电闪雷鸣,气势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