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头微热。
果然,言焓上桌没一会儿,那边的女生全不玩了,围过来看牌。
来看言焓,也都时不时地看甄暖,见她果然是异常漂亮,也温软柔弱,眼神和举止都有些露怯。不敢和人对视,看一眼便红着脸躲过去。
言焓喜欢的女人类型,还真是一直没变过。
甄暖被五颜六色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索性盯着言焓手里的牌。
可牌她也看不太懂,有时她以为应该出什么,言焓总做和她相反的选择,然后,他总赢。
大伙儿时不时说起读书时的趣事,逃课打架,捉弄女生,骑着摩托车在深夜的公路上赛车。
甄暖诧异,万万想不到言焓以前是个坏小子。
言焓察觉到她的目光,微微瞥她一眼,潋滟的桃花眸子映着头顶投下的彩灯。
甄暖挪开目光看牌,又听另外几人说言焓当年逃课弄乐队。
甄暖更诧异:“乐队?”
“他是贝斯手呢!有时也打架子鼓。”
贝斯手?架子鼓?这些和言焓有关的信息,她一时半会儿都接受不了。
言焓倒不以为意,出着牌漫不经心:“当时居心不良,想装酷。”
“声名远扬,把全城的女生都迷得七晕八素。”
甄暖不觉得夸张。中学时代,言焓这种样貌身材俱好笑起来迷死人,搞乐队还有点儿坏的男生,是最讨人喜欢的。
“大家都喜欢言小火,却不知道就数他最蔫儿坏,什么坏点子都他想的,一出事跑得比兔子还快,屎盆子全是哥儿几个接。”
言焓好笑:“出事了不跑,跟你一样留在原地思考人生?”
大伙儿哈哈笑。
甄暖也笑,此刻在同学堆里的他比平时愈发散漫,还带点儿痞痞的玩世不恭。
言焓出着手里的牌:“家里老子管得严,打怕了。”
甄暖心里一堆的好奇已忍不住:“你爸爸以前还打你呢?”
“打,往死里打。”言焓唇角微扬,“不能跑,得跪着。打几回怕了,遇着事一看苗头不对第一个跑,事后死不承认,就不会挨揍。”
甄暖忍不住轻轻笑出来。
言焓不经意分了心事想起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