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2 / 2)

“我早就放下了,早就忘了她的模样,我苟活人世,是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走吧,时辰不早了。”师父走向了大门外,低声说道。

冷宜香低声啜泣着跟着师父走向了大街,我傻呆呆地站在大门口,看着他们一前一后地走着,努力回想着他们的对话,好像还是没怎么弄清楚状况。

“师父,你们去哪里?”半天我才回过神来,对着师父喊道。

“你别管,看好了铺子了,再丢东西了我罚你跪三天!天亮前我就回来了。”师父背对着我大声说道。

听见师父说要罚我跪三天,我吓得连忙关好了铺子的大门,坐在铺子里的小桌前,老老实实地喝着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我心里一直在想:师父心里的人到底是谁?师父到底有多少岁了?他所说的重要的事又是什么?

喝了一壶茶,想了很多问题,整个人都精神了,不知道困顿了。

“咚咚!”我听见门外的敲门声。

“是谁?”我走到门边,问道。

“我地宫里救你的人。”一个女人在门外答道。

“是你?你来做什么?这么晚了!”我问道。

“我刚刚看见你师父出去了,我来看看我爹娘。”她答道。

“姐姐,你真的回来了?”我激动地打开了大门,看着门口那个红衣女子,看着她那张完全陌生的脸,问道。

“你姐姐早就死了,我叫笙潇,一个背负着血海深仇的活死人。”红衣女子冷漠地看着我,答道,可是再冷的眼神都无法掩藏她内心的苦楚。

“笙潇?你不是去投胎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变成了活死人了?”我看着笙潇问道。

笙潇走了进来,走上了楼,我关上好大门,跟着她身后,她走到了以前关阴阳骨的那间房间,发现棺材都是空的。

“他们都去哪儿了?”笙潇附身,用苍白的双手紧紧扶在棺材外,阴沉着脸,问道。

我无意间看见了她衣襟口呼之欲出的酥胸,羞地红了脸,没多想,就对她答道:“他们抢了一个女人的孩子,被那个疯女人用火烧成了灰烬了。”

“什么?!”笙潇怒而转身看着我,用她纤细白皙却很冰冷很有力的双手猛然掐住了我的脖子,问道。

“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别怪我,别杀我。”我对笙潇求饶道。

“不是看在相处多日的姐妹情分上,在地宫的时候,你就死了!你告诉我,到底是谁害死他们的?不然,你别想活!”笙潇冷冷地看着我,掐着我的脖子说道。

“你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身子轻易给了那个傅千秋?”我悲痛地看着笙潇,问道。

“这不是我的身子,是一个死女人的身体,身子给了他算什么?我把我的灵魂都出卖给了他!只要他能帮我报仇!”笙潇眼里含泪,狠狠地对我说道。

“报仇?冤冤相报何时了,为什么要如此作践自己?!”我看着笙潇,难过地说道。

“你以为我是你吗?自己的爹娘被害死,自己却苟且偷生?”笙潇掐住我的脖子,反问道。

“我,我没有苟且偷生……”我流着泪狡辩道,忽然感觉笙潇的话像一把利刃,插在了我心口上。

“你没有苟且偷生?你父母死了一年多了,你有没有一天想过为他们报仇?有没有想过?!我作践自己?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作践自己?!”笙潇狠狠地看着我,掐着我的脖子嘲讽道。

我忍着疼,后退了几步,笙潇紧逼了上来,我流着泪看着她答道:“我娘临死前叮嘱我,好好活着,不要报仇……”

“你怕死!不敢面对现实罢了!血海深仇!怎么可以忘掉?!怎么能够放下?!你就是苟且偷生!”笙潇嘲讽道。

“我没有,我没有!”我被笙潇激怒,对她大声狡辩道。

“走!”笙潇松开了我的脖子,拽着我的胳膊,直把我往外拉。

“去哪里?”我被笙潇拽着下了楼,问道。

“给我带路,带我去石峰,我要去杀了薛世人!要你亲眼看看,杀父杀母的血海深仇应该怎么报!”笙潇情绪激动地拉着我走向了大门,对我大声说道。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甩开了笙潇的手,后退着看着她说道:“我不去,师父回来了看不见我会着急。”

“师父?你了解你的师父吗?你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吗?”笙潇紧逼上前,用妩媚却满是怨愤的眼睛瞪着我问道。

我一紧张一害怕,后退着,不小心摔坐在了地上,笙潇弯腰抓起我胸口的衣服,而她宽松的衣襟下的壮美风景一览无余,我抬头看着她的脸,说道:“不管他是什么人,他都是我的师父,给了我家和温暖的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笙潇一把从地上抓了起来,抓着我胸前的衣服就把我往门口拽。

“今晚你不去也得去!我教你父母的仇该怎么报!走,带我去石峰!”笙潇拽着我走向了大门口,一手拉开了大门。

“你们要去哪里?”忽然,师父出现在铺子的门口,平静地看着情绪激动的笙潇和我问道。

第040章 :小城爆发瘟疫

笙潇看见师父回来了,松开了抓我的手,像一阵风一样,迅速地从我们眼前消失在了漆黑的大街上……

我平生第一次见行动像一阵风一样的活死人,看呆了,半天没回过神来。心里感叹,如果不是师父回来的及时,这会儿不知道被她拽到哪一座山头上去了。

“别看了,人早没影了,回去早点休息了!”师父看着我大声说道,我才醒过神来,跟着师父进了裁缝铺。

“师父,他好像怕你。”我看着师父说道。

师父关好了裁缝铺的大门,转身看着我,冷冷地说了句:“你师父外号‘活阎王’,是人是鬼见我都怕三分!”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我疑惑地看着师父问道。

“那你觉得呢?”师父瞪着我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