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前辈跟我来,这边请。”
孔阳跟着一众巡逻的兵士,径自走到军营之中,不过眼前的军营早已破败不堪,孔阳多年未曾修缮过,军营大门的木板早已腐朽脱落,堪堪能挡住去路,孔阳倒是觉得装着不如不装。
军营周围同样破败不堪,围墙周围破裂处道道裂痕,形同虚设,而站在高台之上警戒的兵士四周连护栏都没有,别说遮风挡雨的顶棚了,连孔阳看了都不觉酸楚。
半路闲聊之下,孔阳得知为首什长名叫杜吉,让孔阳差点听成‘肚脐’。
杜吉见孔阳看到军营破败之后的沉吟之色,杜吉并未因城防破败不堪而羞愧,而是自豪的道:“我城防军只为百姓,不偷不抢,可惜军费都被层层克扣,我等兵士闲时都以打临工贴补家用,不过与芙月楼交恶以来,情形每况愈下,很少有商铺敢收我们城防军的人,生怕被芙月楼报复,我们倒是理解其中艰难。”
孔阳略一点头,跟随杜吉进入军营之中,不得不说城防军的校场着实不错,不论是修缮还是刀枪剑戟的配备,都还算充裕,为首城防官倒是懂得,兵士需要练,兵刃好的配套兵刃必不可少。
孔阳对这些并不感兴趣,跟随杜吉一路来到行军大帐。
杜吉先行一步,进入军帐禀报道:“黄大人,有位江湖前辈求见。”
“噢,快快有请。”
孔阳步入行军大帐,极为朴素的装点,除了悬挂的铠甲的兵刃,悬挂在墙壁之上的本镇周边地图外,几乎别无长物。
“本官黄汉,是本镇城防官,壮士是否是收到了本官发布的招贤令?”黄汉有些激动的问道。
黄汉自从率领全部城防军进攻芙月楼,狼狈至极,铩羽而回之后,思来想去只有有强大之士加入,才能抵抗芙月楼的高手,奈何经过此镇的高手,或是加入芙月楼,或者因城防军开出的价位委而去之。
一时间沦为笑柄,芙月楼分发重金,让各酒楼之中的说书客将此事编成笑话,天天三讲,现在镇中不知城主姓名者有之,但不知黄汉的所谓招贤令,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黄汉叹息之余也是毫无办法,谁让芙月楼财大气粗,实力强横,又掌管着军饷大权,城防军的日子一时间很难过,不少兵士无奈之下只能离开,想必要不了多久,不必芙月楼出手,城防军自己便解散了。
也有人劝过黄汉,不要与城主对抗,甚至城主亲自派出使者,传话只要黄汉从此不再与芙月楼对抗,前番恩怨一笔勾销,且全部补偿先前所有的军饷开支。
但黄汉不肯为五斗米折腰,愤而拒绝,自此之后城防军的日子愈发难过,甚至逼迫愿意跟随黄汉的兵士,为了家人,不得不前去打临工赚取钱财贴补家用。
而今日难得前来一位好汉,虽然不知武功如何,但看杜吉心悦诚服的样子,恐怕身手不凡。
孔阳无形绕圈子,开门见山的道:“大人可想铲除芙月楼。”
“当然,芙月楼多年来逼良为娼,贩卖人口,欺行霸市,强买强卖,早已为祸一方,奈何本官实力不足,否则早已将之铲除。”
“想必大人现在有三大苦恼,对也不对?”孔阳淡笑道。
“哦,愿闻其详。”黄汉心中一动,笑着道。
“一惧芙月楼高手,二苦于兵力不足,三苦缺钱少粮,如此三点若存,恐怕黄大人根本无法铲除芙月楼。”孔阳微笑道。
孔阳从身上取出厚厚一叠银票,放在桌上道:“芙月楼的高手,在下会解决,黄大人只要重新召集人马,训练数日便了进攻芙月楼,建议分发给将士们一些,也好凝聚人心。”
孔阳说完起身朝外走去。
“壮士留步,壮士为何帮本官,若是并非正当理由,本官定不接受。”
“只因芙月楼得罪了我。”孔阳霸气一笑,走出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