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说笑了,”掌柜笑道,“这画真的不卖。”
“你说个价,”彪汉来了脾气,大声说道,“我绝对不换二价。”
“客官这真是难为小人了,”掌柜不停地陪着笑脸说道,“除非东家允诺,否则就是一座金山,小人我也不敢卖啊。”
“这画当真如此珍贵?”彪汉哼了一声,“你别不识抬举,你知道我是何人吗?”
“客官莫生气,”掌柜立刻说道,“小店是小买卖,经不起您老这折腾,若是真得罪了哪位大佛,还请多担待。”
“少给我打马虎眼,”彪汉说道,“尚书右仆射大人是我爹,你得罪了我,小心封了你的纸坊。”
“是,是,”掌柜说道,“原来是尚书大人的公子,公子若是真喜欢画卷,我倒有几幅吴道子的墨宝,若是公子不嫌弃算是我送与公子的,算是与公子交个朋友,不知道公子意下如何。”
“当真吴道子真迹?”府尹公子一听,立刻喜上眉梢说道,“若是如此,那甚好。”
“当真,”掌柜说道,“还请公子内堂看画,若公子满意,便送与公子了。”只见掌柜立刻吩咐了一位下人带着尚书公子进了内堂。掌柜并没有跟着进去,他依旧一脸笑容,站在柜台前,笑迎八方来客。像是刚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掌柜的,”慕容风雨又走到了柜台前,对着掌柜说道,“那幅画,如果我也想买的话,多少钱?”
“客官,刚才我不是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吗?”掌柜一脸无奈地对我说,“这幅画是我们东家的心爱之物,无论出多少价钱都是不卖的。”
“这幅画有什么了不得的,”慕容风雨也走到白衣书生旁边,细细观摩此画,“莫非藏有玄机?”
“哪有什么玄机,”掌柜也跟了过来说道,“不过是东家的一位友人相赠,东家视为珍宝,舍不得卖而已。”
“其实不是舍不得。”慕容风雨冷笑一声说道,“只是不能卖。”
“客官此话怎讲?”掌柜不明所以地问道,“这幅画已经在这挂了有些年岁了,若是内有乾坤,咋没有一个人能看出来呢,难道客官你是慧眼识珠之人?”
“不是没有人看出来,只是没人说出来而已,现在在场的人当中就有人看出这里面的玄机,”慕容风雨故意提高了音量说道,“我不是说了吗,真正的凶手并没有找到,刚才那位女子并非真凶,而那位凶手就是能读懂此画的人。”
“那若如客官所言,”掌柜面露不惊地问道,“到底谁是真正的凶手?”
“凶手就是她,”慕容风雨转身一指说道。只见她指向了刚才那位妙龄女子身边的侍女。
“她是杀手?”掌柜面露惊色,难以置信地问慕容风雨,“这怎么可能,她不过才十一二岁的年纪,不过就是一个小女孩子。”
“年纪虽小,”慕容风雨对着小女孩说道,“你能耐却挺大的。”
此时,周围的围观群众又开始众说纷纭起来。大家不约而同地向小女孩望去,只见她确实是一位年纪尚幼,娇小可爱的小孩子。怎么也不能跟一个转眼就能杀死两个官差的冷血杀手联想到一起,她甚至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此时,人群中开始有人提出质疑,也有的人倒是然相信慕容风雨的判断。他们都说,这杀手又没有规定非得是一个面容丑陋,表情冷酷的人。这越是看起来不像杀手的人,越是看起来没有嫌疑的人,反而越有可能是杀手。
“我猜你就是洛阳童子吧,”慕容风雨对着小女孩说道,“真是想不到连你也来了,那位想杀我的人到底给了你多少钱,连你也能请动?”
“哥哥,你是在跟我说话吗?”小女孩一脸无辜地问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洛阳童子,我只是一个小丫鬟,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道。”
“什么也不知道?”慕容风雨笑了笑,重复了一遍她的话,“你真的还不承认吗?”
“哥哥,我真是什么也不知道,”小女孩开始着急起来,“真的。”只见她一幅我见犹怜的样子,两个小眼眶着急得有些微微湿润了。
“那刚才那位女子是你什么人,莫非是你的丫鬟?”慕容风雨笑着问道,“你却故意假扮成她的丫鬟掩人耳目,真是高明,可是如今你早露了馅,你就承认了吧,想不到洛阳童子此时此刻也有怕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