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恽说完,手往戴秉诚一压,好像他的手是周围一切灵气的中心,周围能量信息迅速向他的手中集中,迅速凝实,如无形的漩涡,形成一种淡淡的光影,化不可见为可见如一面墙一样,向戴秉诚压了过来,同时,空气中响起一阵悲哭之声,让人心酸,不由自主落泪,何恽的攻击不仅是对身体攻击,同时也攻击到人的心灵。
在一旁的钟铭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切,声音一入耳,不由想到伤心事,眼泪顿时落下,心中甚至升起轻生的念头。
旋淡如却吸了一口气,一层极淡白芒在身遭一闪,却未受此影响。
戴秉诚陡然张口,一声低沉的虎啸,如暮鼓晨钟一样敲响在钟铭的心头,钟铭一下清醒过来,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也感到自己刚才不对劲。
戴秉诚的虎啸压倒了空气之中传出的悲哭之声,平地起了一阵风,正是风从虎,虎啸声未落,左足先寸踩而出,好像很小的一步,却走出了缩地成寸之效,右足随即跟进,起两臂,形如抱石投水,手由心而起,由口而落,闭住五行向前猛扑,形成虎抱头之势。正是心意六合拳中的十二形中虎形,“三口并一口,打人如同走。”口对口一直走,虽看正是斜,看斜却是正。
浑身罡气自然迸发,强大意志油然而生,与何恽术法形成的光影撞到一起,顿时如摧枯拉朽一样,何恽的术法瞬间崩散,戴秉诚已如猛虎一样扑到面前,这一样,何恽差点魂魄欲飞,虎形拳在戴秉诚手中如同百兽之王真的从林中现于何恽面前,那种气势就足以让人丧魂失魄,到了戴秉诚这个程度,一般术法根本动摇不了他,一身意志,自然百邪莫侵,诸法不动,遇术破术。
何恽根本没有想到戴秉诚如此凶恶,不过何恽也不是普通人,脚下还后一退,看似简单一步,就退出去十来米,钟铭只觉眼前一花,戴秉诚一招已落空。
旋淡如目光之中顿时异彩连连,心中也是震憾不已,这是形意十二形,不对,是心意十二形,她国术境界也不低,师父更与她说过华夏各家拳术,山西戴家,练的是心意六合拳,形意拳本是由心意拳转化而出,两者同源,想不到,国术能练到这个地步,已不能算是拳术,一动之下,算得上天地变色。
钟铭境界不够,但也看出,这个救了自己的男人拳法已是可怖可畏,根本不是他所能想象,一时大脑失去了思考能力。
何恽眼中掩不住惊讶,他也看得出,对方好像是一种武术,这能算武术吗?一招之下,将自己的法术彻底破除,不过却也不惧,不由喝到:“好!想不到能遇到阁下这种高手。”说完,手上出现碧血摄灵丝,他用远古食人树木髓所炼制的法器,手一动,无数五彩光丝向戴秉诚罩了下来。
戴秉诚身体一挫而起,随起就落,随束而展,整个人一气的开合,如江水排岸之势,其形似炮非炮,正是心意六合中的炮拳,炮拳一出,心血急剧暴发,冲入手臂之中,罡气震荡而出,如平空响起一个炸雷,炮拳一出,出现类似术法中雷法效果,强大震荡罡气带着扫荡一切的意志,顿时将无数罩下光丝如狂风中的柳丝,倒卷而上。
光丝倒卷而上,戴秉诚也长身而起,平地起风,拔地而起,化为云龙变,他的云龙变本得自柳致知,却又结合了十二形中龙形,化出另一种风味,如苍龙行空,带着炮拳余威,轰响成一片,直压何恽。让人气都透不过来。
何恽从修炼起,就没有遇到过这种对手,他在特殊部门,也出手过二三次,基本是远程出手,而且是凭其术法,甚至是那只邪灵蝙蝠化身出手,从未像今天这样情景,陷入如此被动,对手使用他也看出来,完全是近身武术的打法,凌厉凶猛,自己的术法一遇之下,当即被对方拳中精神意志瓦解,想不到,世间有人间单凭武术,就压制自己。
何恽想到此,见戴秉诚身如挟风裹电的苍龙,知道自己很不适应这种打法,在申城这个地方,也不适于毫无顾忌地使用术法,心中不由萌生退意,不过走之前,必须给对方一下,不让对方轻视自己。
想到此,也不接手,向后一步,这一步就是几十米,脱离了战圈,退的同时,化身显现,一只米许长的蝙蝠出现在头顶之上,一张口,无形的高频冲击波轰向戴秉诚。
戴秉诚身在空中,见对方身影一闪,人已消失,出现在数十米外,同时,周身发麻,知道对方反击,对自己已经造成威胁,立刻沉气下坠,周身皮肤骨肉一阵振荡,体表罡气激荡轰鸣,高频声波一遇罡气,顿时发出让人难受的声音,如果是在白天,还可以看到戴秉诚身遭光影都会出现散乱,这是空气完全被搅乱,引起光线折射的变化。
而何恽却借此机会扬长而去,这次遭遇对何恽影响也是很大,他这才发现,原来武术还能达到这个程度,让他下决心学一门拳术,以好更清楚了解像戴秉诚这样的对手。
何恽一走,旋淡如上前道谢:“多谢戴师傅出手相助,戴师傅练的是心意六合拳吧,咏春拳习练者旋淡如见过戴师傅。”
戴秉诚打量了一下旋淡如,也看出此女的不简单:“旋小姐不用谢我,就是没有我,旋小姐一样能应付,不知旋小姐与刚才那人有何结怨?”
旋淡如脸上露出苦笑:“我与何恽并没有恩怨,我晚上回家,遇到几个小流氓,被我教训了一顿,何恽在一旁偷看,被我发现,我不知道他如何想,一时僵持,这位先生一头闯过来,酒喝了不少,无意间闯入,结果给何恽抛飞了出去,接下来你就来了。”
旋淡如这一说,戴秉诚发现自己好像有些鲁莽,不过何恽对一个普通人下手,自己教训他也没有什么不对,眼睛扫了一下那几个倒在地上陷入昏迷之中小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