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臣都来了,荀堂兄以为还能好吗?”
姜姒话音刚落,外头就传来箫声,吹的是凤求凰。
姜荀与她齐齐转头看去,竟是谢方知,不过他只是吹,也不知是吹给谁,众人都听着,旁的雅间里也有精通音律的姑娘喜不自胜,都来看是谁吹给谁。不知多少人在看见谢方知横箫而吹时,芳心暗动。
可姜姒这里,却是一拧眉,道:“箫声呜咽,怎能吹凤求凰之曲?这谢乙,未免也太卖弄。”
从头到尾,姜姒就没当一回事儿,也根本不放在心上。
姜荀倒是隐隐约约听出一些儿的意思来,可看姜姒却似乎毫无所觉,反倒有些惊异。
上一回他找人揍谢方知的时候,这一位便跟他说,他对他妹子乃是真心实意。
姜荀自然也是不肯信他的,一笑而过。
不过回头细细思索这话,即便是假,可现在这箫声未必不是吹给姜姒的,不过……
姜姒不听,能奈谁何?
既已经看完了热闹,姜荀便拉着姜姒走人,压根儿没听完谢方知的箫声。
天知道谢方知吹到一半,正觉得自己这“凤”已情到浓处,陡见姜家兄妹如此不给面子,几乎气得一口血逆上来,箫声乱了那么一霎,便再也吹不下去了。
众人原是调侃谢方知,说叫他一吹此曲,不知对面多少姑娘要芳心暗动,谢方知也就顺水推舟,实则另有所图。
只可惜,他一力示好的那姑娘,根本不搭理他。
曲既已断,谢方知便将那玉箫往桌上一敲,顺势折断,笑着道:“这箫吹不出凤求凰,不如叫傅兄给对面姑娘弹一个?”
傅臣怎么肯应?
况姜姒也不在。
他只一笑,摇摇头,并不作答。
众人心知傅臣脾气,也不强求,在贺延州等人游过金街之后,才将人请过来,一群人一起吟诗作对。
谢方知一看了贺延州就来气,连出了好几个绝对,叫对方哑口无言,这才作罢。
离开之时已经是下午,傅臣出来便问他:“你怎那般针对贺延州?”
“我谢方知一身才华未展,他长得没我俊,才华也没我高,我不压压他,这面子往哪儿放?”谢方知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手里折扇摇着,便是笑得快意。想必今日在席间大获全胜,叫他终于舒坦几分。
傅臣听他这般,也不多言,到了街口便与他分别,却往另一边走了。
孔方站在后头奇怪:“宁南侯府在这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