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跟谢方知靠这么近,仿佛自己真是以色去诱人一样。所以她朝着后面退,然而脚刚收回去半步,便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人握住了,整个人都退不走:“你干什么!”
“酒后吐真言?”谢方知又问。
姜姒的酒微微醒了一些,不过还是有些迷糊,她笑:“是不是真言。你猜啊。”
明摆着她就是耍着谢乙玩,谢方知为什么要问个彻底呢?
其实谢乙也不是不清楚,他声音低沉,略带着几分疲惫,道:“你骗骗我都不成吗?”
“骗你没意思啊。”现在事情该做的也都做完了,其实别的也没太大的意义了,“后半辈子兴许也就是随随便便找个人嫁了,日后随随便便地过,但凡远离着傅臣,便一切都好。”
谢方知心里生气得不行,恨不能把她脑子给挖开看看,她到底是在想什么!
“要不随便嫁了我,我也原谅你……”
谁原谅谁还不好说呢,可现在的姜姒着实令人着急上火。
姜姒只用哪种惯常的讥诮目光看着他:“谢乙,你好傻。”
真的好傻。
她已经不想再跟谢方知说话了,立刻就要将自己的手腕给抽回来,不过谢方知没松手。
她这种不管不顾懒得搭理的态度,用完了就扔,这是把他谢乙当什么了?虽早就想过她兴许没心没肺,也早就知道她对自己不过是利用,可他一直心甘情愿,即便是守着这种若有若无的虚假,也好歹有个念想,偏偏她要把什么都说破,这一张嘴怎么这么讨厌?
“姜姒,你给我听好了,现在你还有收回之前的话的机会。我不想以后还要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报复你,赶紧收回去。”
“谢乙……”
“只有亲近的人才能叫我的字,本人单字一个‘乙’,四姑娘原来这样喜欢我吗?”谢方知忽然调笑了半句。
姜姒脚下有些站不稳,又因为还要跟谢方知说话,所以更慌得厉害:“我不喜欢你,也不想收回自己说的话,我们不合适,我也从没考虑过……唔。”
说,我让你说!
谢方知一把将她拽到自己怀里来,捧住了脸就开始亲她嘴,粉唇一分,那甘甜的气息带着几分略有辛辣的酒味,一下全进了谢方知的口,味道在舌尖扩散开来,他掐着她下巴尖,叫她逃也逃不开。
有力的手臂,将姜姒搂得紧紧的,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
姜姒只感觉谢方知身上的温度太火热,这样的吻,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烫伤。
也不知为什么,之前的酒劲儿从四肢百骸上泛了起来,让她身子酸软无力,连挣扎都显得那么轻微。
谢方知越是吻她,越是发现自己收不住。
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腰肢纤细,胸前饱满,她整个人都像是被裹在冰雪下面的嫩蕊,仿佛轻轻剥开,就能抽芽。瓷白的肌肤,一按就能有个浅浅的红印子,让谢方知想要用力,又不敢用力。
他卷住了姜姒的舌头,细细地舔吻起来,注视着她越来越迷离的双眼,却感觉自己身下已有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