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孟剥开粽叶,咬了一口,满嘴的粽叶香和肉香,原本没怎么感觉倒饿,当下突然就饥肠辘辘起来。
他连着吃了两口说:“你会做什么?”
何遇想了想:“会的倒是真不多,很早之前给自己做过一顿蛋炒饭,勉强能下口。”
“还是我喂你吧。”
何遇转了话题:“你怎么过来的?”
“电瓶车。”
何遇惊讶的看着他:“电够的?”
“够,能骑一个来回。”
“吼!”何遇真心觉得意外,“电瓶车这么耐骑!”
“下次给你试试?”
“好啊!”前方红灯,何遇踩了刹车说,“那车子现在还在单位了?你明天怎么上班?”
“公交,”段孟开始剥第二个粽子,“公交过来反正也还算方便的。”
“好吃吗?”何遇突然问了句。
段孟转头看她,何遇只轻轻挑了下眉。
段孟把露了糯米尖的粽子递到何遇嘴边,抬了抬手。
何遇其实挺饱的,但还是低头咬了一口,嘴唇在上面碾了一下,留了稍许红印。
“口红沾上去了。”
车内光线昏暗,离近了才瞧的清。
何遇又说:“抠掉吧。”
段孟将粽叶往下撕,直接将口红那面咬进了嘴里,眼睛往车前一看,跟着说了句:“绿灯了,走吧。”
何遇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说:“医院吗?”
“回家,我不在,她反而消停。”
“请个护工吧。”何遇说。
“嗯。”段孟说,“得找个抗压能力好的。”
何遇:“对陌生人也那么苛刻?”
“看她心情。”
何遇若有所思,她有心想问拆迁协议那事杜金娣知情没有,又觉得这个话题是不好触及的隐痛,当下不太合适。
她把段孟直接送回了家。
时间已经是后半夜一点多,他们在车内相处了半个多小时。
这半小时很有点望梅止渴的意思,段孟伸手过去抓住了她的,传递出两人明显的温差。
车窗降着,持续的风里有着隐约的香味。
“喷香水了?”段孟问。
何遇:“味道怎么样?”
“还可以,太浓了就不行。”
何遇停顿了下,说:“像你接触的那些客人?”
段孟将她的手牵到自己眼前,纤纤玉指,干净透着粉嫩,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主。
“看起来很好吃。”他突然说。
何遇愣了下,下一秒食指指尖被段孟吮进了嘴里,柔软的舌头在指尖抚过,何遇整个人都麻了一下,往后靠在椅背上,安静的跟他对视。
“我的客人不会有这个待遇,她们身上的味道我也懒得去注意。”段孟将何遇的手指抽出来,抽纸给她擦了擦,“留下吗?”
明天是工作日,留在这多少不方便,加之夜不归宿的次数一多,容易有麻烦。
何遇说:“不了,明天得上班。”
她抬手钩住段孟的脖子,吻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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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孟很快辞职,经理尽管挺舍不得他这张脸,但一个没经验,只陪酒不出台,扭捏的跟处、女没啥区别的少爷,他放手的也就没那么心痛。
拆迁协议一签,后面就要张罗着找房子搬家。
杜金娣术后有很长一段时间要做复建,段孟对房源的首选是在医院附近。
他没想过买房,尽管到手的补偿款会非常可观,但是后续医药费用上的开销会非常巨大,他要准备足够多的钱来应对突发状况。
网上的房屋租赁信息非常多,何遇也帮着注意了些,最后在一个比较老的小区租了一个二居室,原本是两老人住着的,现在被小辈接去住大房子了,这才空了出来。
家具都颇有年代感,烂的烂,破的破,已经是报废的程度。
“去家具市场看看吧。”何遇环顾四周说,“东西没法用了,还是新买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