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使点功夫,我便这么吻上一夜。」
她还未来得及回话,又让他封了唇,吻得一阵空白。
冀盼着尽头,她怯生生回吻他,一阵不安袭上,又缩了回去。
柔柔唇吻小小动作,已似风燃起他欲火,他揽上她的背,霸道纠缠上她畏怯的小舌。
才觉得解脱有望,他已敛了几分急切,戏吻上她身子。她一阵羞怯,随手揪过纱衣遮掩,却又叫他一掌拂了个干净。
挨在她面上的脸挂着笑意,盯着她双眼直瞧,随手揉捏起她乳尖。
她忍着酥麻,别过了脸,又让他转了回来。杏眼含羞嗔怒,让他一阵撩动,又瞇成了线,娇柔欲滴的红唇微启,轻吐着气息。
他望着她,蠢蠢欲动,胸间起伏剧烈了些,她确实不用学什么,足以叫男人疯狂。
但他,还不想这么放过她。
他沉沉身子罩着,大掌又抚进她腿间,探起她柔滑幽径。她一颤,秀眉蹙起,柔媚的身子如波跌宕。又似让大石压沉在深渊,阵阵快意难耐,她觉得快要窒息。
黑沉双眼含笑,仍望着她。
就这么让他戏弄,何时终了。她羞红了双颊环上他颈,拉下他不正经的笑脸,迭上他唇,湿软的小嘴吻着,叫他恍了几分神。
她又推抵他肩坐起,小手覆上他明明竖旗吶喊的下身,柔柔几捏。
一杵男欲倏然撑胀硬挺,他迭上她的手,加重了几分力劲。
与他过于合意的交缠,又令她退缩。
「你…你放过我吧。」她别过头,混乱想着退路,她这花门本经善疗,不定他哪日需要,她就是散尽武行,赔了性命,也替他疗。
那明明能了解她心思的双眼,这回什么也没瞧出,他抬起她腰臀,逼她温软小穴纳进他忍抑许久的高挺。
她一震颓软,倒抽了口气,紧攀着他。一头苹儿悉心编饰的柔发早已散乱,披在肩上。
他顶弄了几下,示意她动作。
她小小身量坐在上头,委实受不住,眨巴泫然欲泣的杏眼,想稍稍撑起一点身子,点在他心头又是一把欲火。
他一笑,沉沉力劲按下了她,重重制着,吻弄起她前胸。
身子颤栗,身下蜜泉如涌,她进退两难,满脑滞涩,只觉自己上了贼船。分明他前两次要她要得清淡,却不知他惦记着她身心俱伤,画地占下了人,实没使什么手段。
就这么让她坐着,他埋进她一对玉乳,细细吮弄狭玩起来。那话儿明明涨硬在她体内,他仍是不动作,她满脸红烫,心神迷离,小掌乏力推着,想缓缓他叁处蹂躏生来的快意。
虽说他冒险救她,明明也接下君位,一点不吃亏,又陪练个花门本经,对他一身武行也不是什么威胁。何须如此欺凌她。
「还能计较这么多…?」他望着她双眼,终于抚捏着她圆臀,顶弄了起来。
她欠他的情,只用一夜还,岂不清淡?
她实无法再计较,回回磨顶烧得她脑中空白,浑身酥软。
「不…不要…。」她细细轻喊。
「这会儿又不要了…想慢慢来?」他缓了势态,又磨弄得她发晕。
「要…。」她一阵混乱应着。有些不清自己想要快感,还是想要解脱。
他将她压上了榻,又一阵没完没了地需索,他且盼着她快活,认他这般掠夺,实是疼爱。
令她着迷的快意混乱着理智,逼得她矜持求饶,她觉得他如魅似魔,频频将她推入欲火。
他承认他那沉沉欲望有些晦暗,乐得看她哀哀乞怜,乐得她既痛苦又陷溺。她撩动他情心,却置他一生相思,就这么沉沉报复她一回,拥有她一回,该也不为过?
满殿藤花绽放,细碎如落雪,羁绊在她湿透的柔柔黑发,和月般皎洁的身子上。
他紧揽着她,温柔道:「你…约莫听腻了海誓山盟。我许不了你生生世世,只许你一个空悬的后位。无论你回不回,我莫洹,再不立后。」
她不晓得,她为何泪流了满面。这人,似她曾经失落的情,似她失落的安稳,但他,却是她再无力爱上的莫洹。
那晚,他折腾了她一夜,他的爱,有些执着,亦有些释然,就是她模模糊糊间,将他认成了她心里仍存留的身影,他也只随了她。
翻云覆雨间,那一殿藤枝枯黄,藤花落了满地,成了粒粒果荚。
翌日,她牵挂暮樱,万不愿耽搁,学了几式莫洹的咒术,练了几回,便想起行。那平漠刀,虽不若倾天剑锐意噬人,自也英武神威。施起岱山咒术,比起丹锦青冽剑更为自得。
莫洹腰际配了把新剑,唤凌云。她端详着他,觉察了一番,倒也是把凛正暖剑。剑鞘祥纹,衬得他卓然神武。她放心不少。
「你这神情,难道不像我发妻?」他双眼温柔含笑,瞧她一派认真打量自己。
又来。怕他沦丧罢了。她瞋了他一眼,向他要回丹锦剑。这辰家的东西,她半点不想欠。
想起那群小树精,有些挂怀,失约仙灵,可是大忌。
莫洹笑道:「不如再留几日。」
「不行…。你替我想想法子吧。他们总该尊崇你。」
「那可又欠我了。」他笑得瞇弯了眼。
「真要这样计较…?」
「既是夫妻,确也不用计较。」
她凉凉冷笑,他爱说,就让他说吧。
莫洹为她备了马匹行囊。送她出了千韧谷,出了青川,又直送至乌尔南林。
星宁夕下了马,无奈道:「你再送,不如知会月盟,入乌尔作客。」
「我等你回谷。」莫洹看着她,那不舍收得十分清淡,只泛了些许在眼里。
「我…不会再回青川。」
「我若添你一些麻烦,或许有日,你终肯回来。」
「还说我们这情谊山高水长,却有人已经想着惹事。」星宁夕瞪了他一眼,上了马。
莫洹又一笑,向她一揖道:「珍重。」
星宁夕不自觉再望了眼他那双黑沉的眼睛,回过了身,扬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