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1 / 2)

合欢之后,曹淮安总会发自内心的抽扬她一番,今次也不例外:“夫人今日好乖。”

较之以往,她乖了许多,纤臂不再如赶蝗虫挥舞,即使弄快了、疼了,也只是掩面嘤嘤小泣。

乖得反常,让人心里好欢喜。

萧婵还浸在情事中的滋味,琼瑶肌骨透着胭脂的鲜色,银海灵灵动,被他一问,脑子嗡了的一下子,垂着眼皮子腼腆不语。

这次比往常快活,说不上来的快活。

她能怎么回答。

曹淮安问完也没指望萧婵能回话,拍开腿,帮她理净精水,精水与春水混合,和藕丝一般黏糊糊的,一连更了三张帕子才理净,理讫了,他重新端着添朱的腮面一次次做吕儿。

两人额贴额,眼对眼,鼻挨鼻的,两唇相碰发出唼喋似的声音,萧婵羞涩难支,鼓颊喃喃道:“别亲了,你嘴巴不酸吗?”

嘴巴不酸,但腰支久了有些酸,曹淮安翻过身在侧旁躺下,指尖戳她充气的两颊,道:“夫人真乖,要是往后都这般乖就好了。”

他的话语一直绕在羞人的事情上,萧婵脸际泌出嗔羞之色,拍开他的手背过身去,蜷起身子,臀尖挨着他的腹部。曹淮安从后紧搂娇肌,扒搂着手欲融的两乳:“唔……两年前遇见夫人时,胸乳菽发,青涩如酸枣,当初就该把夫人带走才是。”

唉,但两年前带走又如何,还不是只能看不能吃,他学不来赵方域那般窒欲,美人在侧,却只与她灯下阅书、窝里谈笑而已。

这两年乳儿确实丰满了不少,尤其姅变后乳臀都长了肉,穿往前的衣裳都不可身了,萧婵垂眼看去,鲜红的端儿在捏弄下,色泽深了一分,也变得硬挺挺。

曹淮安去了一趟并州浑身都添了许多伤,连手上也不例外,一眼便知是钩剺之伤,伤好之后既然能长出微突的新肉,想来伤口极深,定然流了许多血。

这双操刀杀人的手在她身上抚摸的时候原来也可以这么温柔。

曹家之子,惨绿华年却不恭喜,不仅未恭喜,连旁妻都无,萧婵不敢自以为是,她有何能耐让一个权力滔天的男子为她守身如玉。

虽然女子都希望一鞍一马,即使嫁的夫君非是意中人。

盯着微突的新肉,萧婵思绪有些飘远了,嗡声问道:“你为何一直不娶?”

她初次问起这件事情,曹淮安手头上顿了顿,道:“因待萧氏明珠误了数年,但后来她却嫁给了别人。夫人不好奇,为什么与我有婚约却又嫁给别人吗?”

萧婵知道自己为何嫁给赵方域,父亲不让她入宫为妃,所以择赵而许了,但她不知为何与曹淮安有婚约,至于两家人为何事而分颜,那更不知了。

十四岁得知自己要离开荆州时,心里打了无数个焦雷,但为了让父亲放宽心,她夜里在被窝里偷弹泪水摅悲,白日便换上一副满脸生花的笑貌,若无其事,佯装倒心伏计的嫁人。

阿父自小便让她少问少听,说是人一辈子没有定数,过得开心便好。

是啊,开心便好。

想到阿父的话,萧婵摇摇头:“你不都说了婚媾之事由严君定,那我照做便是了,他们总不会害我罢。”

听到不凉不酸的回答,曹淮安不满地皮里春秋了几句,嘴上却笑道:“我自认为待夫人如掌中宝,从未威势相加,而夫人却总想逃,真是没心没肺的人儿。”

“我阿兄说了,女子在外总避不得委屈,男子不是球子心肠便是满嘴谎,所以没心没肺才能让自己不受伤。”

她嗡声复述兄长所说的话,曹淮安听了没有再开口,球子心肠与满嘴谎,他占了后者:满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