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色剔透的眸光微微一漾,随即整个人缓缓变得透明了般,瞬间便跟在了凌空翻越的袅袅身后。
在识海中召唤了小二和小三的袅袅身形电闪的朝着杜家凌空掠去,突破武圣,早便可以凌空飞跃,只是比较耗内力,所以一般袅袅都是懒得用的,平日都是用轻功身法,今天似乎才是第一次使用这凌空飞跃。
忽然,袅袅的身形顿了顿,神识瞬间流水般朝着四周铺散开去,半响才低低的“咦”了声,“奇怪,怎么总感觉有人跟着我?”
那是一种修炼者的本能直觉,尤其是她修炼这么多世,神识亦是远超于常人,一般这种直觉从来不会失误。
又用神识彻底的查探了一遍,仍旧没有感知到任何人的存在,虽然还是有点奇怪,袅袅却没有再去理会,因为她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危险,而且那种感觉也只是一瞬,所以只当是自己的错觉了。
今天就彻底结束这麟城那些把心思动到她头上的人吧,过几天就启程往极北之地去了,至于璃晔……实力差距摆在那儿,她既然不能抹杀他的存在,便只能离他越远越好。
决定一下,当下身形更加快了几分。
其实,是不是真正因为实力才不能抹杀,还是其他,袅袅恐怕连自己都弄不清楚。
杜家密室。
一室诡秘氛围里,杜依依看着眼前正瑟瑟发抖的一众男女老少,有些烦躁的挥了挥手,“把他们带下去,布阵!”
这些人并不知道自己是来干嘛的,都是被杜家以征集下人的名义买了来的,这些人眼里,杜家就是高在云端的世族大家,他们能来这里就是几辈子修的福气,说不定日后他们的子女后代还可以因为杜家的荫蔽而得到修炼资源,成为地位尊崇的原师,或者是仅在原师之下的武师。
但是一进了杜家大门,他们一行总共四十九人竟然被人直接带到了这个奇奇怪怪四周墙壁和地面都画了奇怪符文的密室里,面对摆惯了架子的杜依依,在二阶原师的威压下,各个都是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
眼前那位可是杜家的大小姐,可是他们的贵人啊!
战战兢兢中,除了惶然不安,还带着几分荣幸之感。
此时听说要带他们去什么布阵,大多数人是没什么反应的,想着既然是被买来的下人,自然主人说要干嘛就干嘛了,少部分人责有些诧异,皆是不明白这布阵为何?在他们眼里,做下人的不就是伺候主子吃饭穿衣打扫门庭什么的等等的粗活,布阵是什么,他们都不知道,所有有些茫然和疑惑。
只是,其中一个年岁较小的孩子闻言便有些错愕疑惑的抬头看向杜依依,他也不懂。
杜依依本来就在拍卖行里受了一肚子的气,被那个她曾经丝毫看不起的所谓毫无身份背景的小贱人抢走了千年凝霜花不说,还因为和她抬价让她被太子哥哥一掌拍得重伤,此时都还在疼。
那个素心小贱人更是时时挑拨她和太子哥哥的感情,背地里更是冷嘲热讽,偏偏她去找太子哥哥告状,太子哥哥却一点都不相信,还口口声声说那小贱人温柔体贴要她跟她好好学学。
杜依依越想越气,此时这个卑贱的平民凡人竟然还敢抬头看自己,“啪”的一掌直接将那孩子拍到了墙上,那孩子甚至来不及惨叫,便已经被那气急后运足原力的一掌拍到墙上后撞得血肉模糊,脑袋“砰”的一声被撞得炸裂,一片红白相间的黏稠物体飞溅在那符文之上,那一条条诡异的符文顿时散发出阴寒的光芒。
“啊——”
“杀人啦!杀人——啊!”
尖叫声此起彼伏,在这布满诡异符文的光线也有点暗沉的密室里,顿时更添几分诡秘阴森。
那剩余的四十八人见那位所谓的贵人竟然动手就杀人,这下顿时炸开了锅,求生的本能使得他们猛地爬起来就四散奔逃,径直冲向那道关闭的石门,也顾不得害怕那凶神恶煞般站着的七个护卫,拼命的拍打那石门。
“放我们出去!放我们出去!”
“开门!开门!”
“砰砰——”石门被拍得砰砰作响,却没有丝毫动静。
那七个一身黑衣的护卫模样的男子有些嘲讽的看着那些拼死挣扎的人们,笑得格外欢畅。
其中一个脸上带着一道狰狞伤疤将整张脸划成大小不一的两半的男子更是指着那些拍门的人大笑:“哈哈,这些凡人,临死还给我们找乐子!”
女人和老人比较胆小一点,早已经被吓得不能动弹,两脚发软的蹲坐在地,看着那具鲜血淋漓面目全非的尸体两眼发直。
“吵死了!竟然还敢逃跑!把他们都直接杀了布阵!”杜依依更是烦躁,直接对着密室门口站着的两排七人下了杀令。
对于她来说,这些蝼蚁般的凡人,根本都不该动逃跑的念头,乖乖的等死不就好了?
反正死了跟活的没什么区别,就是活人祭阵会多一些怨气多折磨一下入阵之人罢了,现在她已经打死了一个,其他的死和活着根本没区别了。
有些嫌恶的瞥了一眼那被她一掌拍死的孩子,顿时用抽出腰间的丝巾掩住鼻子,移开了视线。
七个护卫听到杜依依的命令,顿时狞笑着抽出各自的武器,朝着那些人扑杀了过去……
☆、第一百二十二章 打上杜家
不过一瞬,一群连最基本武术也不会的凡人,瞬间毙命。
密室内,一地的鲜血染红了满地的符文。
杜依依嫌恶的“哼”了一声,便直接丢下一句:“快点把阵法布置好,我去引了那小贱人过来。”
“是!”其中一个从额角到颈部都布满诡异而神秘符文的男子微微垂眸应诺,看着杜依依走了出去,顿时唇角勾勒起一个诡异的笑容。
尊主,您的命令,属下即将完成。
其他人一听赶紧紧跟着杜依依也走了出去,说实话,对于万年来被列为禁术的阵法,他们即便见惯生死,却也还是不免心生惧怕和惶恐。
那连带诡异符文的男子忽然扬手轻轻打了一个响指,那道被打开的石门便自动合上,咔嚓的一声,将整个密室封闭起来。
他缓缓闭上双眼,就地盘坐,从额角一直延伸到颈部的那道诡异的符文忽然散发出一道道血红的光芒,那光芒由暗到明,又由明至暗,闪烁不断,光暗交替,每交替一次,光芒便越加耀眼,最终越来越亮,让人不敢逼视。
一双眼,猛然睁开,那双眸子竟然整个成为血红,带着诡异的符文,仔细看去,那分明是脸部那符文的缩小版,一道道重叠。
双手结印,一道道繁复而诡秘的手诀变换,而他的身体也缓缓开始上升,直到凌空停在半空之上,血红的光芒缭绕在那灵动如鬼魅般的十指之上,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最终只看见一道道残影变幻莫测,交叠重复,瞳眸中那诡异的符文最终化为一道道红光,随着他手诀的变换,瞬息间便全数被打入满室依旧鲜血长流的尸体之上,隐没不见。
不过片刻,那些已经死去的尸体竟然开始停止流血,而整个尸体开始缓缓变得干扁,枯瘦,最终化成一具具枯骨,血肉全无。
而半空中,一颗偌大的血色光球缓缓凝聚而成,旋转,凝结,缩小,直至剩下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男子的双手忽然一收,那血色光球猝然落地,分毫不差的落在整个密室的最中心,那里,亦是满室诡秘符文的中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