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二十多分钟后,江濯算的准准的,他刚把所有菜都炒好,时意就推开了门。
江濯把菜端到餐桌上,擦着手走过去帮站在玄关处开始脱大衣的时意拿衣服,然后挂在旁边的衣架上,随后是背包,一一放好。
因为江濯围着围裙不方便抱时意,只是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说:“你去洗澡换衣服,最后一个菜炒好,就可以开动了,饿了吧。”知道时意饿还要时意先去洗澡,是因为时意比较爱整洁干净,叫他风尘仆仆的坐在餐桌前用餐,他得难受死。
江濯用的盘子是最近刚出的保温菜碟,菜碟的底部有一个保温石,所以就算时意洗久了一点,菜也不至于凉了。
这套餐具一发布,就有不少人买回去实验,江濯看使用后的评论,的确不错,就买了一套,这两天都在用,像冬日这样的寒冷天气,不怕饭菜因为冷了失去太多味道。
江濯说完转身往厨房走,时意换好鞋子追上去,从背后抱住江濯,手隔着衣服,穿过围裙紧紧圈住江濯有力的腰,脸颊在他的肩头蹭了蹭说:“今天加班那会儿,超级想你。”
“想我做的海带汤?”
时意松开手,无语地捏了不解风情的江濯胳膊一下说:“海带汤想,你也想!”都想都想。
江濯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时意,从从容容地问了一句:“想我哪里?”说完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时意本来正正经经的说着想念的话,没想到江濯又突然飙车,他用手捂住额头说:“服了你了,小心一会儿交警说你违章开车。”语气认真的仿佛真的有交警。
“交警说,在家可以随便开,想怎么开怎么开。”江濯学着时意那样一本正经说完,看着闻言不想和自己多聊,脚步匆匆回卧室准备洗澡的时意,眼中都是宠溺。
时意背对着江濯,回房间之前伸出手比了个中指。
“炒你的菜吧!”糟老头子坏得很。
真是个老不羞,无时无刻不带着他飙车,他连蹬个自行车都费力,这家伙直接在高速上开跑车。
他说想江濯,本来是想制造甜甜的气氛,同时也想遇到一个甜甜的江濯,结果直接往高速上飙,他可受不了这个节奏!
他可是正经人!
正经人时意用了20分钟,洗完澡换好衣服,来到了厨房。
江濯解开围裙挂好,正戴着隔热手套端砂锅,看到时意走过来对他说:“你把两碗饭拿过来就可以坐下来吃饭了。”
时意趁着江濯腾不开手,踮着脚去偷亲江濯,然后不等江濯反应就偷笑着转身去端那两碗饭。
“啦啦啦啦——”哼着歌耀武扬威地看着江濯。
江濯走到餐桌前把砂锅放到餐桌的隔热垫上,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时意说:“你没事吧?我又不是要一辈子端着砂锅——”说完,时意刚好放下两个碗,江濯长腿一跨,来到了时意的面前,一手攥住他的腰,一手托着时意的后脑勺,不由分说来了一个饭前长吻,根本不给时意喘息反抗的机会。
可能是因为刚洗完澡的原因,不论是抱着时意,还是亲吻他的唇,都让江濯觉得此时此刻的时意软绵好捏的很,像刚剥壳,摸起来软丢丢热乎乎的鸡蛋。
时意断断续续的哼哼说:“我错了我错了,请大人原谅小的,小的肚子饿了,咱们吃饭吧好不好。”说完故意眨着那清亮的大眼睛看着江濯。
江濯用手捏了捏时意,一脸拿你没办法的表情松开了手。
语气沉沉地说:“老老实实吃饭。”
“遵命!”时意合掌在脸前,语气俏皮,可能是因为明天下午就放假了,整个人都特别放飞,眼角眉梢都是笑,看着一桌子的菜,吃一口这个,吃一口那个,都好吃的让他端着碗眯起了眼,一脸的满足。
正因为这幅样子,落在江濯的眼里,无形中带了一抹诱人的娇媚,勾魂摄魄,江濯要不是定力够,只怕这顿饭都吃不下去,直接抱着人换下一个“餐桌”了。
江濯在想另一个餐桌的事情,这边时意感慨起来。
“也太好吃了吧!江先生的厨艺进步神速啊!”然后放下碗,端起汤碗喝汤,“我的天啊,汤也好好喝!海带真好吃!”像足了一只囤了满满粮食的松鼠,嘴里鼓鼓的。
“我还有一样好东西。”江濯态度端正的像是在开会。
时意不及细想,端着汤碗,下意识接口道:“啥!咋不端出来!我要吃!”
“准备的夜宵,现在还不能吃。”江濯装模作样,仿佛真的有夜宵。
时意点着头说:“行吧,那就晚上饿的时候吃,不过我们今天吃饭这么晚,晚上不一定饿啊。”
“你先吃饭吧,早点吃饭,晚上就饿得快了,饿得快就可以吃了。”
“好吧。”时意觉得这话很有道理,点着头,美滋滋的继续喝汤,完全不知道被老司机下套了。
到了夜里1点的时候,时意忽然从床上坐起来,拉着江濯的手说:“我要吃夜宵。”这个时候他们已经来了两轮了,时意也真的饿了,本来睡觉也就算了,但是他忽然想起来,江濯吃晚饭的时候告诉他,准备了夜宵来着,不能浪费了,得吃了再睡。
只是,他没想到,江濯竟然靠近他,在他耳边说!
听完的时意扑上去就是一阵不痛不痒的拳打脚踢,他实在没力气了,被榨干了,但语气还是很有气势的,怒吼:“你这个糟老头子!果然坏得很!”
根本没有什么夜宵!
这个家伙!没救了!
说一句还不解恨,时意又说道:“你怎么这么黄!我要报警了!”
江濯看到时意被激的张牙舞爪,笑得胸腔震动,想到刚刚时意露着肩头费力的从床上爬起来,像个小宝宝拉着他的手说夜宵呢,他就笑得停不下来。
“你今晚是叫破喉咙也没用。”江濯故意学着狗血台词,勾起嘴角,还伸出手揉时意的脑袋。
“江先生,明明结婚之前,你很正经的,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时意那叫一个痛心疾首,仿佛当初的自己是个睁眼瞎,现在才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我本来挺正经的,是遇到你后就变得不正经了。”说话的时候摊摊手,脸上都是“所以责任在你啊”,特别理直气壮。
时意气得一个后仰,江濯伸出手去揽住他的背部,不让他真的仰过去,然后一个翻身,亲亲时意的的嘴,咬了一口说:“不气不气,要不要试试?嗯?”语气诱哄。
时意伸手推江濯,怒目而视,坚决不允。
“想都别想!”他是不可能答应的!
江濯也没有勉强,只是他换了方向,对时意说:“你嫌弃我,我不嫌弃你,我可以喂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