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 / 2)

但很快的,当这种惨淡的生意持续了小半个月之后,这些珠宝商们就坐不住了。

怎么回事?

京城的生意向来好做,他们这一次可是专门屯了不少南海珍珠,上一次也和老顾客们说起过这件事。算算时间,应该是这些老顾客来找他们购买珍珠的时候了啊,怎么最近来找他们的都是些年轻夫人们?

年轻夫人们虽然出手也不算小气,但当人媳妇的,哪里能和未嫁人之前比?就算要买,也不可能一掷千金。这只有当家的老一辈夫人们才是财神爷,随随便便买一点东西都顶得上十几个年轻夫人们的购买力了。

“不知道啊掌柜,最近这些老夫人是花会也不开了,诗词会也不开了,还有人跑到我们这里来打听呢?”

“她们去哪里了你不知道?”

“好像都去晋江阁了。可是晋江阁开的是茶楼,根本就不卖珠宝首饰啊!”

长公主府。

“这有什么好玩的?”二公主看着这些闺房里的游戏十分看不上眼,“皇姐,你赶紧和我走,我教你玩一个有趣的游戏,可好玩了。我已经订了最好的包厢,三缺一,就等你了。”

“晋江阁?”长公主正奇怪这妹妹怎么突然找上她了,结果从她口里听见晋江阁的名字还真是让她惊讶不已。

二妹和她并非一母同胞,感情也只是平平。上一次晋江阁开业的时候,她也有邀请过二公主,但被对方拒绝了。

这种涉及到皇子产业争夺的事情,她向来是不管的。

可没有想到,现在她居然主动提了起来。

“嗨,皇姐你也是,你当时要是告诉我晋江阁有这么好玩的东西,妹妹我就算在外面泡温泉,也得连夜赶回来陪着你去啊!”二公主反而觉得是大姐不太厚道,“要不是我几个好姐妹拉着我打,我现在还在无聊找乐子呢。哎,我现在不摸一把麻雀牌,感觉手都痒了。”

……

麻雀牌经过这些贵妇人们的口口相传,很快就在年老一辈之中流行开来。

这些老一辈的夫人们,德高望重的,又没有什么事情做,走到哪里都是恭维之语,一个一口老太太的,好像她们真的老掉牙了一样。可是在打麻雀牌的时候,却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管理产业练出来的算数能力还是很好的,因此她们一旦掉进麻将的深坑里,想要爬起来都难。

陈焕之今天是来看看晋江阁的收入的。

这几天送上来的账 本,数字有点超乎想象了。

王掌柜捧着账本的手都是抖的,根本无法想象一个茶楼都能赚这么多钱。

他们不过是赚一点包厢费,里面的瓜果点心基本白送。此外,大头收入还是来自于包厢的抽成。

对于这些贵妇人们打多大的数目一把,他们是不管的。他们抽取的是赢家收入的二十分之一,也就是说,赢了二十两的话,他们能够得到一两。

比如赌坊里的十五抽一,十里抽一,他们这个价格称得上是价廉物美,这些夫人们也根本没有抗议,平平静静的就接受了。

结果,就是这么一个抽成,给他们晋江阁带来了一笔极为庞大的数目。

天,那些夫人们究竟打的多大?

王掌柜以前经手的那些贩卖古董珠宝的店,一个月下来的业绩也就这么多了。

可是晋江阁才开了几天?

连本钱几乎都没有。

这种买卖,居然也能做得下去?

怪不得那些王爷们,每年为了经营赌坊的份额吵得不可开交,果然赚钱啊!

如今,来的人还不能算多,年轻一辈的夫人们还没有几个加入到这种游戏之中。如果她们也过来的话……

王掌柜暗暗吞了吞口水,不敢想象要是这巨大的利润被其他人知道的话,会引来多少人的觊觎。

“少爷还没有好么?”王掌柜偷偷的问了长随一句。

“还要再等一刻钟。”长随偷偷的回答道,“少爷的老毛病犯了。”

王掌柜立刻识相的不说话了。

不是他吹,他们家小少爷可真是了不得。念书习武就不说了,第一次打理产业就搞出了麻雀牌来,简直是打着灯笼都没有地方找的人。可是这样的少爷,不知道怎么有了一个怪毛病,就是喜欢一个人在房间里自言自语。

好在陈家上下对这个怪毛病都适应良好。

毕竟,还有个名士直接拿着“石头”当妻子的,每天对着“石头妻子”诉说衷肠。相比之下,他们少爷有这么一点毛病根本不算什么。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他们少爷就算有这么一个毛病也是别人拍马也不及的优秀。

房间里,陈焕之正在和董长阳说话。

“那个私立美术高中这边给我发录取通知书了。好像他们从某个渠道里打听到我有三门功课是满分了,所以就直接给我录取了。”董长阳对着陈焕之炫耀了一下自己的通知书,“之前提的要求他们也全部都答应了。”

“恭喜你。”陈焕之也真的为董长阳感觉到开心。

这么一来,长阳接下来的三年都可以不用再为生活费心。如果能够考上顶级大学,他们国家似乎也会给予相应的奖学金和补助。换言之,长阳就可以摆脱以前的生活了,她可以更像是少女一样享受自己的生活。

“嘿嘿,你帮了我很多。”长阳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其实拔尖考试前我的压力真的很大。如果没有遇见你的话,我肯定不能发挥的这么好。”

董长阳家里的事情是瞒不过人的。

她在班级上虽然也有几个关系不错的同学,但是同学也总是会小心翼翼的避开和父母亲有关的话题,平时有什么聚会活动也尽量不让长阳出钱。

被人这么体贴固然很好,但对于长阳来说,无疑也觉得自己低了别人一头。

可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必要必须要被人怜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