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瑟落叶尽,秘宫外一片黄红中,却丝毫不见萧条。
“宫主,他们在破结阵!”
靠近了些,也就看的更清楚,看着前头已是黄枯的草丛里,一行人踩着奇怪的步子正在做着什么。
结阵?一直跟在百里嘉华和老端身旁的裘长使脸色变了变,不太敢确定他们说的结阵是不是他所知道的...难道秘宫...
我五宗五城之一?
自五域界毁了之后,五城互不相关,也不知道五城具体位置所在,但当年有约定,其它城不可能跑到别的宗门底盘上设城吧?
而且,秘宫接触虽不多,但也不算陌生,根本看不出他们是哪一宗的人,若非他们是五宗的,都要怀疑秘宫是武宗的人。
开始,也有人怀疑过,秘宗是不是武宗嫡脉。
“宫主,他们能找到秘宫?”
白长老他们对五宗结阵的了解,其实也非常浅显,只知道,外人想要找到秘宫几乎是不可能的!
他知道秘宫外有一个秘宗先祖留下的阵!
百里嘉华藏身草丛中,透过缝隙看着前方,“秘宫藏不住了!”就算这次他们没有破解开,这些人知道破解结阵的方法,不过是迟早的事。
藏于世这么多年,今后恐怕难以宁静。
“宫主,与其等等他们破结阵闯入秘宫,倒不如现在动手至少能阻止他们暂时闯不进去。”反正都是打,至少他们现在还有主动权决定战场开在哪里,总比在秘宫里打的好。
老端的话,正是百里嘉华心里所想,看着前面局势,斟酌了片刻点了点头。
“白长老,给宫里的人发信号,攻出来!”这些人的气息,比浮屠城的人可要强很多。
“是!”
白长老应了一声,秘宫的人从来不怕打,不管对手是谁。
“裘长使,秘宫恐有一场大战,裘长使...”
百里嘉华的话没说完,但是意思裘长使听出来了,让他避开,若是如此,他还有什么脸站在这,自己来找他们帮忙,如今撞上秘宫出事就袖手旁观,这人不是这么做的,“百里宫主不必说了,既然碰上了有什么好说的,不知宫主可知,这些人是什么人?”
多个帮手,这节骨眼百里嘉华也不会客气,毕竟是入化境。
“怀疑事择天城的人!”没有确定,他就不敢说的太绝对。
听到择天城三个字,裘长使脸色一边,冷哼一声,“还真是有缘,百里宫主,今日便是你不让裘某插手,裘某也不可能看着。”他说怀疑,那就有八成的可能,浮屠城的账正好找不到他们算,真是巧了。
“好,那就一起看看,择天城究竟有多厉害。”百里嘉华也是一声厉色,他与择天城更有不共戴天的仇,宝宝说,玲珑十之八九就是被择天城给设计害死的。
当年,他就是没想到,世上还有人能逼着玲珑做什么,更没想到,能有人将她逼的那种地步,连有了他们的宝宝都要瞒着世人。
“宫主,信号已经发出。”
“准备!”这是明信,那些人一定会有所差距。
就在白长老话音落下的时候,正在破结阵的云长使便眉头一皱,“身后有秘宫的人,去一批人看看!”
百里嘉华的女儿才大婚,这时候,他应该还在望月城,那就是秘宫在外面的人回秘宫,恐怕也是决定高手,否则靠近这周围他就能感觉的到。
云长使发现信号,冷静指挥,自己已经没有停下的意思,这一次他们的目的就是秘宫!
而此时秘宫里也看到了信号。
“夫人,是百里长白的信号!”他们每位长老都有辨别身份的信号烟,不到非常时期也不会用。
百里婉婉抬头看着长空,“是师兄回来了!”这些天心里一直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松了松。
只要师兄回来了,她就觉得没有任何难事了,因为,不管如何,都在一起。
“通知秘宫所有秘宫人,打出去,接应师兄!”
百里婉婉一声令下,绫罗立刻发出命令。
“夫人,你留在秘宫守着吧!”
绫罗知道,这时候怕是劝不住,夫人的内力在那等情况下能恢复到现在五成已经是十分不易了,这是这一次的敌人太过强大。
“放心,我不会添麻烦。”百里婉婉说完,转身看着守宫人。
“守宫人...”她能密令秘宫的人,却不能驱使守宫人。
“守宫人已经待命!”秘宫若不在了,还要秘宫的守宫人做什么?
再说,宫主出现,守宫人不出秘阁的规矩都破了,出秘宫也没什么了。
有守宫人在,好歹实力又增加了一些,“走!”师兄他们应该已经在外面动手了。
“我带守宫人先行一步!”秘宫如何安排,有他们负责,外面那个人实力太强,宫主一个人恐难应付,也不知老端一同回来没有。
秘宫一场发现一触即发,意想不到又好似在情理之中,任何地方都不可能永远与世隔绝,在这纷扰的世界中,总有一天都会沾染万丈红尘。
就在此时的黄沙海之外,择天城城主站在黄沙边缘回首看了一眼身后的一片黄沙。
一身灰色粗布长衣,面上沟壑陈列,若不去看他的眼睛,就是一个平淡无奇老头,可看到那双眼睛,就会不由自主忽略他身上其他所有的特质!
“终于到了走出这片沙海的时候,数千年了!”
声音低沉沙哑,听着让人胸口发闷。
在他身旁,一左一右站着两个灰袍人。
从头到尾,几乎一样的颜色,让人很容易模糊他们的容貌。
一男一女,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看着和看城主一样的年约莫古稀之年,但是年轮好像在他们身上没有任何意义。
因为他们给人的感觉就是岁月!
就如风化的树根。
“城主,现在天下已乱,千年轮回之机已经到来,那个圣女……”灰衣的老夫妇开口,语气平淡没有波澜。
“已经可以确定是假的!”说话间,脸上一抹嘲弄之色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