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点到为止,多了就过了。
“既如此,就不留王爷了,王爷请!”
老将军这会终于收到了消息,也不再问了,他也需要是时间冷静一下,整理下思绪。
易九兮点了点头,顾老将军也起身告辞。
两人离开烟雨阁,霍振德陷入沉思,一言不发直到赵元初出现。
“老将军好兴致!这霍家的菊花远近驰名,果然好看!”
赵元初在几个属下的簇拥下急匆匆而来,到了以后四周打量了一眼,没有任何发现。
这烟雨阁被他的人团团围住了,就不信找不到人!
“赵统领,有失远迎!没想到赵统领也是惜花之人啊!”
霍振德也不知道易九兮是如何避开赵元初得耳目的,但应该是没发现。
否则哪是这动静?
赵元初收回目光,对上霍振德笑的一脸虚伪,惜花之人?这赵振德倒是镇定,莫非自己小题大做?
“霍老将军,赵某不请自来,还望老将军不要见怪!”
“岂敢怪罪,而今霍家可不敢有半个不是,朝廷封禁幽州,不知赵统领可能给个理由?”
霍振德本来做做样子也要上门一问,既然人家送上门那就省的再跑一趟,脸色和语气也不像从前那么友善了。
没有当即撕破脸,便是有修养了。
“老将军切勿动气,皇上下令,臣等哪敢揣测君心,不过依着下官个人所想,应是…皇上一时之气…毕竟下令幽州动兵已不是这一次的事了,三番两次…别说皇上,就是泥菩萨也有几分气性了,老将军您说是不?”
赵元初一边说,一边偷偷打量,上前几步,目光落在空席上,等着霍振德搪塞自己。
霍振德却是低头一笑,从怀里拿出易九兮送来的兵符。
“皇上当真是误会霍家军了,老朽也是为难,军中凭兵符调兵自古如此,皇上驾到,老夫莫敢不从,只是朝中几次送来的调兵令都不见我霍家兵符,正巧赵统领来了,老夫便问问,我霍家是听命朝廷派来的调令还是…听兵符持有者的调令?”
霍振德摊开手,亮出兵符,皮笑肉不笑的望着霍振德!
被反将一军,赵元初一时无语!
看着霍振德手中的兵符,忍不住心里暗叹,皇上果然料对了,长公主给的兵符果然有问题,可就算长公主给的是真的霍家就能听?不过是借口吧了,早就生了反骨。
兵符?长公主究竟将兵符给了谁?
“老将军刚才在待客啊,看来刚走没多久,真是不凑巧,早就听闻,霍家的烟雨阁只招待贵客,不知什么样的贵客有此荣幸?”
应该就是兵符持有者吧?如此更不能让他离开幽州了。
“霍家贵客,恕老夫不便告知,赵统领若是来赏菊,便让我儿陪统领赏花,老夫年岁已高,在这坐久了有些头昏眼花,就不奉陪了。”
赵元初脸上终于挂不住了,脸色大变,好个霍振德!
“老将军,赵某就不打扰了,实不相瞒,老将军手中兵符,是当初长公主府上遗失的,皇上一直在派人寻找,不知老将军刚才的客人现在何处?”
赵元初这反应也快,这脱口而出的话也是有模有样。
有人盗兵符?
这赵元初当真有意思,兵符盗了一般人拿着有用?霍家又不是傻子,不是一般人会去盗兵符?
“赵统领,老夫刚才说了,不便多说!这位客人已经辞行了,霍家也不能凭你一面之词,就相信兵符是被盗取吧?赵统领老夫身体不适,就不做赔了,告辞!”
封禁幽州,还想要他有好脸色不成?
老将军丢下咬牙切齿却依然强忍着的赵元初直接离开,霍横之带笑上前请人赏花,赵元初再绷不住直接甩手而去。
离去前留下一句,直隶所要抓拿盗兵符的反贼,希望霍家不要横加阻拦。
霍横之十分配合,连说请便,弄的赵元初有气无处撒,只能憋着。
“爹,川西王恐怕呆不住了,刚才他是怎么避开赵元初得眼线的?爹,这川西王不简单啊,您说…那兵符不会真是偷的吧?”
赵元初一走,霍横之连忙到霍振德跟前汇报,书房里几位太爷和几位爷都在了。
“盗兵符?哼,先皇是小公主长姐如母一手带大的,连他都没能从长公主手里拿到兵符,谁能盗走?这川西王岂止是不简单!老夫都小瞧他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啊,老夫属实想不通,先皇为何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不过皇家的事,弯弯绕绕太多,谁也评说不清,罢了,既然已经到这份上,大家就合计合计吧!”
霍振德双手落在腿上,已是下了最后决定了。
“爹,那儿子先去应付一下直隶所的人。”
霍横之知道,霍家要大动了。
那就得去把其他问题解决了。这赵元初就算抓不到人,也会把霍家乘机翻查一边。
幽州也有直隶所,而且这次赵元初来之前就调动了周围所有直隶所的人赶到幽州,还有兵马在手,赵元初的确是能把霍家折腾一番的。
赵元初更想从霍家找出那个给霍家送兵符来的人,如此就能拿捏着霍家。
可惜,霍家大门大开,任他翻找,什么也找不到,城里我寻了个遍,一个可疑的都找不到。
“究竟是谁?”
赵元初心里琢磨着,这个人估计是刚得到兵符不久,要不早就来了…
长公主最后见的人是梅之千,而梅之千最后消失的方向离川西不远!
川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