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妥协,收敛了锋芒,软咩咩的说:“我就是想问问您有没有多余的洗漱用品,您干嘛说些不着调的……”
时迁哑口无言,紧蹙的眉头渐渐松懈,有些好笑又有些生气,“想问洗漱用品就直说。”
也不知道是谁说一些不着调的,跑过来第一句话就是:我想洗澡,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不会洗似的。
而且,他就随口问了那么一句,她竟然不着调的特意回了一嘴,真还指望他帮她洗澡不成?
时迁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中了什么邪气,竟会把麻烦精领回家。
“等着。”他对她说完就进了主卧里的洗手间,不一会,手里拿了一把没有拆封的牙刷牙膏还有毛巾。
时迁递给她,“先凑合用吧。”
宫笑黛接过,前后翻着看了眼,意想不到的说:“竟然还真有备用的。”
通常这样的情况是因为家里经常有别人来住,不然谁会没事准备这玩意,牙刷又不是每天都换的。
宫笑黛瞬间脑洞大开,补了n多种有女人在他家住的画面。
时迁见她出神的傻样,不由得打断她,“小脑袋瓜想什么呢?”
宫笑黛口无遮拦,“这是不是给你女性朋友准备的?”
就算没有女朋友,女性朋友总可以吧,比如电梯外的美女医生。
时迁总算明白她刚才在脑补什么了,脸色一沉,声音也透着不耐烦,“用不用?不用就拿来。”
她一手拿着东西往怀里搂了搂,另一只手轻轻拽了拽自己毛衫的下摆,唯唯诺诺的说:“还有没有女性朋友的睡衣啊?”
虽然她要求有点多了,但洗了澡不能光着睡吧,她就凑合一晚,只要是干净的就行。
时迁刚放平的眉心瞬间又隆起了山丘,他此时估计彻底失去了耐心,话也没说一句,板着脸扭头又进了卧室。
宫笑黛有点瞠目结舌,这行为是代表有还是没有?难不成还真有女性的睡衣??
她脑洞有点不够用了,还在低着头琢磨究竟是怎样的女性可以有此荣幸,头顶突然罩下来白茫茫的一块,阳光的味道很浓郁,还带着丝丝好闻的清香。
她微愣后抬手扯下来,动作有点急,头发被扯的更加乱了,无法直视。
等她低着脑袋分辨出手里是什么以后,小脸羞的满脸通红,眸光微动,眼含秋水,宫笑黛小声的嘀咕,“我要的是女性睡衣,不是您的白衬衫!”
谁要穿你的衬衫啊,不知道这样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吗?
时迁站在她一步之外,看她这样毫无形象的模样,情不自禁勾起嘴角,但声音依旧是淡淡的:“不够长?”
就她这小身板加身高,穿上至少到膝盖。
宫笑黛抿抿唇,红着脸不说话,就这么杵在他跟前,好像在说:你不给我女性睡衣我就不走。
“我这没女性睡衣,这衣服是新买刚洗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