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节(1 / 2)

禽迷婚骨 蓝斑 2669 字 7天前

“别站在这儿了,找个地方说说吧。”刘天抬头看了一眼四周,“你们这里人多眼杂,我找个地方你不介意吧?”

我点了点头,说不出话,也不敢抬头看刘天,生怕自己的软弱不堪流露在他面前。

他没追问,也没刻意安慰我,而是拉开车门直接让我上车,然后驶出了大厦和停车场。

我一路之上没心思看什么,低头看着何家最近的事,心口越来越堵。何连成这一次,真的是好心办坏事了,何萧真的把大家都拖到了深渊里。

这一切,到底怎么做是对的,怎么做是错的。

我忽然间分不清楚黑白曲直了,迷茫到了极点。

刘天把车开到了东四环外,顺路找了一家安静的小咖啡馆带我走进去。我跟在他身后,看到这里人很少,靠窗的一排座位吸人零星三五个客人坐在那里,声音很低的闲聊。

他温和地问:“喝点什么?”

“随便吧。”我应了一声,去座位上等他。

过了五六分钟,他端着两杯咖啡走过来,在我对面坐下来:“何萧的事,已经到了这一步,打算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刘天面前比在何连成面前还要软弱,想了一下说:“我也不知道,现在整件事情中,我都是被动的接受方。”

刘天叹气道:“你自己总要有个想法吧!”

想了良久,我抬起头:“我的想法还是保全大家。”

“你说的大家,包含何萧吗?”刘天问。

我沉默着,心里想着,何萧算不算在大家的范围里。对于何萧,我真的并无好感,他是生是死与我何干。但现在,通过种种事情何萧已经与何家的命运连在了一起,我又怎么可能把他剔出“大家”的队伍。

“现在再也没办法,把何萧与何家完全分开了。这件事情一出,何家与何萧绑到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说。

刘天想想点头道:“你说得也有道理,只不过你太委屈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出委屈这个词,我心里更觉得堵难受,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陷入现在的局面,问道:“我真的没办法说些其它的,现在想的就是把这一关过去。选择一个人,同时需要选择他的家庭,他家里所有一切的事,从你选择他的那天起,就成了你的家事。这种感觉让人不很舒服,但是又不得不这样去做。”

“我尽理想办法周全,让你轻松一些。何连成打算怎么办?”刘天见我有些跑题,把话扯了回来。

我简单的,如实把何连成的下一步计划说给他听,他听了一下说:“他这样打算也对,至少有一个人在外面协助这一堆的事务。但就我所知,他们受到的牵连不会太大,主要看何萧怎么说了。”

刘天把话说到了点子上,现在何萧的供词很重要。

他看我心神不宁的样子,忽然又开口:“本来不想和你说那件事的,有伤口撒盐的嫌疑,但是不得不说。”

我心一紧,不知又发生了什么,抬眼有点惊慌地看着他。

“税务查帐的事。”他说。

我心里一松,这一次税务查帐势在必行了,我有心理准备。

“我已经尽力去周旋了,估计这一次不只是罚钱那么简单。”刘天说。

“是因为地的原因吗?”我问。

“是,可能想借这个由头,让你破产,不得不把地转让出去。”刘天想了想说,“经济上,没人会让步,所以这一步我能起到的作用不大。”

我心一沉:“我破产的机率有多大?查帐能查出什么问题,能让一家公司破产的?”

刘天摇了摇头:“你太不了解相关部门的手段了,查帐以后说你帐务有问题,封帐细查,所有的业务往来都会受到影响,封了财务,你说你还能干什么?不说别招儿,就这一招多少人都栽上过。”

“那我下一步怎么办?关了公司?”我问。

“如果只是让你关了公司,再简单不过,他们想让你破产卖出那块地皮。”刘天说。

我被他说得倒吸一口凉气,有点不太相信地问:“是卖出所有地皮,还是卖出现在手里那些未开发的边缘地带?”

“你以为他们是良善之辈么?既然要逼你一逼,自然是要全部油水。”刘天的话没一丝幻想的余地。

我早就知道在帝都做生意不简单,却没想到不简单到这个地步。

想了半天,心里一点对策也没有,心情更加不好起来。现在的我,真的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内忧外患!

“我想过了,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刘天说。

“你说。”我有点着急。

“你把手上现在有的地卖给我,让他们把矛头对准我,我总比你难对付一些。”刘天说完,认真看我一会儿,见我不说话又补充道,“当然,把地转给何连成最为保险,由何家来做你的保护伞也最为合适,但是现在何家自顾不暇,如果再把这身上这些注意力吸引过去,恐怕就会更加难过了。”

刘天的话每一个字都在理,但是我做不了决定。

想了半刻,我只能对他说:“容我回去考虑一下吧。”

刘天满脸都是担忧地看着我说:“一个女人不应该背负这么多的东西,你这几年经历的太多了,是不是忘记一个女人的本性了?”

他这话原意是责备,听在我耳里却都是感触,只觉得心里又酸又涩,一种压不住的情绪弥漫上来。

我垂头流了好大一会儿眼泪,才慢慢好起来,对他说:“我考虑好了,给你答复。”

“谢谢你信任我。”刘天认真地说着,温柔地伸出手递给我一张纸巾,“眼睛哭肿了,去洗一下再出门。”

我在他送我回去的路上安静下来,开始认真考虑他的提议。

如果地一直在我手上,那何家受到的压力会更大,到时何连成和何则林是万一有什么不测,我怎么可能两头都顾全?

我回到家的时候,何连成不在,等他到晚上一点半,他才拖着疲惫的身体进了家门,看到我在等他,就知道有事要商量,走过来在我对面坐了下来。

我们现在都被这些事闹得筋疲力尽,说话都更加直接。我把刘天和我说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去,征求他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