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佳然的心意,他要小心的捧着。
方佳然很满意他这次的表现,也不催促,默默地等着闻人的反应。
闻人看了方佳然一眼,她眉眼带笑,眼里还带着调皮的光芒。
闻人真喜欢她这样子,有些不舍的把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
他慢慢的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钻戒,不过很低调,戒指比较粗,小小的钻石嵌在戒指里,并不算明显,打眼一看像是普通的白金戒指。
这戒指一看就是男款的,他立即抬头看着方佳然。
方佳然头一偏,问道:“娶我好不好?”
闻人再一次目瞪口呆,嘴巴越长越大,开开合合的一句话都说不出。
他真的是傻眼了,没想到方佳然真的跟他求婚了。
他不是太大男人,不过还是觉得,求婚这种事儿,还是他来做比较好,被方佳然抢了先,他突然有种体内产生了雌性.激素的感觉。
“求婚不是应该我来做的吗?”半天,闻人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可开口,他发现自己的声音颤抖的厉害,而且嘶哑的像是被煤烟熏过。
“我也想要个浪漫的求婚啊,可是你一直不行动,你让我怎么办?”方佳然瞪了他一眼,有点儿委屈。
“哪个女人的求婚不是那么浪漫,感动的哭的死去活来啊!我倒好,还要想办法让你感动,答应娶我。”她郁闷的说。
现在想想,还真有点儿吃亏。
闻人也不好受,他想了一夜,已经想明白了。
他这辈子,是都不会接受方佳然跟别的男人在一起的。
既然如此,那么还得依着原定的计划,由他来娶她。
他不允许她嫁给别人,那么他自然也不可能放任她远离他,而得不到她。
今天早晨才刚刚想通,还没来得及计划一个盛大的求婚,她就先他一步了。
这一点,闻人也挺郁闷。
“而且——”方佳然摸摸自己还平坦的小腹,“就算我能等,肚子里的孩子也等不了。如果你不想让你孩子变成私生子,在没人保护的情况下,被敌人抓走,凄惨的死去,那就最好娶了我。”
“你说什么?!”闻人的声音无法控制的拔高,变得尖锐异常。
柴郁可从来没听过闻人这么尖的声音,开直升机的手一抖,吓了一跳。
“你怀孕了?!”闻人立即抓过方佳然,手贴上她的小腹,“什么时候的事儿!”
“两个月了。”方佳然咕哝道,“本来我想到四个月的时候再来找你娶我的,因为那时候也没法打胎,你不想要孩子也不可能,为了孩子你也得娶我。”
“不过我等不了那么久,而且到时候穿婚纱太难看了。”方佳然不理闻人震惊的完全无法思考的表情,自顾自的说下去。
“所以我现在来找你,你要是还是不愿意娶我,那也没办法。如果你狠下心来连孩子都不要,我能自己养最好,你要是非要我去打胎,我也躲不了。”
她摸着肚子,虽然说得可怜,可是却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料定了闻人不可能不要孩子。
“你真是——”闻人现在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儿了,“我真想打你一顿!”
方佳然眼皮一翻,立即撅起屁.股,还不忘用手指指:“打啊!”
闻人那个气啊,有种这辈子都被这女人给吃定了,就是拿她没办法的无奈感。
他大手一挥,在她的屁.股上“啪”的打了一下,劲儿不大,不过还是有些微疼。
“啊——!”方佳然叫了一声,立即跳了起来,没想到闻人还真能打她。
虽然不疼,可她还是莫名的委屈,眼里蓄了泪。
现在怀孕,情绪特别的敏.感,一点儿小事儿都能戳中她的泪点,让她莫名忧伤。
想着她都拉下脸来,精心的计划,讨好的求他娶她了,他竟然还打她!
这种悲伤地情绪便控制不住,眼泪“啪嗒啪嗒”的就落了下来。
下一秒,胳膊就被闻人拽住,拉进了他的怀里。
闻人紧紧地抱着她,像绳索一样把她的双臂都给捆住。
他用力的抱着,把她的双脚都抬离了地面,脸深埋进她的颈窝中。
“以后不许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你要求婚,只要问我一声就行!我立即点头,绝无二话!就算没有孩子,我也娶你!”闻人哑声道。
“我弄明白了,我根本受不了没有你的日子,更受不了你去嫁别人。就连你跟别的男人说说笑笑,我都要气炸了,更别提更多的了!”闻人深吸一口气,嗅着她的味道,心情真是舒畅极了。
“咱们立即结婚!我会以最快的速度,办最盛大的婚礼,保证让你当个最漂亮的新娘子!”闻人说道,始终不舍得放开她。
“闻人,你先放开我好不好。”方佳然憋急了说,“至少先放开我的胳膊,实在是有点儿疼。”
闻人轻笑着放开她,揉揉她的胳膊。
而后,将戒指交给方佳然,伸出自己的左手:“反正事情已经反着了,那就一反到底吧!快给我套上戒指!”
方佳然破涕为笑,接过戒指给闻人套在了手指上。
这一下,才有一种把他套牢了的感觉。
而戒指套上中指,闻人竟也有一种放下心来的感觉。
他松了一口气,对方佳然裂出这些日子以来,第一个开心的笑容。
他双手拉过她的脸,捧着她的脸便重重的吻住她。
唇.舌肆意的纠缠,吻得她喘不过气。
当他松开她的时候,方佳然的双眼喜悦的发亮,欣喜的盯着他的脸,一直徘徊不去。
就连脸颊都沾满了娇红,整个人都在发亮。
闻人喃喃自语着,忍不住又吻了她好几次。
“不行了,你得先回屋,我去跟爸说一声,咱们也好赶紧结婚!”闻人深吸一口气,才松开了方佳然。
催促她进屋之后,便立即奔去找闻承运。
现在他高兴坏了,所以也就饶过柴郁那些人,不去计较。
他现在浑身充满了力气,一点儿也没有早晨那股一夜没睡的死气沉沉。
眼下虽然还有疲惫,可是整张脸却特别的亮。
一路上,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的嘴角一直是弯的,心情特别的好,好到直接表现在了脸上。
他浑身是劲儿,以最快的力气来到了岚山北面的囚牢。
冲守在牢房外面的“暗卫”点了点头,便走了进去。
下到昏暗楼梯的尽头,便听到里面的惨叫声。
叫声嘶哑苍老,一听就是属于葛树裕的。
而且,巩翔宇早就被折磨的连惨叫都没有力气。
闻人过来,闻承运正喝着茶,嗑着瓜子。
巩翔宇躺在他的牢房中,生死未知。
他头顶的头皮已经没了,光秃秃的血肉模糊,早就该没命的人,却一直被闻家的医生团队用药吊着命。
他旁边的牢房,葛树裕趴在地上,长裤被退到脚踝,光着屁.股。
屁.股后菊花绽开,还淌着血。
因为葛树裕还能出声,表示这才刚完事儿不久。
闻人把目光落在一旁“暗卫”牵着的一只大高加索犬上面,高加索犬蹲坐着,也已经快要到达“暗卫”的胸口。
若它直立起来,只有后腿落地,那么就比“暗卫”还要高出一个头。
健壮的让人毫不怀疑,它有能力把一个成年男人撕咬至死。
不过这只高加索犬被训练的很好,这种凶猛的犬型,反倒是对主人极为忠诚。
它老实巴交的蹲坐着,吐着长长的舌头,“哈赤哈赤”的喘气。
闻人只是扫一眼,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事儿,闻承运这几天没少干。
专门找来这种凶猛的大型犬,那.话儿一点儿都不逊于男人。
给它们喂了药,狗被药劲儿控制着,也不管是不是母.狗,被人指引着就在葛树裕身上忙活。
因为全是这种大型犬,本身就特别重,力气也大,尤其是被药给迷糊涂以后,更不容许猎物挣扎。
而葛树裕从关进来就没有吃饱过,食物也没有营养,手筋又断了,根本没有一点力气反抗。
葛树裕这辈子,都没有受过这种侮辱,恨不得一死了之。
而在闻承运执行这件事的第一天,闻承运便跟他说过:“我也要你尝尝当初我妻子所受的折磨!你们这群禽.兽折磨她,那么你也该被禽.兽折磨!”
当时,葛树裕还想不到闻承运打算干什么,他当然没有闻承运那份儿想象力,不过当他第一次受到折磨的时候,便已经悲愤欲死。
现在,闻承运悠闲地放下茶杯。
闻人劈头便说:“我要结婚!”
“什么?你小子这么快就找别的女人了?”闻承运的第一反应,就是放下茶杯瞪着闻人。
闻人也瞪回去:“说什么呢!我是跟佳然结婚!”
闻承运这才咕哝道:“这还差不多。”
“不过你那根筋是怎么转活络的,突然想通,要娶人家了?”闻承运又问。
“你管那么多干嘛!反正我就是告诉你一声,我要跟她结婚!”闻人没好气的说,“婚礼要盛大,要快!以最快的速度!”
闻承运头往后微微仰着,盯着闻人老半天,才说:“你把人家肚子搞大啦!”
闻人一窘,咕哝道:“这老狐狸!”
而后,便闷头离开,边走边说:“这边的事儿就交给你了,我要专心搞婚礼!”
“嗯哼!”闻承运拿起刚刚放下的茶杯,端到唇边,看看杯中的茶水,禁不住的笑,“就快能喝到媳妇儿茶喽!”
“不光是媳妇儿茶,再过不久,还得准备红鸡蛋呢!”柴仲凑过来提醒。
“对对!对对对对!”闻承运连连点头,笑眯眯的越想越高兴。
……
……
闻人抱着方佳然躺在床.上,透着玻璃窗看着天空中的月亮。
月亮并不圆满,不过他此刻的心非常圆满。
他并没有因为与方佳然许久不见,终于又在一起就疯狂的要她。
考虑到她肚子里的孩子,他今晚老老实实的,只是拥着她就满足了。
两人有说不完的话,方佳然忙着把分开的这段时间,所有的事情,点点滴滴的,都告诉闻人。
都听完以后,闻人发现方佳然并没有提梁宇。
如果是因为她要跟他结婚,太高兴了把梁宇忘了,他当然很高兴。
不过他还是很小心眼的问:“那梁宇呢?他是怎么回事儿?”
方佳然缩了缩脖子,本来还想略过这个话题,以为闻人一高兴,就把梁宇这事儿给忘了呢!
“快说!”闻人一瞧方佳然的表情,就知道她还有事儿瞒着他。
他的心里不由发紧,难道分开的这段时间,她真的跟梁宇发展出了一段短暂的恋情?
如果是,那么他们的恋情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他不可能不介意,尽管现在方佳然就在他怀里,这就说明方佳然还是没有爱上梁宇,她的心始终在他这里。
她或许曾经试过,跟梁宇发展,看能不能忘记他,不过她失败了。
虽然介意,可是他却不能怪她。
毕竟是他把她推出去的,如果方佳然真的跟梁宇到了上.床的地步,他虽然难受,但不怪她。
不过这么想着,他已经不自觉地将方佳然拥紧。
“疼!”方佳然被他勒的太紧,便出声抗议。
闻人立即放松力道,紧张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有没有伤着?”
“没事儿。”方佳然摇头,圈住他的腰,脸贴到他的胸膛上。
“我说了,你可不能生气。”方佳然低声说道。
闻人心里一个咯噔,心道不会自己的怀疑成真了吧!
闻人用力的吞咽了一下,又做了一次深呼吸:“说吧!不管什么事儿,我都不怪你。”
“要怪,就只能怪我,是我把你推走的,不管什么事情,都只是对我的惩罚,如果我不推走你,就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闻人苦涩的说道。
方佳然眨眨眼,不明白闻人的声音怎么会这么苦,许佑帮她算计他的事情,有这么难以接受吗?
“哪有这么严重啊!”方佳然有些好笑的说,“反正回去之后,你虽然好像挺坚决的要跟我分手,但是我可没打算答应你就这么算了。”
方佳然“哼哼”了两声:“所以我就找柴郁他们商量啊,可也没办法瞒住我哥,被他知道了,于是我哥就提出找许佑帮忙。”
闻人的心突然轻松了点,如果许佑也扯进来了,那他就清楚梁宇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放松下来后,他的身体也不再僵硬。
方佳然食指在他的胸口随意的画着圈:“许佑就找梁宇帮忙,你不知道,梁宇竟然有给人做媒的癖.好,一听说我俩的事儿,立即就答应了,可是谁能想到,你醋劲儿那么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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