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商量了半响,始终没有找到好的主意。曾忆龄倒是提供了另一个消息,最近郭威频频进入皇城,也不知道与刘知远说些什么事情。听曾忆龄如此说,杨琏心中咯噔一声,他隐隐觉得,这一次是好心办了坏事,恐怕刘知远对郭威更加信任。
如今看来,杨琏似乎只有等,大汉朝廷立储的事情,杨琏看来是插不上手了,他只能退而求其次,与刘承祐搞好关系。想到此,杨琏匆匆站起来,与曾忆龄告辞。
曾忆龄却是微微一笑,言语间充满了揶揄,道:“怎么,杨公子这么快要走,是赶着去娇妻温柔?”
杨琏一愣,旋即明白她指的是符金盏的事情,此事杨琏极为保密,想不到曾忆龄还是知道了。杨琏虽然没有明确什么时候迎娶符金盏,但此事几乎是定了,虽说这其中有互相利用的关系,但杨琏对符金盏还是有好感的。
听见曾忆龄的话,杨琏反应过来之后,笑道:“怎么,曾姑娘吃醋了?”
曾忆龄脸色一变,啐了一口,道:“说什么胡话,我只是觉得某人不值罢了。”
杨琏甩甩头,他知道曾忆龄说的是什么人,不由得苦笑一声,道:“当年之事,杨琏非常感激,可是逝者已矣,杨琏不可能不娶,更不可能无后。”
曾忆龄冷哼了一声,背向着杨琏,再也不说话。
杨琏耸耸肩,站起身来离去,这女人有的事情不必计较,而且怎么看曾忆龄都好像打破了醋坛子的模样。杨琏走出了曾忆龄的闺房,慢慢走着,忽然,他耳朵一动,听见了几个极为熟悉的声音。
杨琏放缓了脚步,靠近了一间屋子,听着屋子里传来的醉酒声。他左右看了一眼,见四周无人,便偷偷在窗纸上捅了一个小洞,凑过去一看,发现里面果然是郭荣与赵匡义两人,正搂着几名美貌的女子,说着话,不时还传来自己的名字。
杨琏扬眉,仔细听了半响,不由将拳头握紧了。这个郭荣,居然打的是符金盏的主意,自从在大相国寺相遇之后,郭荣一直对符金盏念念不忘。杨琏知道,与其说郭荣是对符金盏的美貌念念不忘,不如说他对老和尚的话上了心。
这样的一个人,不说杨琏如今与符金盏有什么关系,光凭他急功近利这一点,杨琏就很是不喜。尽管杨琏也看中了符金盏的背后的势力,但经过这段时日的朝夕相处,杨琏似乎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女子,只是他身在局中,没有发现罢了。
至于赵匡义,杨琏更是不喜,他在言语间,充满了对杨琏的轻蔑,对周娥皇的侮辱,似乎这天上地下,只有他赵匡义最为尊贵。杨琏冷冷地听着,心中越加不喜,他握紧了拳头,很想揍两人一顿,但还是控制住了。若是在妓馆将两人打了,恐怕会暴露曾忆龄的身份,得不偿失。
杨琏虽然没有亲自出手,但还是迅速出去买了一些巴豆,又趁着送酒的女子不注意,将巴豆粉洒进了酒里,这才扬长而去。
这一夜,喝了不少酒的郭荣与赵匡义跑了无数次茅厕,腿都软了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郭荣还好,柴夫人对他宠爱有加,非但没有责怪,反而让安排了侍女好好照顾他,生恐出了事情。
那赵匡义就没有这般好运,赵弘殷得到消息,知道这不成器的三儿子必定又是出去喝了花酒,喝坏了肚子,真的是活该。赵弘殷一阵大骂之后,让赵匡义好好反省,倒是妻子杜氏心疼儿子,半夜起来照顾儿子。
郭荣与赵匡义两人折腾了一夜,直到太阳升起,两人困乏之极,这才沉沉睡去。
这个时候,杨琏已经美美地睡了一觉,养足了精神的他在院子里锻炼了一番之后,用过了早餐,与符金盏说了一会话之后,便走出了鸿胪寺,他还有事情要做。
杨琏骑上战马,直奔二皇子刘承祐的府邸,他想要再给刘承祐洗脑。如今刘承祐很有可能当上大汉的皇帝,杨琏要给他灌输几件事情,而这几件事情,很有可能影响汉国日后的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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