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二人母子情深,一旁的盛临远眼红了,他凑到窦静妤跟前,将盛临遥挤在身后,道:“娘,你怎么不关心我,我也瘦了呢!”

☆、第十三章

盛临远噘着嘴,一副伤心不已的样子,在配上他那肖似盛怀瑾的容貌,若是往常,窦静妤立刻会心疼的将他搂住安慰。

窦静妤却对他的情态视若无睹,甚至还斥责道:“临远,我在和你二哥说话,你作为弟弟,怎么能没大没小?”

“娘!”盛临远不可置信的看向她,窦静妤却伸手将被他挡在身后的盛临遥拉了过来。

盛临远眼眶微红,怎么回事,明明以前他这样做了娘什么都不会说的,为什么娘今天变了?

“临遥,你现在还在长身体,就算胃口小你也得多吃点,否则以后长不高怎么办?”窦静妤不免打趣道。

盛临遥本来还想让开,让盛临远过来,但是窦静妤握着他的手腕,在他想要退开的时候使劲拉住他。

盛临遥迎上窦静妤关怀的视线,道:“知道了,娘,我会多吃点。”

“这就好。”窦静妤满意的笑笑。

盛临远以为窦静妤和盛临遥说完话后就会和他说话了,谁知等了又等,两人一直在说,好像他不存在似的。

盛临远暗暗埋怨盛临遥,怨他不知道自己让开,他也很想娘啊。

“夫人。”茭白站在屏风处,手中端着托盘。

“怎么了?”窦静妤闻言看向茭白。

“老爷从公主府里带出来一个方子,说是格外消暑,便令厨房做了送了过来。”茭白缓缓走过来,将托盘上的两只玉碗放了下来。

“怎么只有两碗?”盛临远疑惑的看向茭白。

“三少爷,因为夫人身体不好,所以不能吃这些冰的。”茭白解释道。

“临遥也去吃吧,看你,在这屋里边也出了一头汗。”窦静妤拿出身上的手帕,为盛临遥擦了擦汗,然后推了推盛临遥,而此时盛临远已经端起了一只玉碗了。

“嗯。”盛临遥点头走了过去。

“好喝!”盛临远喝了一口后称赞道,他又转头看向盛临遥:“二哥,你觉得怎么样?”

盛临遥也尝了一口,道:“味道我觉得还行。”随后一饮而尽。

“茭白,你去吩咐临遥的长随,告诉他每天给临遥端碗汤喝,我看这汤似乎也有开胃的作用。”窦静妤叮嘱茭白,这酸梅汤倒是熟悉,她恍惚记得上辈子就有人弄出了这个方子。但那时好像是临遥成年了吧,那年夏天,窦静妤因为大儿子的出走,对临遥多了些关心。她还记得因为喝了这酸梅汤,临遥一向不怎么好的胃口好了不少,也好在因为那年身体养的不错,熬过了那次京都一带大面积的时疫。

“是,夫人。”茭白笑笑出去了。

“娘,”盛临远见状委屈的唤道,“娘,我也好长时间没见到你了,为什么你只关心二哥不关心我!”

“哎!”窦静妤叹了一口气,临远和临毅两人做下的事情令她永远也无法释怀,而如今虽然两人还小,但窦静妤却无法毫无隔阂的对待他们,她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两人为了与他们相爱的人长相厮守,对她这个亲生母亲做下了多么残忍的事情!

盛临远当年一举中第,被皇上点为状元,官至正三品翰林院院首,可堪盛宠。

翰林院乃是天下读书人最为向往的地方,更是文官晋升的必经之地,而盛临远坐上院首之位,可谓是极为风光,官场上大半部分都是他的可用人脉,顾柏青给足了窦静妤的面子。

谁知,盛临远温文尔雅的面貌下却隐藏着冷血无情,他将自己的自负隐藏的很好,没人看出来,就算是与他朝夕相处的窦静妤也一样被瞒在骨子里。他深知自己的官位是如何来的,他以窦静妤为耻!

盛临远早慧,他很小便自认为看出了顾柏青对窦静妤的龌蹉心思,他认为窦静妤是在装傻,她明明知道顾柏青对她的好是别有图谋,却装糊涂,对父亲盛怀瑾不忠。

而每次顾柏青召窦静妤入宫,窦静妤便会在宫中住很长时间,他还认为,肖似顾柏青的盛临遥就是窦静妤出轨的证据!

别说什么外甥肖舅!四个儿子里面为什么就一个儿子那么像顾柏青?

他为一直被蒙在鼓里的父亲痛心,可每当他要告诉父亲这个事实的时候父亲总会避而不谈。因此,盛临远在心底强烈的痛恨着窦静妤,那深埋的恨意是那么的惊人,直到盛临远下定决心与爱人离开这个令他作呕的地方,却遭到窦静妤的严厉反对时爆发了出来。

“临远,这个青楼女子到底有什么好?!”窦静妤严词质问前来辞别的儿子。

“嫣儿哪里都好,她在我眼里,没有一处不完美。”盛临远痴迷的看向身旁的绝色女子,上官语嫣,口中诉说着自己的神情。

上官语嫣头挽青蛇髻,一身凸显身段的梅红束腰裙,面容妖娆惑人,听到盛临远的爱语,妩媚一笑,美得不可方物。

但这在窦静妤眼里,上官语嫣就是个迷惑人心的狐狸精!她恨铁不成钢的开口道:“临远,她不过是一个下贱的青楼女子,就连身体也不干净,又哪里好了?!”窦静妤难得说出脏话,尽管这对她来说很难,但为了儿子不误入歧途,窦静妤竟是硬逼着自己说了出来。

谁知这话竟是捅了马蜂窝,盛临远当场怒道:“嫣儿非常干净!至少,比你干净多了!”

“你说什么!”窦静妤拍桌而起,气得双眼泛红,脸色泛青。

“我说的不对吗?”盛临远好歹也知道家丑不可外扬,他招来窦静妤身后的茭白,让她将上官语嫣带了出去。

“你和皇上的关系还用得着我说吗?”盛临远充满鄙视的眼神看向她,让窦静妤不免伸手按着胸口,以免自己被气得昏厥。

“什么甥舅,我看就是一对奸夫□□!”盛临远说完伸手在嘴边扇了扇,嫌弃的道:“哎,说出来脏了我的嘴!”

“呼呼——”窦静妤胸口剧烈起伏,她想要说出什么反驳他,可她的身体向来不好,一向养尊处优没人敢违逆她,但前一阵子盛临遥断绝关系另辟府门的事情让她昏迷了几天,身子大不如前,这时又受了盛临远的刺激,只感觉眼前发黑。

“反驳不出来了吧,哼!我告诉你,我很早就知道了,你以为你做的一丝不漏?可你也不想想,若是你两人没有这样的关系,他又怎么会将儿子交给你养!你真是让我恶心,我恨不得不是你生的!”盛临远丢下这句诛心之言扬长而去,离开前还吩咐门口的茭白不要去打扰窦静妤,指使茭白去为窦静妤熬点杞蓉汤,这汤窦静妤向来爱喝,不过做法很是麻烦,稍不注意就会走味,茭白却是熟手,这汤向来都是茭白做的。

茭白很疑惑,盛临远却说,他会派人守着这里,不会让窦静妤出事。但茭白亲眼看到了窦静妤当时被盛临远气得浑身颤抖的样子,可府中老爷和二少爷去阅兵了,四少爷是个医痴,待在太医院里三四天不回来是个常事,现在只有这么一个主子,茭白便假意去厨房,拐到一个拐角处就往回走去看看情况。

门口守着盛临远的亲信,茭白不敢硬闯,就想去请管家来看看。

可走到一个院门口,却有人把守着,茭白拉了一个身边的小丫头去试探,果不其然,小丫头被拦住了。

茭白见状不妙,快步回了自己的房里,翻出胭脂水米分衣服和银钱,去了厨房。

厨房有一个送菜送柴的小道,今天正好是送柴的日子,把守的人也有点轻忽,茭白在一处无人经过之地拿出胭脂水米分改了样貌,又换了身衣服,给那人一些银钱,便出了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