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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贵的五指山 卿隐 2166 字 8天前

又重重磕了个头,春桃哽咽道:“娘子,奴婢……奴婢便要下去收拾了,此后,还请娘子多多保重……”

“春桃!”沈晚猛地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眼中尚含泪,可眸光却异常坚忍:“你且记着,且记着,千万保重自己!你……定要好好的。”

春桃用力的点点头。

沈晚便松开了手。

春桃落寞而去的身影,仿佛一道无法抹去的阴影,在沈晚心里深深的烙下,之后数年都未曾消融半分……

第38章 嫌他话多

春桃是在一个阴雨缠绵的天气离开顾府的。

她离开后,沈晚大病了一场,一连缠绵病榻半月有余,直待九月初病体才堪堪有了起色。

因沈晚此厢病得厉害,期间连秦嬷嬷都坐不住了,带了张太医过来看了两次,之后那补品便如流水一般涌入顾家,一直待她身子有了起色。

听吴妈过来传消息,道那沈晚身子已然大好,秦嬷嬷大松了口气,说实话她还真怕顾家娘子那厢就此病过去,那她手上便真是要染上业障了。

秦嬷嬷不知什么意味的开口道:“素日里瞧她这个小娘子波澜不惊的,既稳重又淡定,还道她是个豁达又淡薄的性子。可哪个又知,她虽瞧着面上不显,暗下却是个极重情义的,也不知此厢是好还是坏。”

吴妈斟酌了会,道:“重情义总好过冷情冷性的。如此这般,她行事也会多有顾忌,目前于咱侯府而言,便会少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秦嬷嬷这么一想,也是,遂也不再纠结此厢,只嘱咐吴妈回去之后好生看护。

过了两日后,霍殷召见秦嬷嬷,问了几句沈晚身体情况。

秦嬷嬷如实回答。

“也约莫一月了。”霍殷问:“张太医近两日可去瞧过了?”

秦嬷嬷自知侯爷提这一月的深意,忙回道:“瞧过了,尚无动静。”

霍殷沉吟了会,遂随口道:“如此,便安排她后日过来。”

秦嬷嬷忙应下。

顾府中,吴妈满脸喜色的告知沈晚这个消息。语罢,见沈晚兀自沉默,遂收了笑,目光如剑犀利打量她:“娘子怎的一言不发,可是太过欢喜了?”

沈晚微微漾了个浅笑,颊边梨涡浅浅,犹如海棠初绽。

却听她声音温凉道:“是啊,我甚是欢喜。”

似没料到沈晚能这般直白的承认,吴妈的脸色僵了下,随即又起开笑容道:“老奴就说,咱侯爷那般的人物,焉能有娘子不喜欢?”

沈晚温温一笑,垂了头。

隔了一天,便到了约定的日子。

这日大早,秦嬷嬷的轿子便到了顾府门前,却不是直接邀沈晚过侯府,而是邀她一道去银楼买饰品。

沈晚任由吴妈给他打扮齐整,而后踏出顾府进了官轿。

其实双方皆是心知肚明,去银楼只是幌子,待逛完银楼再顺理成章的邀她入侯府小叙,那才是今日的真正目的。

秦嬷嬷在她瓷白的面上打量许久,方皱眉道:“瘦了。”

沈晚垂眸。

秦嬷嬷又打量了她一番,意味深长道:“听吴妈说你已然想开,如此便最好。日后你越接触越会知晓,咱们侯爷是何等英武的好男儿,纵观这大齐朝上下,怕也是无出其右的。以你的身份,说句不中听的,放在往日便是伺候侯爷吃饭穿衣都是不配的。如今却阴差阳错攀了咱们侯爷有了这段露水情缘,那是何其不易之事?于你,当惜缘才是,切莫再自误。”

沈晚低眉敛目,轻声道:“嬷嬷说的极是。沈晚谨记。”

到了地方,两人下了轿,相携走进了银楼,期间说说笑笑毫无异样。

大概买了三五样首饰,包好走出银楼后,秦嬷嬷顺势邀沈晚到侯府一叙。

沈晚欣然应允。

官轿入了侯府后,便径直往那萃锦园的一处厢庑而去。

进了厢庑大概也没过长时间,里面边隐约传来女子的被冲撞的支离破碎的泣声,以及男人醇厚雄浑的抚慰声及酣畅淋漓的低吼声。

沈晚闭了眸,任由身体犹如那狂风暴雨中逆行的孤舟,激荡的颠簸。身上的男子狂野彪悍,粗粝的掌心握紧她的腰肢,犹如行军般大涨挞伐,几次逼得她眼圈泛红,身子激颤。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终于尽了兴,收了势。

大概尚还有些回味,他并未就此从抽身下榻,反而单臂撑了身体于她上方微微低喘,温热犹带些许濡湿的掌心反复摩挲流连她的身子。

“不过一个丫头罢了,就值当你这般忧心难过?”

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犹带几许慵懒性感,可听在沈晚耳中,却觉得犹如细细绵绵的针,字字刺耳。

她依旧是一副闭眸无力的模样,闻言,只轻扯了下唇角,似已多余力气回答半个字。

霍殷抬手抚上那眼角下方醒目瑕疵,反复摩挲:“回话。”

沈晚尽力忽略面上那令她不适的摩挲,不得不开了口:“侯爷,此厢有所误会……晚娘只是身子弱罢了。”话本已回完,此刻却又鬼使神差的补充了句:“早些年伤了根本,已经很难补回来。”

霍殷动作一顿。

沈晚明显感到周围气氛一冷。

霍殷的神色逐渐沉冷,盯了她好一会,方冷冷一笑:“本候平日最不喜那些最自作聪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