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在旁边响起,拉扯小七的司机身体蓦然一僵,回头就看到一辆黑色的跑车停在了旁边,咬了咬牙,扬起手里的铁棍,对着孩子的脑袋就砸了上去。
谁知道孩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在他分神的瞬间,倏地又缩了回头,棍子砸了个空。
“小七!”司承洛下了车,一声惊慌失措的大喊,眼底神色倏然一凝,疯狂在眼底蔓延。
司机眼看着有人来了,气的啐了一口,转身就要逃,反正杀霍词的任务已经完成了,那孩子,死不死都无所谓,下次再弄死也是一样的。
他跑的很快,可对面的那人,就像是幽灵一样,突的就出现在了面前,他根本就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就被人夺走了手里的铁棍。
他惊恐的瞪大了一双眼睛,就看到对面的少年,像是突然出现的死神一般,一棍子对着他砸了过来。
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甚至感觉到了自己的脑浆,混合着血液流了下来,是温热的感觉,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又走了。
急救室里,静的很是诡异,南宫冷玉站在手术台前,冷若冰霜的美丽脸颊,惨白如纸,眼底神色平静的有些吓人。
人不都说祸害遗千年吗?他为什么就这样死了呢?他为什么什么都没跟她说就死了呢?
他欠她那么多,可最后,却连一声对不起都没有跟她说过,她一直都在等,在等他跟她说一声对不起。
陆与白站在急救室门口,眼底赤红一片,看着女人在手术台前站了片刻,就突然就像是失去了力气一般,跪在了地上,捂住脸哭出声来,一时间心绪复杂,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有的时候,人为了自己的自尊,执念而伤害逃避,想想真的很不值得,难道就非要等到死亡,非要等到阴阳两隔,他们两个才能正视自己的感情吗?
南宫冷玉死死的捂住心脏,一时间只觉的心如刀割,喉间腥咸一片,哽咽着啜泣出声,眼前一阵阵发黑。
她终于知道了,若水常说的,除了死亡,没有什么是值得让人用一生来憎恶怨恨的。
可是,一切都太迟,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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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笙在南海岛拍摄广告,借了辆车子,准备去旅游攻略上的一个很美丽的海边村庄,手机响起的时候,她已经在高速上了。
“笙笙,是我,五叔。”陆与白的声音很低,很哑,顿了一下,才道:“我跟你说一件事,你千万不要激动。”
凌笙脑袋嗡嗡作响,耳边,是陆与白不断徘徊的,低沉的,压抑的,痛苦的声音,他说:笙笙,你爸出了车祸,抢救无效。
手下一个不稳,方向盘滑了一下,车子轰的一声撞到了旁边的护栏上,眼前蓦然一黑,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