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大商场各个专柜的店主是不能直接销售的，而是由商场统一配备营业员，免得店主私自打折扣或场外销售，以至于让商场的提成受到损失。但是眼前这个大学生店主例外，因为这家商场是安泰学院的大学生创业实习点，给了安泰学院的学生不少优惠政策。毕竟大学生的财力基础薄弱，经营经验缺乏，多雇佣一个营业员就会加重经营负担。所以，这个小店主能够亲自来这里销售。

“其实，我这个小店的雇员，也都是我们班的同学呢。我们几个哪天谁没有课，就来这里看着店，也都相当于勤工俭学了。”这个小女生笑盈盈地说。

“嗯，自食其力好啊，不但减轻了家庭经济负担，也能让自己的社会经验更加丰富一些。”周东飞点点头。虽然大学校园里各种非正常现象越来越多，但学生的主流还是好的。特别是安泰学院这个国内知名学府，其学生还是大多还是比较有上进心的。

至于像唐三的表弟，或者经管女那样的学生，终究是少数。

周东飞正想着的时候，这个小店主忽然向不远处张望了一下。周东飞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竟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经管女！今天的她，似乎神情依旧很落寞。

呵呵，似乎自己每次想到这个堕落女学生的时候，都能看到她。

“又有我的同学来了，呵呵。”小店主笑着说，“我们学院里好多女同学选购内衣的时候，都会照顾我的生意呢。所以虽然我的经验不是很丰富，但销售量还是可以的哦！”

“很漂亮的女孩子呢。”周东飞言不由衷地说。这个经管女确实很俊俏，但想到她那些荒唐的经历，周东飞便不能将她和“漂亮”两个字联系在一起。漂亮，应该是内外兼顾、同时代表外貌和内心的。

“那可不，小悦同学是我们学院的四大校花之一呢。”小店主神秘地笑了笑，“怎么，动心了？要不我帮你介绍一下？当然，你以后要教我内衣制作特点和相关的销售经验哦！”

“还是不要了，里面，注意里面那位，嘿！”周东飞指着试衣间，露出一个“你懂的”的笑容。是哟，人家女朋友还在里面换内衣呢，当着面挖墙脚简直是找抽。这个小店主干咳了一声，露出一个“可以理解”的表情。

这时候，李清芳刚好从试衣间里出来。看起来，她对于试穿的效果还是比较满意的。而周东飞直接给了她一个眼色，就拉着她离开。临走的时候，那个小店主特意给了她一张名片，说是以后给她永久性的八折优惠——包括这一次。

“你的面子还真不小，怎么忽悠的这个小姑娘，竟然主动给我打八折了！”李清芳有点兴奋，“梅姐说你是美女杀手，看起来还真是这样呢。”

“可惜没能把你给‘斩杀’喽，实在是遗憾。”

“那是你不下功夫呗，嘿！”李清芳难得的主动开了一个玩笑，但又觉得轻浮了点，赶紧说：“你这么急着拉我出来干什么？我还想再选两件呢，难得遇到这么合适的店。”

嘘！周东飞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指了指刚才那个专柜。虽然距离那个专柜已经三四十米了，但李清芳还是一眼就看到：经管女走进了那里！

“那不是……张达道的包养的……”李清芳一愣。

“是啊，想听听她说什么。或许，能得到一些关于张达道的内幕信息。”周东飞说。仅仅隔着几十米，周东飞确实能听清楚。

但是，李清芳不懂这一点，问：“这么远，你能听到啥？”

“你忘了嘛，咱懂唇语的，嘿！”

哦！李清芳心想，自己将来有机会也要学学这门技术。大老远的就知道别人说什么，能够大大满足一个人的偷窥欲，更能满足女人的八卦心理，简直太爽了。

果然，那个名叫“小悦”的经管女和小店主说了没有几句，就把话题扯到了张达道的身上。

“哎，和我在一起的那个男人，出事了。”经管女小悦黯然说，声音很低。

小店主一愣，也叹口气说：“早就跟你说了，别指望那种男人。那种连家庭都能抛弃的男人，你怎么就会相信他的花言巧语的。对了，他到底怎么了？”

“被他一个阴险的女同事给害了，特别惨。工作没了，钱也被他老婆都卷跑了。”经管女小悦说，“他说希望我能陪着他，熬过去这段最艰苦的时间。芸芸，你说我该怎么办？”

从张达道的角度来看，无论李清芳还是白小宁，当然都成了恶毒女人。不过，周东飞也由此知道，那个小店主叫“芸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