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节(1 / 2)

鱼水清欢 果果猪 2262 字 7天前

看样子是真的累了。

可他还在她里面……就快到了……

“清欢。”他亲着她的脸叫。

叶清欢努力掀开眼皮。

“我快了……”他低声说。

叶清欢很小声地“唔”了声,费力地举起胳膊,软绵绵地环住他的脖子。盛鸿年亲了亲她的唇,说:“我快一点。”

听到这个“快”字叶清欢不由地打了个哆嗦,弄得盛鸿年也打了个哆嗦,两人的呼吸骤然间都重了。

……

第二天两人躺到下午,如果不是饿极了都不肯起床。家里没有食物,两人只好出门找吃的。在附近找了一家面馆,一碗三两面的鳝丝笋干面,叶清欢要了一碗,盛鸿年要了三碗。

面上来了,盛鸿年把碗里的鳝丝捡出来往叶清欢碗里放。叶清欢用筷子挡,说:“不要了。”

“多吃点儿,你现在得一个人吃两个人的份儿。”盛鸿年笑着说。

叶清欢嗔他一眼。盛鸿年勾起嘴角,邪里邪气地说:“昨晚那么努力,肯定有了。”叶清欢脸微红,不理他,埋头吃面。盛鸿年继续挑着自己碗里的鳝丝,往叶清欢碗里捡。

吃饱喝足后两人去商场置办了新衣,采买了食材又去了叶清欢妈妈家。妈妈看过新衣服后很满意,把找出来的户口本交给了叶清欢。晚上一大家子吃完饭后,叶清欢依旧跟盛鸿年回他的老房子,叶清欢怕第二天起不来,不肯跟盛鸿年一起睡。盛鸿年没有勉强她,自己去客卧,把主卧室的大床留给叶清欢。

第二天两人早起,去民政局等着人家上班,成了当天登记的第一对新人。

本来想到领证结婚,叶清欢前一晚还踌躇紧张得没睡好,可到了现场办理却简单极了。填表格,拍照,制证,钢印一盖,他们两个就成了合法夫妻。

拿着红色的小本本叶清欢总觉得像是在做梦,盛鸿年却已经开开心心地给工作人员送喜糖了。

离开民政局,两人去了墓园,看盛鸿年的父母。

盛鸿年把花店里所有的红色非洲菊都买了下来,很大的一束,他一手抱着花,一手牵着叶清欢,慢慢朝父母的墓碑走过去。

还不到春节,来祭拜的人很少。两人到了墓地,一起拔了草,扫了尘,盛鸿年把花和结婚证摆到墓碑前,搂住了叶清欢对着墓碑说:“爸,妈,我今天结婚了。新娘你们应该认识,她很好,我以后有人照顾了,你们可以放心了。”

一直以来,其实都是他照顾她比较多吧?

叶清欢轻叹,把头轻轻靠在盛鸿年肩上。

盛鸿年低头看她,笑,说:“你也该改口了。”

叶清欢微怔,很快便明白了。她站直了身子,对着墓碑鞠躬,恭敬地自我介绍道:“爸,妈,我是清欢,鸿年的妻子,我们会很好的。”

“对。”盛鸿年说,搂住叶清欢,说,“我们很快就要有孩子了。”

“别乱说。”叶清欢嗔怪道。

“我有信心。”盛鸿年笑。

叶清欢还想说什么,听到一个粗粝沙哑的男声:“盛先生。”

盛鸿年跟她一起转头看向声音来处,见到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男人。男人满脸胡茬,头发很久没洗的样子。穿一件黑色棉衣,长及膝盖,棉衣上有些不明来源的污渍。腿上是军绿色的裤子,脚上是一双沾满泥迹的解放鞋。

像个流浪汉。

盛鸿年下意识把叶清欢推到身后。

“你有事吗?”他低声问,警惕地看着这个来路不明的男人。

男人往前走了两步停下来,直勾勾地看着盛鸿年。

叶清欢越过盛鸿年的肩头打量这个男人。这男人很瘦,面上透着一股青气,双目无神,最让她留意的是他的鼻子,他的鼻孔张得很大,鼻翼一抽一抽地动,看样子他根本无法控制,鼻涕时不时地淌出来。这情形让她想起两个字,毒品。

她刚入行那年,有一次在记者会现场,某新晋小花突然就这样了,她的经纪人立刻把她带走。事后安栋告诉她那是吸毒人才有的反应,那个小花是毒瘾发作了。

她伸手抓住盛鸿年的胳膊,嘴巴压在他肩上,小声说:“留心,瘾君子。”

盛鸿年眯了眯眼,低声嘱咐:“待会儿要是有什么事儿你赶紧走。”

叶清欢不语,手伸到包里,摸到手机,随时准备拨110。

男人抬起手,摊开了朝盛鸿年亮出掌心,问:“盛先生,你认得我吗?”

盛鸿年盯着这个男人,依旧维持警惕,说:“不好意思。你是哪位?”

“十二年前我们见过一面。”男人说,依旧抬着手。

“是吗?在哪里?不好意思我记性没那么好。”盛鸿年说。

“就在文溪。十二年前的正月初五。你上了我的出租车。我兄弟不小心把你打晕了。后来我们把你扔到你家门口。”男人话说得比较多,就开始喘,喘息的声音像是破了的风箱嘶啦响,听了让人很不舒服。

叶清欢感觉到盛鸿年身体霍然紧绷,他握她的手也忽然加力。她不明白出了什么事,却看那男人吸了吸鼻子,用袖子在鼻子底下蹭了蹭,说“盛先生别误会。我这次找你是想做个交易。我最近有点缺钱,想卖给你一条信息。关于你爸妈当年案子的。”

叶清欢倏然抓紧了盛鸿年的胳膊。

她听他说过他父母的事情。他父母遇难后,警方最后判得是交通肇事,可他一直认为是蓄意谋杀。现在突然出现了一个陌生人说知道这个案子的信息,她想不出这到底是福是祸。

她在他身后,看不到他的表情。可她感觉到他周身散发的紧绷气息。

想必他比她更加紧张才对。

“我怎么相信你?怎么知道你不是来骗我?”盛鸿年沉声问。

男人鼻翼扇动的频率在增加,口水也开始沿着嘴角往下淌,他看起来很不好受,又用袖子用力擦了擦鼻子,一顿一顿地说:“盛先生父母的案子是我兄弟做的……我们本来打算把你跟你父母一起撞下山,可你中途下车了……后来因为你没死,事主只付了一点点钱……我跟我兄弟……后来又接了这个事主的指示,就是把你也弄死,弄成失足从山上摔下来……可我兄弟打了你,让你脸上留了伤……就……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