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君......”
嬴渠梁仔细看看卜戎异:“你不像是寡人的老婆,倒像是平安郎的红粉知己了。寡人很不好过,像是刚刚喝过了一坛秦地老醋。”
“咯咯!做君主的嫉妒臣子,那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呢。”
卜戎异被他说得脸一红:“君上要知道苦酒和跳蚤都是我的好姐妹,见妻如见夫,我自然知道白家叔叔是什么样的人。臣妻有一言,若是君上希望老秦更快强大,那就要毫无保留地去信任白家叔叔,如果君上能够做到,或许你的功绩将会超越穆公,老秦也将强大到令天下诸侯震恐,皆系于白家叔叔一身也!”
“范强说,白戊庚在平安郎建城之时请为白家家臣,却被平安郎拒绝了。平安郎如此过虑,皆寡人之过也,寡人立即下一道君书,要他收了雍郿白家,雍郿精骑以后就不用章蝺管一半了,全数都交给平安郎来管,寡人许他增添人马,恢复全盛时期的雍郿精骑!以前的雍郿精骑实为章、孟、西、白四家私兵,日后就是他西君的私兵了!满朝文武有敢议论者,轻者杖责、重者罢为庶民!寡人绝不会手软!”
“君上能如此做,臣妻当为之喝彩!”
卜戎异真的喝了三声彩,不过不是按照古法那样拍大腿,而是像个现代人一样的鼓起掌,就像凤鸣书院的学子们一般,事后笑嘻嘻地望着嬴渠梁道:“不过还有件事君上忘记了,你曾经说过要封白家叔叔做太傅的,可不许不做数。”
“太傅?细君......现在平安郎已经是国内封侯第一人,如果再为太傅,所得封赏就要超过当年的贤相百里奚了。我的功绩难比穆公,却如此封赏臣下,恐怕会被人诟病啊?”
“被人诟病又如何?难道穆公时不曾有过的封赏,君上就不该有麽?难道君上只是希望恢复穆公霸业,却没有更远大的理想麽?白家叔叔在书院授课时说过,人的理想有多远大,所能取得的功业也就有多远大,连那些书院学子都深以为然,难道君上还不如那些学子麽?”
卜戎异微微撅起小嘴道:“我不管,驷儿的太傅只能是白家叔叔!”
“也罢!”
嬴渠梁一咬牙,子女的教育问题在任何时代都是第一等重要的事情,若是赢驷不能做白栋的学生,连他都会不甘心的,更别说老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