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进心中一抽,知道这次自己还是托大了,总和伙伴们将雄狮搏兔,生死搏杀怎么谨慎小心都不嫌多,可这次事先侦查还是浮于表面,之所以没有太过认真,无非是觉得赵字营强大,来之能胜,即便是没有经验的学丁队也一样,毕竟这一个连的家丁放在乡下的械斗中近乎无敌。
“准备着,就算打不到也给我记住脸!”赵进深吸一口气,迅速冷静下来,如果死伤不可避免,那就想着以后怎么报复了。
还没等身边的家丁答应,前面学丁队爆发出大声呼喊,赵进心里更是大跳,难道这些年轻人看到马队出现慌了,如果惊慌溃散掉,那接下来更是灾难,别看对方十几骑也没有准备好,但真冲到人群中,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砍杀践踏,几百人也很容易被这么冲散击溃,然后就是屠杀。
为今之计,只能希望混编在学丁队里的那些家丁可以抵抗一阵,希望吉香能够指挥得当,大香千万不要有什么凶险。
又能听到马匹的嘶鸣,这种声音都是骑手紧急勒马变向才会发出的,刚才快速突进让队形散乱的学丁队已经聚了起来,队形整齐,手中长戟层层叠叠向外,好像是个刺猬一般。
赵进愣住,随即长吐了口气,也该对学丁队有些信心,学丁们尽管一直没有经历过实战,可他们训练的强度并不逊色于连队的家丁,而且赵字营的家丁在一开始时候训练的并不正规,因为赵进也在摸索着方法,而开始有学丁队的时候,各项训练都已经走向正轨,还有很多实战的经验分享。
在这样的训练和学习下,而且还训练和学习了这么久,学丁队这些年轻人的反应已经做到了下意识,眼前就是这样。
刚才的冲锋还可以说是初战的兴奋和慌乱,但幸运的被吉香叫停整队,就在这个当口,村子里才有马队冲出,实际上学丁队已经有了反应的时间。
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尖锐利刃,策马冲来的骑手急忙转向,他们是闻香教郓城总舵所辖的亲卫,昨天下午来到这庄子,想要挑出精壮的百余个汉子带走,也是济宁州那边有大豪急用,不然也不会这么匆忙。
人昨夜已经挑好,今早早起就要带走,准备的差不多了,却听到外面杀声震天,尽管过来报信的庄客魂飞魄散,可这十几骑却没什么惊慌的,因为庄客说外面没有骑马的,全是步卒。
骑兵对步卒,以一当十是正常,以一当百也不是太稀罕,何况这十几骑颇有自信,他们可都是边军和京营出身的,在弓马上下过专门的功夫,真冲杀起来,几百上千的散兵游勇都不在话下,即便是胜不了,逃出去还是轻松。
不过看着眼前这个阵势,寻常的绿林匪盗,甚至乡勇团练都不会有这样齐整的兵器,也不会有这样森然的阵势,更不会有什么队伍见到骑兵冲过来没有惊慌溃散,而是呼喊着列队迎敌。
这十几名骑手急忙转向,既然没办法占便宜,那就快走,这庄子无关紧要,那百十个青壮也不值什么钱..
骑手们的马术精良,距离学丁队的阵势还有十步左右的时候拨转坐骑,擦着阵势的边缘就要走了,他们不觉得对方敢散开追击,真要那么不知死活,马队就地转向冲进去,杀个几进几出。
可就在这时候,那些步卒真就动了,一名脸上还有稚气的年轻人挺着那“宣花斧”直刺了过来。
这还真是不知道死活,被对准的那个骑手心中冷笑,不过他不想反击,眼前这阵势可不是能纠缠的,快走快好,可马匹转向速度快不起来,何况这还是马队,那年轻人快步冲过来,足可以追上。
呼喝着刺来,骑手抽刀格挡,本以为就是碰撞分开,却没想“宣花斧”向下一滑,斧头夹角处别住了刀身,“宣花斧”顺势一拧,那骑手再也拿不住刀,可仓促间连驱马前冲都做不到了,被那“宣花斧”重重的劈在后背上,直接扯下马来。
一人带头,其他人跟着冲上,近战中,长戟要比长矛灵活的多,除了刺杀之外,还可以劈砍,砸打和钩挂,长戟的“斧刃”“铁钩”都有作用,学丁队刚用这个长戟的时候,还觉得不如长矛纯粹,可在这个时候用起来,却试出了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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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的一堆事,不扯这个,谢谢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