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1 / 2)

我的狼 蝴蝶法师 2323 字 2天前

徐洛闻愤怒又惊恐。

这个男人外表憨厚纯良,内里却是个有反社会倾向的变态神经病,什么疯狂的事都能干得出来。

徐洛闻瑟缩着贴在墙角,一脸戒备地盯着他。

“怎么不说话?”赵井泉笑着说,“难道你不好奇我是怎么找到你的吗?”

徐洛闻怕自己说错话激怒他,所以闭口不言,同时飞速思考着逃生的办法。他顺着赵井泉的话问:“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赵井泉说:“三天前,你去逛超市,那个告诉你xo酱放哪儿的导购员,就是我。”

徐洛闻一惊,默默回想,是有这么回事,不过那个导购员当时戴着口罩,看不见脸,他只是觉得对方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但也没有多想。

“真是冤家路窄,对吧?”说着,赵井泉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把弹簧刀,弹出刀锋,用指甲刮擦着刀刃,发出令人不适的声音,“我当时就恨不得把你捅成马蜂窝,但是我忍住了,我不能让你死得太爽快,那样太没趣了,所以我费尽心机把你弄到这儿来,我得慢慢地折磨你,一点一点地弄死你,这样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明明站在阳光里,徐洛闻却觉得如墜冰窖,不寒而栗。

赵井泉靠近他,突然将冰凉的刀刃贴在他脸上,缓慢地蹭。徐洛闻紧贴着墙,一动也不敢动。

“你现在一定觉得我特别可笑吧?”赵井泉的脸近在咫尺,说话时呼出的浊气喷在他脸上,臭不可闻,“你是不是在想,明明当初你才是受害者,要报复也该是你报复我才对,我凭什么恨你,折磨你,对吧?”

徐洛闻的确是这么想的。

但疯子是不讲道理的,他觉得你错了,那就是你错了。

刀刃贴着他的脸往下滑,滑过他的喉咙,滑过他的胸口、小腹,最后停留在他的大腿上。

“你还记得那天晚上,你最后对我做了什么吗?”赵井泉脸上的假笑瞬间消失干净,眼神凶狠阴鸷地盯住徐洛闻,“你踹了我一脚,就踹在这儿。”赵井泉的左手按在自己的裤裆上,咬牙切齿地说,“你这一脚,踹断了我的命根子,把老子踹成了一个不能人道的太监!”

“啊!”徐洛闻骤然发出一声惨叫,因为赵井泉猛地把刀刺进了他的大腿。

“叫吧,尽情地叫,”仇恨和快意搅和在一起,把赵井泉憨厚的脸变得扭曲狰狞,“这里是郊区的一片烂尾楼,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就算你叫破喉咙都没人听得见。”

徐洛闻疼得冷汗涔涔,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他越是惨叫,赵井泉越是兴奋,他偏不让他称心。

赵井泉又刺他一刀,疯狂地叫嚣:“叫啊!你倒是叫啊!”

徐洛闻强忍剧痛,闷哼一声,颤抖着说:“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做的后果?为了一时快意,把自己后半辈子搭进去,值得吗?”

“我他妈早就不想活了!这么不男不女的活着,还不如早点死了去投胎。”赵井泉桀桀怪笑,“老天爷待我不薄,把你这个贱货送过来给我垫背,太他妈值了!”

徐洛闻手脚被缚,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逃跑更不可能。

难道他真的要在二十七岁生日这天,死在这个疯子手里了吗?不,他不甘心,他还有太多事没做,他还没看到咩咩变成人的模样,他还没有告诉白郎他喜欢他,他还答应过谭嘉应要给他和肖想拍结婚照……

赵井泉突然掐住他的脖子,狞笑着说:“你不是不让老子插吗?老子非要插你!老子要用这把刀插烂你的骚py!”

赵井泉猛地把徐洛闻翻过去用力摁在墙上,粗暴地撕扯他的裤子。

极度的恐惧滋生出无畏的勇敢,徐洛闻拼尽全力挣扎,赵井泉几乎要压制不住他,举起刀猛地刺在他肩膀上,怒吼:“你他妈给老子老实点!”

徐洛闻痛苦地嘶吼一声。

浓烈的血腥味刺激着他的感官,唤醒了沉睡在他身体里的猛兽。

血液疾速奔腾。骨骼错位,发出“咔咔咔”的声响。肌肉膨胀撕扯,手臂弯曲变形。灰白的毛发刺破皮肤疯长出来。

猛兽咆哮着即将破体而出,意识瞬间被黑暗的飓风吞噬。

下一秒,徐洛闻嘶吼着挣脱一切束缚,在眨眼之间,变身成一头灰色的狼!

赵井泉还没弄清状况,猛地被一股大力弹开,撞到墙上又跌落在地,激起大片尘土。他顾不得疼,昂起头望向不远处的灰狼,吓得肝胆俱裂:“怪、怪物!怪物!”他爬起来就跑,像条丧家之犬,全然忘了刚说过“我他妈早就不想活了!”这句豪言壮语。

正在这时,大楼突然毫无预兆地晃动起来。

赵井泉猛一趔趄,重重摔倒在地。

这一次,他再也没机会站起来了。

大楼在剧烈的晃动中开始坍塌,一块巨大的楼板直直砸下来,赵井泉连一声惊呼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砸成了一块血淋淋的肉饼。

第38章

谭嘉应打电话过来的时候, 裴澍言刚做完一台手术,正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休息。

话还没说清楚谭嘉应就着急忙慌地挂了电话,裴澍言悬着心等了一会儿, 终于耐不住性子打过去。

刚聊两句,就听到谭嘉应在手机里喊:“操他妈的!地震了!”

裴澍言悚然一惊, 千头万绪一股脑涌出来, 紧接着谭嘉应交代遗言似的吼了两句话,电话猛地断了。

裴澍言立即再打过去,但被机械的女声告知:“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他又要给徐洛闻打电话, 突然想起谭嘉应说他手机关机了,于是急忙打给肖想。

等待电话接通的空当, 裴澍言脱掉白大褂, 穿上外套, 拿上车钥匙快步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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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斥着消毒水味儿的病房里, 白成礼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白郎坐在床边,双手紧握着他爸枯瘦如柴的手。

白成礼命途多舛, 半生煎熬, 才刚步入花甲之年, 就已经疾病缠身,高血压、糖尿病、肺气肿, 备受病痛折磨。

昨天晚上, 白成礼起夜, 突然感到一阵眩晕, 紧接着便摔下床去,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