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人呐,大善人呐!”
许多百姓感激地跪下去磕头。
芮清行向张泓愃这边傲然看了一眼,高声道:“有人自不量力,也学着咱们做善事呢。做善事是好事,可也得量力而行,没那个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募来那点钱能买多少米?赈粥?拿去养鸡还差不多。”
关小坤高声笑道:“哎,你知道就好,也不能说破嘛。人家本来就是在沽名钓誉,当然要做做样子啦。不过,就算是做做样子,好歹也算是在行善,咱们就不用太苛求了。”
蒯鹏大怒,一瞪眼睛就要冲过去揍人,叶小天和汤显祖连忙把他拦住。夏莹莹气忿地看着对面那伙得意洋洋的人,道:“这些人怎么这样嘛,真是的,你们为了救人真的想尽办法了,我知道你们尽了心,不要在意他们说什么。”
美人的宽慰,令几人大感舒心,可一想到赌局将要失败,张泓愃还是沮丧的很,怏怏地道:“这一遭只怕是输定了,奇怪,他们从哪儿搞来的这么多银子,向他们家里老的求助?不应该啊。”
蒯鹏想了想,道:“不错!他们能弄来这么多银子,必有蹊跷,我去查查。”
叶小天道:“你怎么查?”
蒯鹏道:“你以为我这锦衣卫是假的?哼哼,这点事儿我还查不明白,南京地头我还用混么。”
轻烟楼上,一道皂色身影长身玉立,扶栏望向这边,无形的风,掠起他脑后的飘带,仿佛仙人凌尘,楼中一个怀抱琵琶的丽人葱指轻弹,望向他的眸子禁不住地露出一丝倾慕之意。
只是,这丽人虽美,却也自知身份卑贱,在这样一位身份高贵、举止脱俗的贵介公子面前颇有些自惭形秽,不要说求个长相厮守,便只是一夕之欢,却也不敢稍萌妄想。
那脱尘超俗、天上仙人一般的佳公子,自然就是李国舅,远远的虽然听不见施粥棚处双方说些什么,对双方斗法的情形却也看得分明,眼见叶小天一班人落了下风,李国舅举起手中玉杯,轻呷一口,唇边露出淡淡迷人的笑意。
正在抚着琵琶的乐伎被他迷人的微笑扰得芳心一乱,指下的乐音便有些凌乱。她赶紧定了心神,脸红红地向那白玉一般皎洁明净的公子偷偷一窥,却失望地发现,人家根本没有回顾一眼。
李国舅慢慢品着美酒入腹的滋味,心中略生得意。关小坤和芮清行募款的法子是他教的,他就是想让那位仙妃般绝艳无双的夏姑娘亲眼见到叶小天的狼狈和无能,他要让夏姑娘知道,他才是值得倚靠她的男人,他才是可以为这朵奇花遮风蔽雨的参天大树,而叶小天……
李国舅的唇角倨傲地扬了起来:“不过是一截无用的废柴罢了!”
……
“哎,要是人家的首饰戴在身上……”夏莹莹为难地看了叶小天一眼,道:“我当时是假装沐浴,潜水离开湖心岛,偷偷上的二姐的船,没有贵重首饰……”
展凝儿摊了摊手道:“你好歹还有首饰呢,我从来就不打扮。”
叶小天笑道:“就算你们戴了首饰,我也不能要的。咱们做善事,尽了力就好,总不能叫你们把心爱的饰物都捐出来。”
张泓愃道:“不错!赢我要赢得光明磊落,输也要输得理直气壮。女儿家的心爱珍饰,将来都是要用做嫁妆的,张某要是靠你们捐出珍爱之物才赢了他们,岂不更丢脸了,我张某人才不屑为之!”
这厢正说着话儿,蒯鹏一溜烟儿地赶了回来,连声道:“我知道了,我终于弄清楚了,我总算知道他们从哪儿捞来的银子。”
几人赶紧围上去,一迭声道:“快说说,他们想了什么法子?”
蒯鹏道:“你猜他们从哪儿弄来的银子?嘿!关小坤和芮清行居然去‘化缘’了!”
众人异口同声地道:“化缘?”
蒯鹏道:“不错!关小坤他爹是礼部尚书,芮清行他爹是刑部尚书,都是位高权重,小公爷更不用提了,他爹根本就是南京城的土皇上,关小坤和芮清行假借这几位父辈的名义招摇撞骗,去那些豪门权贵家里一一勒捐,这才弄来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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