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佑:“太初,敌人的骑兵已经溃退,我军的步兵是不是应该进攻了。否则,若是豪格见事已不可为,又缩了回去,就麻烦了。”
孙元点头:“说得好,别人都说我宁乡军的步兵方阵亦守不宜攻,今日咱们就主动进攻,一口气推到北京去。”
黄佑正要命令中军给前方打旗号,下令全军出击。
孙元道:“传令兵,给蒋武传令,让他们的米尼枪手走在最前头,某要看看新式火枪在实战中的表现。”
在远处,羊舌兰的手还放在背上那口装着米尼枪的包袱上。
从战斗一开始打响,他的目光就锁定在孙元身边的钱谦益身上,寻找着狙杀的机会。这次任务难度不小,首先,钱老头一直都呆在君侯身边。羊舌兰虽然有信心一击让钱阁老毙命,也不用担心误伤了君侯。
可是,狙杀君侯身边之人何等骇人听闻,一旦惊扰了他老人家。不但自己百死莫赎其罪,只怕就两梁老总也只能自杀谢罪了。
而且,若是惊扰了君侯,使得中军一片混乱。如果宁乡军因为吃了败仗,他就是民族的罪人。
因此,只有在战斗正酣之事动手,装出钱谦益是被流弹所伤的样子,才能不至于引起别人的注意。
可是敌人的骑兵冲击之时,虽然枪生如爆炒豆子一般响个不停。但建奴实在太无能,怎么也冲不过来。
而且,那姓钱的糟老头子好象预感到了什么,从头到尾就呆在人群里,呆在君侯身边。
钱老头个头本就不高,在一群威武雄壮的将军中间,立即就被淹没了。
仗打了这么长时间,羊舌兰竟是一次机会也没寻到。
他并不知道,钱谦益这人虽然人品卑劣,可脑子却极为聪明。否则,也不可能考中进士,在仕途上混得风生水起,到现在已贵为内阁辅臣。
钱老头在郑成功离开宁乡军之后,就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暴露,内心中充满了惊恐。他也知道,就算孙元还念着旧情,可军中其他将士都恨不得将自己生剐了。要想平安度过这一劫,保全一条性命,就得时刻呆在孙元身边。只要和孙元在一起,别人就算对自己不利也不敢动手。
这也是他今日鼓起勇气,死皮赖活同孙元一起上战场的缘故。
看到钱老头如此狡猾,羊舌兰心中一惊,立即意识到这混帐东西肯定觉察到了什么,心中顿时焦躁起来。
作为一个优秀的射手,他知道以此刻浮躁的心神肯定是完不成任务的。忙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正在这个时候,君侯的眼睛投射过来落到羊舌兰身上:“传令兵,给蒋武传令,让他们的米尼枪手走在最前头,某要看看新式火枪在实战中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