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是蓝文鹤的妻子,她一家帮蓝文鹤在背后做点事,那是再正常不过的!
祁雪也不再多问,赶紧派宫人去找蓝文濠。
通过他们的神色,她知道这件事不小……
…
没过多久,蓝文濠回了东宫。
几个人到他书房里,夜颜把醉花的事一五一十的说给了他和祁雪听,包括昨晚那一场惊吓,也包括血盟庄曾经利用醉花对付夜芸的事。
祁雪听得目瞪口呆,因为从未接触过,所以许多事她都听不懂。
但她也没乱打岔,而是安安静静的听他们讨论。
蓝文濠也是倍感震惊,甚至不太相信醉花从鬼谷失窃跟季家有关。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那香囊的确是季若婕送的。至于她为何要送香囊,他不想深思,因为从未想过要收受别人的东西。
不过,他还是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华玉王妃是有些身手,但凭她那点功夫连文鹤都打不过,不可能入得了鬼谷。”
夜颜立马问道,“那季家有谁是高手吗?”
蓝文濠拧着浓眉摇头,“我母后娘家乃是书香世家,我外祖父在世时曾任文相之职,他一共有两子一女,我母后和其中一个舅舅都过早去世,如今在世的舅舅正是华玉王妃的爹。但他也是自幼习文,年轻时凭着满腹经纶考取了文科探花,如今在朝中官居二品。至于他的子女,就华玉王妃还有几下三脚猫功夫,其他人在武学上都没有任何天赋和造诣。”
听他这么一说,夜颜有些焉气,“那醉花怎么到季若婕手里的?这东西来历不同,我们也不可能直接去问她。就算她知道醉花来历,万一我们问了,她也不一定会告诉我们答案。如果她身上藏有秘密,那我们去问,更是会打草惊蛇。”
一直没说话的祁雪突然朝蓝文濠问道,“文濠,那你舅娘呢?你舅娘的家人有功夫好的吗?”
蓝文濠拧着浓眉继续摇头,“我舅娘娘家人在京外,她与他们来往并不密切。何况,我舅娘前两年回她娘家摔断了腿,她一个妇人……”
刚说到这里,他眸光黯下,突然僵住。
回过神,他沉着脸朝夜颜问道,“你刚才说什么?鬼手说两年前有人闯进了鬼谷?”
他的神色让夜颜也跟着挺直了腰背,点头的同时也不忘急声反问他,“你是不是觉得很巧合?”
那天她好像听季若婕提起过,说她娘腿脚不便。
而蓝文濠说她娘两年前摔断了腿,而两年前有人闯进来鬼谷……
现在醉花在季家出现,这要是巧合的话,她脑袋可以拧下来给人当球踢!
蓝文濠眯紧了眸子,然后朝一直没出声的慕凌苍看去。
比起他们的激动,慕凌苍就像一个认真的听众,出奇的平静。见蓝文濠看向自己,他薄唇勾起若有似无的笑,“应该是她了。”
他这笃定的话一出,蓝文濠脸色全变了。
祁雪反应最慢,但都忍不住惊呼,“那华玉王妃的娘是不是血盟庄的人?要是这样,那她一定会加害夜姨和颜颜的!”
夜颜脸色超级冷。早前魏皇后就是与血盟庄勾结,只是被她和凌苍及早发现,后来不断的防备她,才让她没机会作妖。
而且她被祁滟熠带着离开京城时,这个秘密一直都没揭露。这个事她现在都还装着,怎么都释怀不了。
但那一次,祁滟熠被连累得很惨,那天他与凌苍道别时的情景现在想起来都有种替他心酸的感觉,也正是因为如此,她那天才忍着没说。
也不知道魏皇后会不会再继续跟血盟庄的人来往,更不知道他们母子将来是否会以另一种敌对的身份与他们见面……
现在,季若婕的母亲又如此可疑,说不定她跟魏皇后一样,也跟血盟庄的人有非常密切的关系。
她娘说血盟庄曾用醉花对付过她。
而醉花现在跟季若婕的母亲有关,鬼谷不是想去就能去的地方,血盟庄和季若婕的母亲同时拥有醉花,说直白点,也就是说他们之间有很深的关系!
她记得她娘说过,血盟庄的人干不出大事,但他们狡猾卑鄙,最会利用人帮他们做事了。
他们利用了一个魏皇后,也会利用其它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只是魏皇后已经不再是皇后,想从她身上找出血盟庄的踪迹,估计是没什么指望了。而今,他们只有从季若婕的母亲身上下手。
这一次,他们一定要慎重慎重再慎重,绝对不能再像对付魏皇后那样被动了!
她扭头看着蓝文濠绷得冷硬的俊脸,“皇兄,这事你有何想法?”
行动前,她得问问他的意思,毕竟季若婕的母亲是他的舅娘。
蓝文濠眸底浮出一丝寒气,咬紧后牙溢道,“父皇曾有言在先,不论谁与血盟庄有来往,定斩不饶!”
有他这话,夜颜就彻底放心了。她还真怕他突然来一句‘不要’,到时候他们夫妻俩可就为难了。
她看向祁雪,招了招手,“雪儿,你过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祁雪也不迟疑,赶紧走到她身前,“颜颜,有什么事要我去做的,你尽管说。”
夜颜眯紧了眸子,附在她耳边开始低语起来。
虽然她知道身边两个男人耳力好能听见,但她下意识的还是想防防门外的宫人。
…
华玉宫——
看着床边穿衣的男人,季若婕咬着唇,心里说不出有多难受。
他要么好几天不露面,要么一回来就像疯子一样索要。就像今早,哪怕他告假不去早朝,也会强迫她同房。
深深的呼吸,她努力的恢复情绪,不愿让他看到自己冷漠之外的任何表情。
“怎么,外面那个女人满足不了你吗?其实你没必要如此,我这个人你是知道的,一向开明大度,只要你喜欢,大可以把她接来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