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西门大吼。

“带走了。”叶峰手指攥紧。

“我靠，什么鬼！”他还在里面和人应酬，警察确实来了一趟，不过很快就走了，他也没在意，若不是得了消息，他压根不知道外面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西门少爷，听说您和顾小姐很熟，警方这次将她锁定为谋杀案的嫌疑人，对此您是怎么看的？”那群记者当真是逮着谁都不放过。

“听说顾小姐和您交情匪浅，您认为对于她的为人，是否会参与谋杀？”

“您带人出来，是准备营救顾小姐嘛？”

……

西门目光从他们面前的工作证上一一扫过，平时那个风趣幽默的人，眸子微微眯着。

“滚开！”

“听到没有，我说滚开！都特么的别在我面前碍眼。”

“谁告诉你她谋杀了，就是例行询问，要是她今晚被你们挤出个好歹，你们今天在场推搡的每个人，都没好果子吃！”

“还不给我滚！”西门大吼一声。

众人立刻退散退开。

整个街区像是一瞬间安静了下来，西门双手掐着腰，拿出手机，给叶九霄打电话，电话还没拨通，一辆黑色的轿车就以惊人的速度停在了他们面前。

车窗缓缓降下，坐在里面的男人只淡淡瞥了一眼刚刚发生拥挤的路面。

地上除却零星的血迹，还有一摊已经被踩得支离破碎的甜点。

“爷——”叶峰站在车边，垂着头，不敢作声。

“去派出所！”叶九霄什么都没说，让叶宇直接开车。

**

派出所内

发生如此恶劣的推搡事件也是警方始料未及的。

“我让你们去请人回来协助调查，你们是怎么搞得，现在网上都传疯了，警察和群众全部挤在一起，又打又闹，你们觉得这个场面很好看嘛！”

“我不是告诉你们，你不要和群众发生冲突嘛！”

“队长，你都不了解现场的状况！”

“对，我是不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你们谁能告诉我，我让你们请人回来，结果顾小姐却被人弄成这样！”中年男人气得直接将手中的记录本摔在地上。

此刻一个穿着女人推门进来，“队长，顾小姐已经洗了脸，说可以配合我们调查。”

“我知道了。”男人气得抓耳挠腮。

“我特么的要你们有什么用，我都和你们说了，尽量低调，怎么弄成这样。”

“队长，当时都十点多了，我们也不知道从哪儿忽然就冲出来一群人，我们势单力薄，压根拦不住啊。”

“你们不知道她什么身份啊，这回头汪家要是过来要人，看到她这般模样，你让我怎么交代。”男人气得跳脚。

“算了，先去找她问话，真不知道要怎么收拾这个烂摊子。”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

**

顾华灼以前完全没有经历过这种状况，整个人都被吓傻了。

因为那时候无论她怎么用力，怎么推搡，却也只能被人推来推去，似乎无论你做什么努力，都是白费的，那种从心底升出的无力感，让人心颤。

“顾小姐，您别怕，已经没事了。”身侧的女民警不停劝慰她。

她手中抱着水杯，哆哆嗦嗦，任是这水如何滚烫，她的手心仍旧冰凉一片。

“砰——”休息室的人被人一把推开，三个穿着警服的男人走进来。

“顾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是我们工作的失职，才让你受了这么大的惊吓，在这里我给您赔罪。”男人声音低沉，随着他的进来，还带来一股有些刺鼻的烟味儿。

“没事。”顾华灼忍着牙齿打颤的战栗，轻声开口。

“其实我们这次找你过来，主要是想询问一下关于顾泽凯的事情。”

“顾泽凯？”顾华灼微微抬头。

“嗯，他被人发现死在自己的出租屋内，而根据我们的调查，他生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就是你。”

“我？”顾华灼上回见顾泽凯已经是数天以前了。

“我们就是想和你详细了解一下，关于他的……”

“砰——”那人话音未落，休息室的门又一次被人狠狠踹开。

“谁啊，我……”男人急得一拍桌子，直接跳起来，却在见到门口那人的时候，整个人都傻掉了。

“九……”他声音发颤，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惊惧。“九爷……”

顾华灼微微抬头，就看到站在门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