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笙坐在台下,已经彻底傻了眼。
她本身在盛都朋友就不多,是真的把宋雨芍当亲人朋友看待,她虽不太清楚,苏家以前发生的事情,但也略有耳闻,此刻细想,不由得后背发凉。
“没事吧?”顾华灼伸手按住她的肩膀。
温言笙摇了摇头,下意识伸手摸着肚子。
“侯爷的意思是,宋雨芍这么多年一直在演戏,就是为了再次进入苏家?让她儿子上位,最后垂帘听政?”
“她离开苏家都两三年了,能隐忍这么久?也太可怕了吧。”
“在公司上班,她也是没有一点架子,完全不像是以前那个出门就前呼后拥的苏家大少奶奶。”
“所以更可怕啊,一个人居然可以为了达到目的,隐忍至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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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侯手指轻轻叩打着座椅扶手,那清脆的声响,就像是催命的号角,听得宋雨芍心头直颤。
“你对薛先生到底有没有感情,我不清楚,但是被他母亲为难,你已经快气疯了吧!”苏侯轻笑,“毕竟你的骄傲是不允许被她踩在脚下的。”
宋雨芍抿嘴不语。
“远的不说,就说当时商场的硫酸事件吧。”苏侯挑眉。
“你这出苦肉计,用的太值,笙笙都要把你当亲姐姐护着了!”
“苏侯,你也看到了,我和那个女人多么不和,她恨不能杀了你,我要怎么演这一出苦肉计,难不成你觉得我有本事去控制一个疯妇?”宋雨芍反唇相讥。
“就是啊,他俩水火不容,怎么可能一起演戏啊!”下面有人讨论。
“刚刚薛仁义的母亲,都想把她弄死了。”
“当时她确实被硫酸泼到了,这幸亏是弄到手臂,这要是伤到脸,那就毁容了,代价太大了。”
……
众人显然不太相信苏侯的说辞,各种质疑声也是越来越大,毕竟你怀疑别人,还是得先拿出证据。
“这样吧,我换个人。”苏侯目光一转,落在薛母身上,她被苏侯看得心里发怵,以前可从未见过气场这么盛的人,又推出他是温言笙的丈夫,当即吓得腿软。
“阿姨,你当时为什么会去那个商场?”
“我……”薛母嘴唇哆嗦,没了刚刚的张狂。
“盛都那么多商场,你为什么偏偏就选择了那里,难不成你跟踪她们?”宋雨芍当时是和温言笙从苏家出发的,薛母必须从苏家一路跟踪,才可能知道她们到达的具体位置。
“阿姨,你要知道,跟踪是违法的,侵害了别人的隐私权,是要坐牢的!”
“我不要!不要坐牢!”薛母一听说坐牢,整个人都彻底慌了神,他努力回想着,“是……是……”
“是她!”薛母忽然伸手指着宋雨芍!
“你指着我干嘛!”宋雨芍立刻急了。
“我听到你和仁义打电话,说要陪别人去试婚纱,你还说在哪个商场地点,说什么你以后也要在那里订购婚纱,我在边上听到了,我才……”薛母大口喘着粗气,“不然我哪儿有本事找到那里啊,打车花了我60多块钱!”
“我就是随口一说,我怎么知道你会去,苏侯,这种事根本就是说着无心,听者有意,关我什么事,你别把这个脏水往我身上泼!”宋雨芍辩驳。
“当时阿姨已经威胁了你很多次,你不胜其扰,加上笙笙怀孕,你担心威胁安安的位置,想要借刀杀人!”苏侯直接挑破她的险恶用心。
“我没有!”宋雨芍声音带着一丝强行压抑得颤抖。
“只是当时去试婚纱,让你陪同是临时起意,你也不好策划,自然不知道阿姨居然会带着硫酸,最主要的是,当时嫂子也在,你如果不帮笙笙挡那一下,你苦心经营了几年的计划,就会全盘皆输!”
“干脆就用一出苦肉计,赢得了所有人的信任与同情,不过阿姨因为这件事已经被关,虽然大目标没解决,小目标已经清除,你这笔账不亏!”
苏侯有条不紊的解释着。
底下众人听了这话,纷纷倒吸一口凉气,也是后背发凉,若是真如苏侯所说,也太可怕了。
“呵——”宋雨芍轻哂,“这些都是你的猜测而已!”
“一计不成,自然需要第二计,所以才有了阿姨被释放,跑到学校行凶的事情,这次透露笙笙的行踪,你也和我说,就是随口一说?”苏侯轻笑。
“你不是不知道她对笙笙那一巴掌怀恨在心,你还在她面前故意透露她的行踪,我就想问你……”
“宋雨芍,你到底意欲何为!”苏侯猛得一拍扶手,现场气氛急转直下,惊得众人纷纷屏住呼吸,连喘息都变得小心翼翼。
宋雨芍被他这一声呵斥,吓得莫名腿软。
“好你个毒妇,你居然这么算计我!”薛母一听这话,恨不能上去撕破她的脸,“我打死你个狠毒的臭丫头!放开我——”
若非有人拉着,宋雨芍肯定要被她打死。
“苏侯,你别以为说几句重话,就想污蔑我!”宋雨芍是打算咬死不承认。
“你真的相当聪明,如果你身为男儿,接管了以前的宋氏集团,现在盛都的局面,可能又会大不相同。”毕竟如此行事深沉的谋略,却非常人能做得出来。
“你再胡说什么。”宋雨芍咬牙,即使强撑着,但是她身子微微颤抖,还是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慌意乱。
“借刀杀人,不仅可以除掉笙笙腹中的孩子,还能解决你的未来婆婆,一举解决两个肉中刺,你这招还不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