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匪夷所思的看了远处护卫一眼。
那里边有皇室的人,也有首辅阁的人。明明他走的时候房间里只有魏病衣和沈奉灼,怎么回来的时候又多了白谈绔和顾棠戈啊啊啊!
毕岑感觉自己在做梦,但手心里攥着的纸质剧本又无时不刻的在提醒着他,这不是做梦,他是真的蹲到了魏病衣,还托魏病衣的福,顺便近距离接触了帝国四大势力领头人。
……哦凑,果然还是在做梦吧!
心里这样想着,一旁肖琅的声音比刚刚更奇怪了,“助兴?你说他喝了助兴的酒,然后现在沈元帅、太子、顾首辅都在那房间里头?”
毕岑含泪疯狂点头:“现在过去,都不知道是在救他还是、咳,打扰他们。所以少将军,您现在还过不过去啦?”
“……”肖琅表情也是遭受了万分冲击的模样,他扶额说:“等等,让我先捋一下这件事。”
毕岑一幅看备胎的同情眼神,战战兢兢说:“您捋、您慢慢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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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琅怎么还不来,他是死在路上了嘛!
魏病衣心中骂骂咧咧,躺在浴缸里怀疑人生。脖颈那块的痒简直深入骨髓,带的他整个人浑身都麻麻的,从头到脚都不舒坦。
房间里,白谈绔还在十分认真分析魏松雪那十年以来的倒贴。
说是倒贴,其实魏松雪也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也不过是一直送名贵礼物,后来瞧那些名贵礼物都被拒收,他索性开始学做手工制品,顾棠戈爱吃的、爱用的、爱观赏的,他都做了不少,可惜那些精致的小东西最后都进了垃圾篓。
听起来挺可怜的,一番心意付诸东流。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些都是魏松雪曾经遭受过的,可是现在听起来,魏病衣心里也划过一丝感同身受的悲凉,就好像努力被人否认,真心被人践踏,所有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一场丑剧。
无疾而终的丑剧。
魏病衣忽然觉得很没意思,身体上的不适感让他的心头更加烦躁。
他不想再顾及许多了,正想咬牙努力抬手,试着挠脖子的时候,身上人忽然动弹了一下,只是轻微的偏了偏脑袋。
这一个小动作并没有引发出太大的声响,就连浴缸里的水都没漫出,但魏病衣心里头的震惊已经可以掀翻这整个浴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