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这件事情实在是至关重要,护卫与军官并没有许多,这一路走来几乎是畅通无助。没有花太多时间军官就走到了房门面前,‘梆梆梆’的轻扣声敲得人头皮发麻。
“进来。”房门内传来沙哑的男子声音。
军官浑身一颤,颤抖着推开房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根地板连接着天花板的大柱子,上面雕龙画凤,极度辉煌澎湃。金眸的男人被捆在柱子边,他脖子微微仰着侧头看天空,眼睛里空虚枉然,反应比平时都要慢好几拍。
“什么事?”
军官想起来顾棠戈离开之前的叮嘱,尽量让嘴巴里吐出来的话听起来更简单直接。
他说:“殿下,魏家人来找您,说要商讨订婚宴的事情,现在在会客厅里等着。十天前与沈元帅、肖将军约好了今天见面谈卯畜灾的事情,算算时间他们应该已经快到会客厅了。”
白谈绔歪歪头道:“既然都想见我,那就带他们过来吧。四方势力一起更热闹。”
“……”这特么是人多热闹的事情吗?!
军官在两头都受到了不小的精神打击,哭丧着脸说:“殿下,首辅大人说您今天不能见人。”
“那就让皇姐和他们聊天吧。”白谈绔继续转头看着窗外的天空,说:“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外面下雨了么,陛下的身体怎样了?”
军官面露不忍:“回殿下,现在快到黑夜了。没有下雨,只是起风了。陛下的身体……不太好。他让医生给他开效用大的药,透支生命力也要后天出席活动的时候看起来与常人无异。”
现在才感觉到起风,因为浑身都冷透了。
白谈绔勾唇笑了笑,金眸里一闪而过黑色的光芒,逐渐消隐下去。他疲倦的看向窗外,苦笑说:“我和白念争了那么多年储君位置有什么用,到头来,他还是只关照大姐姐。”
“……”军官不敢回答。
说真的,除了犯病的时候,他还从来没有见到过白谈绔这个模样,脆弱的仿佛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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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琅消息无比滞后,他直到现在才知道沈奉灼的婚约对象竟然是魏家二少爷。
他吃惊说:“这婚是皇后给指的,听你的意思是想直接跳过魏家和皇后,请求太子解除这个婚约。魏家的人现在就在会客厅,你总不能当着他们的面直接和太子说吧。魏海洋和魏家那个小少爷肯定在场,说不定魏病衣也在,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事吧,你打算怎么和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