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的下一秒钟,不少跟在后头待命的下属军官们已经准备好握紧双拳提在胯边,只等老大一声令下就开始晨间锻炼。
然而等了好几秒钟,也没见着肖琅有后话,众人茫然抬眼看,惊讶的发现不仅仅他们在待命,他们老大竟然也在‘待命’中。
青年手抵着下巴,即便是清晨的素颜也给人一种高岭之颠难以靠近的距离感。
不少人当下就冒出了相似的想法:这么一个清清冷冷的富家贵公子,怎么可以用他们这些糙汉的标杆去衡量呢,明明可以舒舒服服的走电梯,哪有让人家大帅哥吭哧吭哧爬楼的道理啊。
肖琅可理解不了众人想法,他催促道:“到底走不走楼梯,至于想这么久吗?”
“……!”
太凶了,你这样是追不到老婆的!
下属们吃个瓜吃的比谁都急,恨不得冲上去写好台词设计好动作,可以的话将肖琅手脚再绑上丝线操控他去和魏病衣相处。
他们太想魏病衣做他们头儿的军嫂了,这个位置空置了这么多年,以前下属们还着急,担心自家少将军会一辈子单身狗孤独到老。结果现在一看,要是魏病衣坐上这个位置的话,这么多年的等待算个屁啊,再等个几年也是值得的!
魏病衣其实没那么娇气,连六层楼梯都懒得爬。刚刚的犹豫只是在衡量这具身体能不能承受住爬楼,谁知道还没衡量出来呢,就有人十分贴心的帮他说话了。
当即有一名军官大着胆子上前,直说:“少将军,沈元帅昨天叮嘱我说魏病衣身体不好,重活累活不能干,远距离路程能不走尽量就不走。”
说话的军官头上军帽戴的歪歪扭扭,眼睛小小的,鼻子也有点儿草莓鼻的感觉,整体面部看上去像实验用的小白鼠一样,浑身写满了精字。
肖琅斜睨着那军官,语气十足的不满:“贾平良,你到底是沈奉灼的下属还是我的下属?昨天找你人找不到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现在竟然还敢往我跟前凑,我看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嗯?贾平良?
魏病衣立即扭头看那军官,眼神带着惊异。
昨个儿刚从沈奉灼嘴巴里听到这个名字,没想到今天就见到真人了。昨天晚上的对话加上刚刚的对话,魏病衣很快就理清了这个逻辑顺序。
应当是沈奉灼忘记肖琅有手颤症这回事,昨夜临时拜托肖琅去抓卯畜。肖琅大半夜又不好打扰别人,为图方便就直接自己去打了一只回来,对沈奉灼说这卯畜是贾平良抓的,事后他想找贾平良串一下说辞以免暴露,结果怎么找也找不着人,因为这个时候贾平良已经被沈奉灼唤走询问了。有关于他的那番叮嘱,应该也是沈奉灼询问完卯畜的事情后顺口对贾平良说的。
这样事情就很清晰了。
魏病衣担心这两人说着说着,贾平良就把沈奉灼给供出来了。他当即上前一步:“没事,走两步没有关系的,总不至于这几步走到人吐血吧。”
“……”军官们反应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