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琅快紧张死了,尤其是看到沈奉灼风尘仆仆的赶到片场,他更紧张了。
好在沈奉灼没有多余的动作,等片场清到还余下十几个工作人员,他自己抱臂站在监视器后头,半张脸都被监视器挡的严严实实。
刘强扛不住身边这尊大神的威压,但还是硬着头皮将魏病衣与肖琅叫到了跟前讲戏。
“这场戏大致是说邵咸和徐南站前分崩离析,是他们感情的一个重大拐点。邵咸要表现出的是对强权的不服,与对恋人遗弃的不甘与心碎。至于徐南……”
刘强看了一眼沈奉灼,尴尬的冲魏病衣说:“你就负责叫就行了。”
一语出,整个片场都安静了。
明明在场还有十几人,偏偏大家都埋头做出一副辛苦工作的模样。两个摄像师一个负责下叶子板,一个负责装叶子板,把摄像机来回捯饬,愣是没敢讲这边其实早就准备好了。
肖琅迷惑的看魏病衣一眼,愣神说:“让你叫什么?为什么要叫?”
魏病衣面无表情:“床戏不叫唤,你是和死人一起拍床戏吗?”
肖琅被怼了一声,不讲话了。
灯光打亮,全场肃静。
魏病衣拼尽全力忽略掉后脑勺烫到灼人的视线,迅速进入人物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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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将暗,窗外雾蒙蒙一片。
学生们拿书包课本挡在头上跐溜一声跑过,成年人默默无声的举着雨伞,在路灯下踟蹰不前。附近丛林冒出来了野生猫鼬,钻进垃圾桶里翻人吃剩下来的果皮。
梆梆梆——
前厅的门被敲响。
徐南没动。
那门还在敲,一声高过一声、一声快过一声。敲门声最后变成了砸,像是要将门生生的砸出来一个洞,偏偏门内外的人都一声不吭。
僵持了一会,徐南忍无可忍的起身跑到前厅门前,望着门深吸一口气,旋即哗啦一下子拉开门,胸口起伏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