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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双方坚持不下时,办公室的门忽然被人撞开。
“嘭——”地一声闷响,一个穿着警服的年轻男人出现在门口。
“你不是在外面给人录笔录吗?进来干吗?”里面负责协调的几人均被吓了一跳。
“京……京……”他刚抬手要指着外面,已经有两个黑衣人进屋,占据了门口,统一的黑西装,面无表情,好似带着股冷风,直接窜进了屋里。
在京城当差的人,对京家都有了解,一看这几人的穿着架势,心底已然猜到几分。
只是这位爷平素不是听戏就是垂钓,有人在京城当差一辈子,都不曾见过这家人。
这特么是有多倒霉,才会遇到这种煞神啊。
“京六爷来了。”那个民警声音带着些许颤音,轻飘飘的,却宛若一记重锤,砸得所有人心头一颤。
方才屋内还在激烈争执,此刻均悄寂无声,就连举着摄像机的记者都默默关掉设备。
伴随着清脆的脚步声,一个模样俊美的男人进了屋。
宋风晚偏头打量着他,白衣黑裤,风姿洒然。
她本以为,京家是阀门,这位京六爷即便不是五大三粗,模样也肯定棱角分明,锐利逼人,殊不知,此人却生得极为清隽雅致。
傅沉神色凉薄,生得禁欲冷清,此人俊美中透着一丝阴柔,偏又不让人觉得女气,鼻尖眉眼,无一不精细。
眉眼细长,形状十分优美,波澜不惊的黑眸,看似不经心的看了眼屋子,顾盼流兮,有种难以言说的神采,一抹唇色,宛若古画勾勒丹砂,这人美得几乎有点惊心动魄。
周身气质桀骜清高,料峭风骨浑然天成。
饶是生得俊美,全让人无法忽视。
宋风晚打量着他,这就是川北的京六爷——
京寒川。
“六爷。”十方急忙起身,给他腾出了位置。
京寒川点头坐下,只是由于位置靠宋风晚很近,她能闻到这人身上淡淡的味道,像是寒冬落雪,有点冷。
他冲着宋风晚微微颔首,客气有余。
“方才我在外面就听到有人说要撕烂谁的嘴?”他声音异常好听,透着股老派京腔,非常有味道。
对面那对夫妇,何曾见过这种阵仗,一时被吓得不敢作声。
“六爷……”一个穿着警服的中年男人小跑进来。
“黄副局。”屋内民警全部肃然起身。
被叫住黄副局的男人,抬手擦了下额头的热汗,这特么突然接到京寒川电话,真是把他吓得不轻。
“这件事我来处理。”
“嗳,这人是你们找来的吧,不能因为你们认识熟人,就欺负我们这些外地人啊。”马银翠想着身后有记者,“你小心我曝光你们!”
“快别说了。”坐在她身侧的女记者急忙劝阻她。
都说傅三爷面慈心狠,但是他毕竟是正派商人,家境在那儿,不会明目张胆做什么,这位爷可是真的狠戾。
京寒川缓缓勾着嘴角,“我若真想欺负你,自有办法悄无声的把你这个人抹了。”
他眉眼染笑,可是声音透着深深寒意,马银翠吓得没敢再说话。
“这件事牵扯到的孩子,和我有几分渊源,因为当年有人报警,说发现一个被遗弃的孩子,案子就是我负责的。”黄副局说话掷地有声。
“什么叫做欺负外地人,我既然与这个案子有关系,由我来主持这个案子,有什么不妥当吗?”
“污蔑公职人员是犯法的,这位女士,我请你说话注意点!”黄副局冷哼。
那对夫妇瞬时沉默无声,眉眼间甚至还有一丝慌乱。
他们也不傻,现在那些记者都不敢抬起设备,这件事已经不由他们主导。
“事情经过我已经大体了解了,你们说孩子是被拐的,但是根据我们了解,当时孩子是被遗弃在山上的。”
“我们当时出动了许多警力寻找,均无果,准备送到孤儿院才被普度大师收养。”
“且不说遗弃孩子的人到底是人贩子还是你们,普度大师都是经过正规合法手续收养的那孩子。”
“大人的事情尚且不论,你们这么明目张胆抢夺孩子,即便你是他的亲生父母,就认为你们的行为是正规合法的吗?”黄副局语气强势,因为穿着警服,更是添了几分气势。
对面两人,看到警察,已经有些怂了,此刻被质问,吓得声音都带发颤,“我们本来就是想看看他,看到他之后,实在忍不住想亲近他……”
“你之前不是说,是因为你儿子的命等不及了嘛?”宋风晚冷笑。
嘴里真是没有半句实话。
“警察同志,自己的亲骨肉流落在外这么多年,谁看到都控制不住。”那个女记者再次开口。
宋风晚质问,“我还没问你,身为记者,这种时候,难道不该阻拦一下嘛,还能处变不惊的拍摄录像,不觉得丧良心?”
“我……”那位女记者被堵得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