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送他下楼,有人提了他的行李箱送后到后备箱去,沉炼转过身来,神情异常萧索。
“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吗?”他低声问道。
佳明肯定地摇头。他这人,一个电话没接通,便会焦虑,焦虑迫使他不断地拨出电话。
更何况,一旦她答应下来,他会从半年一次迅速发展到每天几次。
佳明抬手摸摸他的脸:“有事给我发邮件,好吗。”
“那,你什么时候回国?”
“这个要看学校情况,再看吧。”
其实她没打算毕业就回去,甚至没想好要不要回去,毕业后她的第一选择是在这边找份工作。
沉炼走了,佳明慢慢地上楼,怅然若失地听着满室寂静。
片刻后,她猛的慌张起来,飞快地拿了背包下楼打车去威斯汀酒店。
龚彻过来一向是住这里,连房间都永远是五楼那间。
电梯的铁栅栏呼啦啦拉开,佳明给了小费,快跑着抵达门前。
她喘了好一会儿,抚住胸口,扣起的手指痉挛地缩了缩,然后敲响了厚实的房门。
过了漫长的两分钟,房门开了一条缝,里面的人转身走了。
佳明小心推开房门,反手关上。
屋子里很黑,充斥着浓烈的烟草味。
卧室的方向射出一丛暗淡的台灯灯光,她放下背包走了进去,龚彻仅穿一件衬衫,半靠在床上。
他仰头半阖着眼帘,单腿架起来,手指上的燃着一簇明明灭灭的火星。
“龚彻。”
她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在封闭的房间里回荡着。
男人不理她。
佳明紧要着牙关,慢慢的开始脱衣服,先是外套,再是套头针织衫,最后紧着一件细吊带的背心裙。
她爬上了床,歪靠在他的大腿上,凑过去吻他的唇。
佳明亲了好一会儿,从粗粝的下巴处朝上舔他的唇,然而敲不开他的嘴。
她难堪地停住,抓住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上,又是轻声唤了一句。
龚彻冷漠地抽了手,深凹的眼睛朝上撩开,看得佳明浑身一抖。
他轻嘲着笑了一声,一闪而逝:“这样不够。”
他的手指滑过她的脸颊,鼻梁,到了唇上,身体倾斜过来,音调低磁,充满着暗夜的蛊惑。
“想挨操了?”
佳明渐渐找回了两人之前的节奏,舔了舔发干的唇角,不论是出于愧疚补偿心理还是别的,她只能点头。
“那好,接下来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现在——去卧室门口,从那里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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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耻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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