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寓不仅是他一个人的公寓。
有一层可是她曾经的住处。
她在那里住的时间甚至比他们曾经在一起的总共时长还要长，他怕她会触景生情，而一个不小心地想起些什么。
所以，他并不敢贸然答应她的要求。
“就是想过去看一下。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李倩勉强地冲着俞学擎笑了下，那笑容很敷衍，一下子就刺痛了俞学擎的眼睛。
他并不想让她觉得委屈。
既然她想去，那就去吧。
“想什么时候过去？”
李倩已经背过身去，准备朝着里屋走。
俞学擎再次开口，说出的话，让她一下子就愣在了原地。
他说过的，如果她想知道他跟林程雨的过去，他也是会告诉她的。
她曾经以为自己可以再大方点的，但此时她真的生出了想要知晓一切的想法。
他真的会说吗？
“现在？”
李倩转过身，小声地询问。
俞学擎伸手过去牵起她的手，道：“好。”
他的手很温暖，暖的似乎都出汗了，那样紧紧地抓住她的手。
她甚至都能从中感受得到他对自己的在意。
她知道他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他真的做到了。
而比起这个样子的他，将过去彻底遗忘了的自己，实在太过不清不楚了。
……
俞学擎牵着李倩走出了园子，直接朝着他们之前住的公寓走去。
“怎么忽然想去那里看？”
“你真的一点都不介意我的过去吗？”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然后彼此都顿了一下。
“介意的，但我都接受。”
俞学擎非常谨慎得回答。
她嘴里的过去，跟他所想的过去并不完全一致。
但他想的过去，也是她曾经的一部分。
在跟他在一起之前，她怀过孕流过产，当时她就否认那是西朗的，他却并没有放在心上。
如今想来，那的确不是西朗。
只是那是谁，他却无从可知。
发生了这么多，他也真的早就接受这一切了。
她现在还好好地在自己的身边，他真的不能再求些什么了。
某人这么说，李倩也不知从何反驳。
不过仔细一想，也的确如他所说的，就算介意，也没有改变任何。
他们唯一有选择权的便是接受或是不接受了。
如果不接受，他们也就玩完了。
那样子想的话，他们还真的只能接受。
……
两人接下去一路无语去到了那栋公寓。
李倩不知为何，觉得心跳加快，胸口还有些闷闷的。
四周的环境甚至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进到了房子里面，李倩才发现这里竟然是复式的结构。
房子真不小，她之前还想过为何俞学擎在这里有公寓，还要另外再买别墅。
原以为是公寓面积太小了，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这里还挺大的。”
李倩随意呢喃了声。
“这里原本是单层公寓的结构。”
俞学擎见两人已经过来，便没有隐瞒这些。
有些事情早晚都得说，就当先告诉她一些吧。
“你是嫌小，所以买了两层，改成复式？”
对于某人的一些喜好，她自问还是不清不楚的。
他这么说之前，她压根就没想过这样的可能性。
然后，她还是低估了某人啊。
“楼下原本是她的。”
那个她，没有指名道姓，李倩还真是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她”指的是谁啊。
这话，钟琪好像有说过的。
当时，她都没有注意。
如今身处其中，这感受还真挺难以言喻的。
“我能去楼下看一看吗？”
他们现在站在楼上，李倩好一会才轻飘飘地问了某人一句。
俞学擎自问还真猜不透她此时在想什么。
但是，楼下本就是属于她的，他还真没什么理由阻止她去看。
“嗯。”
见俞学擎答应了，李倩便迈着有些沉重的步伐，朝楼下去。
终于到了楼下大厅，她看了眼四周，并没有看到任何照片的东西。
某人之前的办公室休息室都有那人的照片，这里没有，还真挺奇怪的。
是被他收起来了吗？
是因为那次钟琪的话，所以他早就做好准备她会过来，所以将一些东西清理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