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抚过枝叶发出阵阵“沙沙”之声,屋内春色满室。
他滚烫的呼吸落在面上,像是能灼人般的火热。
在他温柔至极的对待下,明蓁如醉酒般脑袋昏昏沉沉的,意识迷离。
全身心的投入任由身上之人的全权掌控之中,此刻只觉亲吻是世间最好的的事,神思迷蒙,不知今夕是何夕。
寂静的深夜连呼吸声也撩人心弦。
何为安心脏骤然一麻。
随即那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周身。
轻轻一扯,衣物散开来。
屋外远处传来了阵阵鸡鸣之声,房内的两人谁都没有注意到,皆沉醉到一场他们之前从未曾有过的全新感官体验之中。
窗边忽地一声响亮的拍打之声,惊扰了意识迷离的明蓁,身子骤然一缩,睁开了雾蒙蒙的双眸。
“喵……呜呜”
“喵嗷……呜呜”
接着门外响起了鬼哭狼嚎的似猫咪吟叫之声,细听之下满带幽怨不愤。
何为安蹙眉往外望了一眼,这才发觉屋外天光已变灰暗,那由远及近的鸡鸣之声,提醒着他已即将破晓了。
不去理会外面那烦人的野猫,他重重的喘/息了一下,把脑袋埋到明蓁的脖颈间,一动不动的。
隔了一层薄薄的的衣物何为安那剧烈跳动的心跳声,传到明蓁心里,耳里。
待呼吸渐平息稍许,他翻身躺在一侧,将明蓁紧紧揽在怀里。
声音暗哑不已的开口问明蓁:“年年,现在还觉得我嫌弃你吗?”
明蓁缩在他怀中感受到他的异样,想起方才的情形,一动不敢动,耳根子通红,不敢回他,一声不吭的。
何为安已经用实际行动向她证明了一切。
明蓁羞的满面娇红的直往他怀里钻,身体无意识动了一下。
何为安瞬间发出“嘶”的一声抽气之声,面色隐忍,露出痛苦之色,“年年莫动,不要再折磨我了。”
声音十分无奈,揽着她的手臂紧了紧,“乖乖让我抱一会儿,天快亮了,就让我睡一会儿。”
明蓁低低的“嗯”了一声,在他怀中一下都不敢再动了。
闹了许久,这会儿外面也安静了下来,那只野猫也跑到别处去了。
渐渐困意袭来,明蓁抵不住疲惫,被何为安抱着心满意足的缓缓睡了过去。
何为安听着妻子浅浅的呼吸之声,想起她先前问自己是不是嫌弃她时,那难过失落的模样,心绪慢慢平缓了下来。
他想不论哪个男子在看到自己妻子衣裳狼狈,浑身不堪的躺在别的男人床上,依旧还能做到无动于衷的。
说完全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他也不例外。
不过当时情况紧急,他也来不及去多想,去介意其它的,只想着能把人安全救出就来可以了。
当夜明蓁虽然不堪的躺在那张床上,但她身上却并无其他痕迹。
何为安也知道那呼延于戈并未曾得逞,但关于那张床上具体发生了什么也大致能猜到。
不过后来发生的那幕将他心里仅有的一点不悦也全都挥散去了。
当他看到明蓁跌跌撞撞视死如归的要朝那楼上冲去时。
他不再去想也不愿再去细究之前发生的事了。
他难以言喻当时那一幕带给他心中的震骇。
她出生名门,是高官世家娇养出来的的大家闺秀,姿容上佳。
若不是他耍了手段,娶了她。
依着他的身份,他们之间犹如云泥之别,对他来说就是想见她面也都是奢望。
可就是这样一个世家小姐,把一颗心毫无保留的给了自己。
在婚后的这段日子里,何为安也渐渐觉察到了她对自己的不同。
她常常会羞涩的偷偷看他,还会因为他随口的一句话,不顾冬日的寒冷亲自去采雪只为给给他煮茶。
会对他的一切无微不至的关怀照顾。
而他只需安然的享受她对自己的爱慕,她从不会对他有过多要求。
从没想过她那么怕疼的一个人,竟会因为担心他而不顾自己性命,往那能瞬间吞噬人的火海里面冲。
真是一个傻的能让人心疼的姑娘。
何为安静静抱着她,闭眼假寐,却无法入睡。
天光破晓后,何为安轻手轻脚的起身下床,在净室穿好衣物后,无声的出了房门。
明蓁这一觉直睡到上午才起,见自家小姐难得睡到这么晚才起,还哈欠连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