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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笔记 洛溪笔谈 3462 字 20天前

没想到一时口误,叫成了秦姥爷,我一下觉得无比尴尬,姥爷是凌天若的称呼,她比我还要尴尬,脸红的看着我,我急忙解释:“是秦爷爷,让您见笑了,一时口误,口误。”

凌天若用很奇怪的眼神看我,小脸红扑扑的,秦南道笑着说:“没事,没事,叫姥爷也无妨,我与你爷爷是老交情了,就叫姥爷吧,显的惯熟些。”

我看着凌天若,叫了两声“秦姥爷”,她没有太大的反应,秦南道让我坐了下来。

“秦姥爷,您还是这么精神。”

“老了,老了……”他感叹道。

“不不不,您一点也不老。”我说着,凌天若向我使个眼色,意思是让我别再说这个话题。

我又开口:“秦姥爷,您叫我来,是想和我说什么吧。”

“是关于你爷爷的,这些年来,我一直心中愧疚。”秦南道面色忧伤。

他又接着说:“张黑子本来应是我最好的挚友,我们因夏国相识,又因夏国毁灭,如果没有那次活动,或许我们还能再坐在一起喝酒畅聊。”

我听了秦南道的话不知说些什么,我看了看这豪华有档次的住所,有钱人的晚年都是孤独的吗,许多小说和电视中就是这样,有钱注定孤独,秦南道也不例外。

“你的身影间,我能看出张黑子的影子,要不他怎么会把笔记给你。”

我问道:“夏国究竟有什么?”

秦南道站了起来,拄着拐杖,向窗户外望去,“那是我毕生所研究的事情,随我深入的了解,我发现了一个埋葬于夏国的秘密,有些东西涉及到上层机密,我不能告诉你,但是和宁夏的那一段往事是可以让你知道的。”

“谢谢您,虽然事情过去了多年,许多人可能都已忘却,那是一段记忆的证明,我想我应当对得起那些人,把不愿提及的事情重新拿起,为了我们家和吴家,我觉得值得这么做。”我感慨的说。

“没想到你的觉悟还挺高,我很欣赏你。”秦南道看着我点点头,“张黑子有这样的孙子,也是他的福分。”

接下来的几天,我经常出入在秦南道这里,他给我讲述了当年的故事,那是一个曲折漫长的故事,秦南道上了年纪,一下说不了太多,就慢慢和我讲述,有时候他说着说着就睡着了,又或许说到伤心处流泪下来,还有的时候讲的串了时间,忘了一些事,总归他是在用心记住了那些事情。看着秦南道,我的心有一丝苍凉,这或许就是人生,年少轻狂,中年鲁莽,晚年悲伤,垂垂老已之际,还放不下凡尘俗事。人,越是艰难苦镜,越能望情生恋,每当若干年后再次回想,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有感先人予怀,我只能说,“竹杖芒鞋轻胜马,一蓑烟雨任平生。”

何况人生在世,未尝不尝遍喜怒哀乐,有些人有些事,既然不能相濡以沫,还不如相忘于江湖,留在心里的才是最真的感动,忘却的回忆,让他随风飘去。

第78章 过往,万千言语

几天下来,通过秦南道的叙述,我对宁夏事件的始末有了更深入的了解,秦南道是有不舍的,可以感觉出他对当年那伙人的愧疚,是他的执念造成了更大的伤害。这个当年对夏国研究近乎痴狂的人,在夏国遗迹里死里逃生后,并没有放弃,反而更加激起了秦南道的后续研究,他把宝贵的一生献给了这片土底下的事业。

凌天若给我的那本资料,非常之厚,一直没有时间去看,在我受伤住院的时候,全部看了下来,那是一次对贺兰山考古活动的深入报告,没有太多华丽的语言,本本透透的完整记录了事件。

还有吴家的秘密,我也又一次从侧面了解,所有的报告和资料,加之对事件的描述,我的脑海中勾勒出了当年宁夏贺兰山考古活动的具体景象。

岁月辗转反侧,来来往往四十五年要过去,不变的永远是留在时光中的记忆,至于那些流转于消逝边缘的斑驳,就让它去无力挣扎,不好的伤痛也在随时间过去,慢慢平息,遗留在心中的愧疚,不必挂怀,因为人生在世总要有些亏欠才能更完美,有缺憾的人生才是真正的人生。

对于四十五年前的事情,已成为过往,先人留下的事迹,不管是对是错,都自有他的道理,我不做以评价。

接下来的事情,关于宁夏贺兰山,夏国考古活动,还有一系列未知的神秘,整个事件是如何发展的,他们又在里面遭遇了什么?一切的故事皆请听于我的讲述。

为了更好的直观了解,我将用第三人称的方式,以爷爷当年的视角为主,身临其境,探寻神秘莫测的夏国文明。

第79章 过中秋

时间回到一九六四年,那时候,新中国正在起步发展阶段,三大改造,两弹一星,蓬勃发展。

张黑子作为山西一号响当当的人物,在娶了吴家的二女儿吴全秀后,更加日益更进,吴家在晚清,吴全秀的父亲曾是山西巡抚,虽然到了五几年,新中国成立,但吴家在官道上的路子依然行的通,这给张黑子在道路上带来了巨大方便。

吴家两兄弟,大哥吴全武,老三吴全恪,都是张黑子得罪不起的人物,利用当年吴家老爷子留下的关系门路,二人都在政府机关当差,那个时候能在政府做事,是非常厉害的,兄弟二人知道了张黑子是干什么的,一心想跟着这个吴家女婿发财,逐渐也加入了这么个行业,要说这人就是不满足现状,每天清闲上班不好吗,非要去捣鼓这下地的买卖。

几年下来,钱挣着不少,吴家两兄弟也学到了不少的东西,钱有时候会让人变得膨胀,吴家兄弟经常自己出去单干,还过河拆桥,截断张黑子的货,这些东西张黑子都看在眼里,却不做回应,一来中间夹着吴全秀,二来他们二人在政府权利在手,只要不逼人太甚,还是对二人百般忍让。

就这样,风平浪静,张家和吴家的发财梦依然不断,到六五年的时候,张则义六岁,张则成四岁,所有的事情,都在吴全秀回了趟娘家后,开始了。

六五年中秋节这天,张黑子外出去出货,吴全秀带着两个孩子回了娘家过节,吴家和张家两家住的地方,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西,要是步行走去的话也得小半天功夫,生活优越的两家,汽车是少不了的,当时的路面上还是很罕见汽车的,吴全秀坐着小汽车,带着孩子回到了娘家过中秋。

路上走了不到一小时,就到了吴家,家中吴全秀的父母亲,见到女儿和外孙的来到,喜出望外。

吴家的门院很大,门口两座石狮,威严霸气,院中分前院中院后院,沙发电视自行车,这些家具是在别处看不到的,院子随很大,但今天这个中秋节,院内却少了两个关键人物,吴全武和吴全恪。

吴全秀四下询问,从父亲那才得知大哥和三弟的去向,父亲说二人出了趟远门,要几个月才能回来,吴全秀不以为然。吴家兄弟下地的这回事,吴家老爷子是不知道了,这种事情对于三纲五常的吴家老爷子,确实是非常难以接受的。

吴全秀一听便知道了,他们二人这哪是出远门,而是去下地了,她的心中有些不安,张黑子是出去出货的,并不是下地,二人是自己出去单干的,而且父亲说二人要走几个月,这让吴全秀更加按耐不住。

午饭时分,大嫂带着三个孩子从中院过来,弟妹也带着两孩子从后院过来,虽然吴家兄弟不在,其余的一家子人聚在一起,也是闹闹腾腾的,十二口人,七个孩子,吵的不亦乐乎,孩子们的年纪都差不多,最大的十岁,最小的三岁,陪着吴家老两口过了个中秋。

饭后,一家人聚在一起,放了炮仗,所有人都开开心心的,只有吴全秀的脸上面露忧色,下午吴全秀带着孩子匆匆与其他人告别,一路的炮声,声声震耳,孩子们很高兴,吴全秀的心中心事重重,她担心自己的哥哥和弟弟。

毕竟是亲生的血缘关系,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又在这样的一个每逢佳节倍思亲节日里,吴家就这么一个女儿,哥哥和弟弟从小对她照顾有加,吴全秀出生的时候,吴家老爷子已不是山西巡抚了,但还是将家中最好的东西给她,从小到大,她和兄弟的感情一直很好。

吴全秀赶忙回到了家中,张黑子已经从外边回来,给孩子们买了许多吃的,吴全秀问向张黑子:“我大哥和三弟他们,去了哪儿,你知道情况么。”

张黑子摇摇头:“他们去哪我可不关心,这一年来,你也看到了,处处断我货,截我买卖。”

“可我爹说他们俩这回出了趟远门,要走好几个月。”吴全秀还是有些担心的问道。

“你要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影响,前段时间,你大哥找我说有一单买卖,问我去不去,我二话没说就给回绝了。”

吴全秀又问,“那他们说过哪里吗?”

“你管那么多干嘛,这些年来,他俩下个一般墓子的话,没什么问题的。”张黑子冷声说,表示不想在提到吴家两兄弟的话。

吴全秀见张黑子这样,也不敢在说下去,她先放下了心里的担忧,与家人过了中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