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降临(10)(1 / 2)

生存期限 织朱 2270 字 20天前

情况反转, 敌在明, 我在暗。

如果这都拿不下, 那么袁方这么多年警察也就白当了。

综合考虑岳谅和陈渺渺能够起到的作用,最终派出岳谅作为诱饵,他和陈渺渺搭手, 争取一举拿下两人。

陈渺渺的个子没有白长, 她是有几分力气和耐力的,具体实力在守门拉锯战上已经有所体现。只是她对于岳谅去做诱饵这件事有点不放心。

“太危险了,就她一个人这样直面……”

岳谅打断她,“我跑得还算快, 而且目前而言,我的仇恨值比较高,拉怪稳。”如果她出现在二栋杀手面前, 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以将人带走。

陈渺渺没话说了,还好袁方的职业素养让他在做出行动的时候都保持了绝对的果断,并且看似娇弱的岳谅能做到的程度, 他也已经在之前的合作中有所了解,于是不再多言, 选好位置后就各就各位了。

短短两分钟还要躲躲藏藏的商量和准备自然不可能多周全, 但他们现在就是要抢时间, 所以有一些漏洞只能靠大家的临场发挥来补足了。

陈渺渺拿着岳谅给她的拄拐,手心出了一层黏腻的汗水。

这个叫岳谅的女孩有多大的胆色她是见识过的, 但当时她身边有一个强到可怕的男人, 这次可是只有她一个人啊!

希望她平安才好。

诱饵这个身份看起来谁都能当, 要当好还是有一定技术难度的。不但要保重自己,配合团队,准时准点地把人拉到布置好的地方,还不能看起来太刻意以免对方起疑。

岳谅没有去三栋的出口,因为三栋和四栋之间的走廊和其他楼层之间一样,出不来。

她直接去了五栋的出口,并且拿出来当时抢来的钥匙。

按照顺序五栋的出口只能从里面打开,但她有钥匙,就可以进去。

而可以进去,又不代表她要进去。

她只是捏着钥匙站在门口,一把钥匙一把钥匙往锁眼里塞。

他们出来的动静不小,岳谅相信对方会有所反应,但也相信他们不会再点火之后再进去三栋,因为他们开始的时候,火光已经快冲到门口了。

他们只能再等一会儿,确定火势烧遍整个三栋并且没有人出来,再穿过四栋、五栋出来侧面观察。

算一下时间,两三分钟也差不多要出来了。

果然,在岳谅插入第五把钥匙的时候,门从里面突然拉开,露出那张有过一面之缘的脸。

对方的脸色相当精彩:“果然是你!”

岳谅作出受惊的样子,也不完全是装的,就算有了充足的心理准备,等真正实施的时候也不能完全消除紧张感,总之惊惧的神情很逼真,随后拔腿就跑了。

一个普通的女人要想跑赢一个男人,非常非常的困难。

所以男人非常有信心,觉得自己只要十秒钟,就可以把人拎起来反复地摔在地面上直到把人摔烂雪耻。

岳谅摸出口袋里的一个瓶子,随手往后扔去。

男人大笑不止,轻松躲过,只穿着袜子的脚在草评上奔跑没有受到任何的阻碍,反而越跑越显轻快。他左手握着水果刀,右手朝前抓去。

才跑了三四十米,他就只剩下一条手臂的距离,就能抓住了。

矮身,忽然蹲下。

岳谅在心里预演无数次,手再度揣在了兜里。

还有最后一米。

蹲下!

岳谅主动急刹车,男人猝不及防身体不由自主前倾,但他的反应也是何等迅速,右手立刻抓住了岳谅,企图利用对她的钳制来缓冲惯性,保持平衡。

只是没想到手刚一抓到人,对方苍白的脸忽然主动转了过来,然后他的眼睛就在剧烈的刺激下看不见了。

“啊——”

因为手上杀伤强大但笨重的电锯而姗姗来迟的另一个人,完全没有想到同伴会栽在这样一个瘦小的女人身上,见状立即打开电锯开关,朝岳谅狂奔而来,试图在她摆脱男人钳制之前到位把她宰掉。

岳谅掏出一直没舍得扔的石头,用力砸在了男人的脑门上。

电锯男终于到了!

也只是到了。

埋伏在周围的袁方和陈渺渺一起扑了出来,袁方抬腿一劈劈在他的右肩膀上,陈渺渺眼睛一闭一睁,跳到了和岳谅扭打的男人身上。

男人眼球瞬间凸出,血丝缠绕,呕出一口鲜血。

陈渺渺帮完岳谅立即转身去帮袁方,电锯男的电锯已经掉在地上了,她瞅准机会,就按原计划那样冲上去,先用拄拐砸了他脑袋,然后趁电锯男攻向袁方的时候,一把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有力的臂膀往里一手,“快!”

“好!”袁方跳起来,举起的拳头从左勾到右,力道大的把抱着电锯男的陈渺渺一起带倒。

而陈渺渺,也将骨骼碎裂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打倒还不做数,一拳两拳三拳拳拳到脑袋,陈渺渺松开的时候,那人似乎已经没气了。

袁方随即反身去收拾岳谅那边的那个,然而那个已经被陈渺渺一招泰山压顶解决地差不多了,他眼睛又看不见,早已放弃了挣扎。

袁方松了一口气,问:“还好吗?”

岳谅抬起头,表情是麻木的,眼眶是湿润的。

袁方大惊:“伤着了?!”

陈渺渺回收了拄拐也赶紧跑回来,“怎么回事儿?!”

岳谅还是不说话,一脸死相。

陈渺渺直接上手摸了,可是……全身上下,完好无损。

“哪儿伤了啊?”

岳谅微微张开嘴,口腔里的舌头半抬着,声音直接从喉咙里发出来,没经过口舌配合。

“kiyou……king。”

袁方、陈渺渺:“什么?”

什么二重奏,岳谅默默流泪。

医用酒精含嘴里的滋味,这辈子的都不想再尝试了。

她算准了自己下蹲那人会抓住自己来保持平衡,而他来抓自己就必然会格外靠近自己,在他要保持平衡的情况下他也不可能一边挥刀往她身上捅,所以这就是她的机会。

这时间很短,手脚都太慢,唯有嘴快。

于是她在开门前,含了一口带在身上没舍得扔的酒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