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门板“吱呀”一声,她听见鸳鸯惊呼,“公子,您怎么来了?”
墨九几乎下意识坐了起来,可看看身上只着小衣,她并没有掀开帐帘,只扭头看着外面影影绰绰的灯火,听见东寂刻意压抑的声音问:“姑娘睡了?”
鸳鸯点头,入屋找了个干爽的帕子要为东寂擦头发,“外面这般大的风雨,以为公子不来了哩。”
“嗯”一声,东寂不置可否,声息很浅。
帐子里面,墨九趴在床上四处翻找没有看见自己的衣裳,咳嗽一声,又倒下去扯被子遮住身子,“鸳鸯,公子来了?”
鸳鸯一怔,看了东寂一眼,连忙应声,“嗳是的,姑娘醒了?”
墨九说一声是,又笑道:“鸳鸯帮我把衣裳拿来一下吧?”
听见她的话,东寂接过鸳鸯手上的绒帕子,对屏风的方向道:“九儿不必急,慢慢起身,外面冷,穿厚一些。我在偏厅等你。”
暴雨如注,狂风卷着庭内的花木,发出“呜呜”的咆哮声,比打雷还要凶悍几分。墨九穿好衣服,又特地多裹了一件貂领的斗篷,把脑袋都盖的严严实实方才出了屋。外面很冷,被冷空气一呛,她冷不丁就打了个喷嚏……然后,她望着黑压压的天际,心里微微发紧。
这么冷的天,这么大的雨,这么狂的风,东寂这是从哪里赶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