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变相做成了一桩大媒的阿息保,这两日走路都是飘的。
他的同僚们对他又是钦佩,又是羡慕,觉得这厮太有头脑,居然这样子讨了三皇子的好。阿息保自己也觉得时来运转,押对了宝,整日里笑容不断,脸上乐得像要开花,对于三皇子的婚事,也主动承了下来,一手操办。从早到晚,他跑上跑下,好不欢乐。
这会入夜了,旁人都在喝酒,他却没有喝。
四处看着大婚的布置,他一脸的红光。
“弟兄们今儿晚上仔细着点儿啊,都不许偷懒。”
萧乾会不会来赴宴且不说,今儿晚上说不定还会有人来抢亲。
所以整个倚兰园上下,看上去是在办喜气,其实早就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都泼不进来。
“大将军——”
阿息保正看着布防,一个微微鞠腰的老头子便咳嗽着过来了。
“陆机老人?”阿息保一愣,晓得这个老头儿是个有本事的人,不敢丝毫怠慢,赶紧迎了上去,抱拳笑吟吟地问:“老人不在前头吃酒,却是来这里做甚?”
陆机老人瞄一眼他背后的园子,指了指道:“王妃住在里头?”
阿息保微微一怔,“是呐!”可是与他这个老头儿有什么关系?
后面那句话他没有问出口,却是用询问的目光看着陆机老人,然后又道:“三皇子有吩咐,今儿晚上很是紧要,务必要看牢了……老人想必晓得,咱们这位王妃可不得了,给她一点机会,说不定明儿大婚就没有新娘子了。所以,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陆机老人笑呵呵道:“大将军说得有理,可老夫有一件要事,务必要见一见王妃,以便求证。”
“找王妃求证?”阿息保奇怪地剜他,“老人有何事,可否告之?”
“这个嘛!”陆机老人捋着长胡子,想了想瞄着他道:“不敢相瞒大将军,那日老夫为王妃诊脉,发现她身上有一种奇怪的病症,当时老夫不知王妃身份,左思右想,未想出是何病,也就做罢了。可昨儿才晓得,这王妃原来是墨家钜子,也就是盱眙有名的天寡妇人。那就不得了,老儿登时就想起来了。”
听他一惊一乍的形容,阿息保汗毛都竖起来了。
“是何病症?”
“大将军未必不曾听过?盱眙的墨家寡妇,哪个男人沾了都没得命活?”陆机老人凑近一点,压着嗓子道:“这件事我还没有禀与王爷知晓,依老夫看来,她自身带有一种毒性,自个儿倒也无碍,不损性命,只会慢慢毁及容颜,而沾她们身子的男人,却会受此病症影响,必死无疑!”
“啊!”阿息保倒吸一口凉气,“竟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