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钱包、手袋、腕表、珍珠手链也算满载而归了,这时又有小弟盯上了黄珍珠,刀背在手心上拍啊拍,嬉皮笑脸地走近了她:“长得挺标致,叫什么名字啊?”
周明把睁着惶恐的眼儿的黄珍珠往怀里带,揽住了她的腰,可惜那小弟眼中只余美色,没见到男人赫然收紧的下颚线条,还不知死活地凑上来,轻佻地勾起黄珍珠的下巴:“小娘子,问你话呢。”
当看见那人挑黄珍珠下巴,要细细瞧她,周明的不爽瞬间就大爆发了,她是他的,还没见到有人敢堂而皇之觊觎他的女人。
下一秒,周明突然一手掐住了那小弟的脖子,未等其他四人反应过来,他的拳头已经迎着风狠狠地撞在他的脸上,又补了一圈,冲击力之大,小弟瞬间被打得仰卧在地上,呃呃有声,血从鼻孔里不要钱一样喷流出来。
那把刀也顺势飞了出去,啪的一声,在地上晃了几圈。
说来,周明还要多谢南大四年的不如意,骆荷动不动就泪流满面喊自杀,加之专业课和设计课常有苦闷的时候,便去学校格斗部发泄苦闷,在蹬转抬打,蹬转瞬打,踢腿、砍劈无数的格斗招式中练得汗流浃背,寻得一丝安宁。
这四人见同伴被打,自然要报仇,挥舞着刀就上,四打一,周明还护着黄珍珠难有胜算,其中一人觑住黄珍珠要当人质,被周明的眼角扫到,立时挨了几记老拳,又被攥住手反转,疼得哀哀直叫,手中的刀也啪的一声落地。
就在脚边,周明要去拾刀时,余光一扫,竟是有人拿着刀冲他脖子这来,反射地用手臂一档,利刃破开衣袖触上皮肤,那人阴损地往下往下一划,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袖。
见周明负伤,那堆人似鲨鱼闻到血腥味,士气大增,都要往他身上招呼。
那人正是得意时,不料周明咬紧了牙忍着痛,连大气都不出,未负伤的手竟猛夺过那把见血的刀,往反方向调转,径直狠狠插在那小弟的腹部,只听见一声尖叫,同时周明手肘使劲,‘反客为主’将那人摁在墙边,令他动弹不得。
纵使手臂负伤,那血沿着他的指尖滴答滴答留在巷子的地上,周明抵着那小弟在墙,睥睨对面的四人时面容却异常平静,乌黑的眉眼因为染上了点点鲜血变得异常诡谲、丧病。
与此同时,黄珍珠窥得时机往巷子另一口跑去,风迎着她的脸袭来,边跑边呼救,巷口的路灯黯淡微亮,却似指路明灯,身后的四人见她脱逃求救,急忙追了上来。
黄珍珠只得拼了命地跑,待得出了巷口,她像是看见了什么,面朝一边急切地挥手求救,是重见天日的欣喜:“救命啊!警察同志、同志!我们在这里!”
原本快赶上黄珍珠的小弟们,在十字路口,见那娘们在巷口面朝右边跑时呼叫着警察救命,来帮忙,看来真搬来了救兵……
小弟们眼见情势不对,立时掉头往巷子另一边跑去,连被周明捅了一刀的同伴都来不及救,呼啦啦一窝蜂地全跑了。
黄珍珠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急促地远去,脊背后面已是汗涔涔,险些脱力,她面前的小巷根本空寂寂,廖无人烟,于视角盲区使了一招虚张声势竟然吓退了他们,果然是做贼心虚……
……
借着小店的电话报警,警察来得很快,如意庙前,小腹被捅了一刀的小弟被扭手制住押上呼号转着灯的警车。
警车上,黄珍珠陪周明去镇医院,他挨了一刀,颇有深度,她给他喂水时见血流得唇都白了,于心不忍:“你一个人还敢扑上去打,还说你惜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