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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c交叉的套装何止黄珍珠的一个月人工,狄妃不识货,黄珍珠亦不识货,随口应付说差不多吧。
她为等不到狄桢而失落,踏出狄妃家,却见自己的哥哥在巷子口等,二人走了一段路。
司机开着车缓缓跟在身后,黄栋梁见黄珍珠自狄妃门口出来,也猜出一二:“狄桢狄珠的事不和周明讲?”
黄珍珠月光下很是沉静:“事到如今,我和他纠缠不清,爱情、利益,还有个孩子。哥,周明这人的性格……很复杂,不说狄桢狄珠的事,可能好些。”
黄珍珠还有一事要托黄栋梁,偏头望向身后,低了声音:“阿哥,明日你帮我去拜祭狄敏吧,求他保佑狄桢狄珠,告诉他……”她说话时几近哽咽:“我过得很好,叫他勿要牵挂。”
黄栋梁顺着她的眼神朝后看,是周明的司机,他明白过来珍珠有所顾忌,应了下来。
珍珠返村奔丧,与此同时,周明请南大设计系教授为她写推荐信,让张助理联系旧金山的语言学校,处理入学事宜。
这事传到周太太耳里,逗着孙子重川时难免嗤笑:“把她带出国照顾你起居就行了,还读书?二十六个字母估计都认不全。”
“不懂才要学,妈,你也不是生来就什么都懂。”周明接过周太太手中的重川,让她不要说这种话:“让重川听见不合适,让我听见你说我老婆,我心里不痛快。”
周太太说周明是猪油蒙心:“我是过来人。你和她结婚,日后乡下亲戚一大堆,乌央乌央扑过来。现时,你爱她护着她,日后不胜其烦啊。”
她没了孙儿抱,也不愿待下去,索性提起手袋:“我今日话就撂在这处了。”
周明知道黄珍珠在屿山村没亲没戚,黄栋梁也进城了,他妈说的话纯属无稽之谈,一时也未放心上。
抱着重川上了二楼,卧室的铁门铁窗早已拆除,连床都换新的,窗明几净间,窗外绿意盎然,一旁置着婴儿床,周明像个二十四孝老爸,不假他人手,给重川换了尿布,随后和重川睡了个午觉。
昏昏荡荡地沉进梦乡里,梦中却是一片漆黑,他抱着重川,眼前是黄珍珠对他绝情地说:“周明,我不要你和重川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她身后一儿一女雀跃地扑上来,众多狄敏的亲戚上来拉扯她,有个面容模糊的男人拥着她:“你只能是我的珍珠。”
周明醒来时,烦躁地啧了一声,抹了把脸,犹记得梦中的情绪,惊慌失措,痛不欲生,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离开,独留他和重川于黑暗之中……
患得患失的情绪浮上来,周明觉得让黄珍珠返乡是个错误,她容易心软又犯拧,若是有所动摇,会心狠地不要他和重川。
至夜,司机打电话来,毕恭毕敬地向周明提议:“老板,现时十点了,要不然我先和黄小姐在村里住下,明日再返南市。”
老板却不愿,司机只得应下,敲响狄妃的屋门催黄小姐返南市。
……
黄珍珠前脚刚上司机的车,后脚狄妃便进了屋门,费劲地抬起石板盖住井口,便将收妥的‘石敢当’石压在石板上,看着客厅内的黄符时暗骂自己疏忽,幸得珍珠不懂。
自狄桢狄珠落井,这井水她便不敢取用,生怕有水鬼于井中蛰伏,这溺水冤符也是她求来的,就怕找她的儿子或是她妹妹的女儿报仇。
待到黄珍珠返了南市,狄妃的电话就追来了,照例是讲几句好听的,说昨夜狄桢未见妈妈很是失落,哭闹了一晚,话音一转,又抱怨近来物价飞升,要涨照顾费,还说什么美金欧元的她不懂,叫她照顾费每年一结:“你要另放两千……不是、是五千!就是五千!在我这处,小孩子嘛,难免有个头疼脑热,要看病之类的。”
周明不知为何,近来几万十万的钱打至黄珍珠户头,她这人不贪吃不贪穿,一时手头宽裕,便应了下来,至邮局汇钱给狄妃,只盼她得了钱待狄桢狄珠好点。
出国要预备的文书资料繁多,当中需要提供单位档案,黄珍珠乍见,有点慌乱,毕竟里头入职表写着她‘丧偶’。
黄珍珠正不安时,周明让张助理找南大重做一份她的单位档案。
她诧异地抬眼,问周明为何重做。心想着莫不是周明去人事科看过档案,知道了她丧偶,若是知道了,这人不该是这般和风霁月。
那男人却笑了,笑时丰神俊朗,捏捏她的脸:“我前几日去了趟人事科,发现你的档案丢了,所以要重做。”
黄珍珠不敢相信:“丢了?”